嵇東珩看著大廚的女兒和便宜弟弟一起複健,露出舒暢的姨父笑:年紀相仿的兩個人才認識幾天,就這麼看對了眼。
最近一直悶頭學習的項楚生本人也忍不住感慨,“臭小子女人緣就是比我強!明明我比他長得好。”
嵇東珩正要回答他,小明搶了個先,“項竣氣運暴跌,做好準備。”
困獸猶鬥,更彆說項竣這個一輩子都在吸血……不,吸氣運的大活人。
剛好助理小哥敲門後快步上前,湊在他耳邊低聲說,“那邊傳來消息,項竣因為吐血昏厥,緊急入院。”
嵇東珩輕笑一聲,“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
小姑娘直覺接下來兄弟說話不適合她旁聽,就借口去洗手間,拄著拐杖一溜煙兒地跑了。
知道哥哥這話故意說給自己聽,項宸苦笑連連,“你我都知道真相是什麼,但又沒法公之於眾。他倆就算翻臉無情,咱們真要是報複他們,彆人也會說咱們沒道理。哥哥你學術金身得之不易,為了他倆……太不值得,哥你讓我來。”
嵇東珩欣慰地笑了。
他轉頭跟項楚生說:“你的傻弟弟經過了考驗。他說的話都是發自真心。”
項楚生撐著下巴,眼睛晶亮,“嗯,我知道。”
解開部分心結之後,項家兄弟的氣運也隨之轉變。
嵇東珩感覺自己沒有白忙活一場。
說實話他沒有選擇狙擊項氏集團關鍵產業,也沒有直接去打臉項氏夫婦,就是看在項楚生的份兒上:項楚生是個內心很柔軟的人,論報複心他還不如他那沒心沒肺的傻弟弟,即使他因為父母吃了半生的苦。
親手報複項氏夫婦,確實簡單爽快,項楚生也不會說什麼。
但嵇東珩做完任務不帶煙火氣地離開,項楚生找回身體,就得由他本人麵對“自己”讓父母一敗塗地苟延殘喘這個事實——大概率還要為此煎熬半輩子。
所以嵇東珩選擇踏上科研青雲路,沒事兒裝得委屈一點,官方爸爸果然看不下去,要為他排憂解難:當然,官方出手必然講究堂堂正正。
作為無情資本家,項竣夫婦的小辮子可是隨找隨有。
至於項竣吐黑血並立即昏迷,應該就是被氣運反噬的結果。
嵇東珩點了下頭,對助理小哥道,“備車,我和小宸去看看他。”他故意冷笑一聲,“網上不是有營銷號暗搓搓地內涵我,既然是我搞出的技術,怎麼不見癱瘓的我下地行走。這次我要跟我弟弟一起亮相。”
助理小哥立時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您瞧好吧!”
嵇東珩和便宜弟弟剛剛坐上車,助理小哥又接到電話,說是項媽又一次進局子交代問題去了。
嵇東珩和項宸對視了一眼。
項媽愛錢不假,但為了點錢在違法犯罪的邊緣左右橫跳,她肯定不會。
這次進局子擺明了是項媽她哥拖累,結合項媽不肯救她嫂子表侄女……項媽的哥嫂二人應該有點故意報複的意思在裡頭。
當然,這也是氣運暴跌的征兆之一,否則項媽哥哥建立的俱樂部不會這麼快就被一鍋端。
嵇東珩道:“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項宸乾脆說:“自己作死,活該。”
兄弟倆的回答完全在助理小哥的意料之中,他低下頭就立即回複起幾位等消息的同事。
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嵇東珩跟小明有感而發,“之前都是問委托人心願,但完成心願所用的手段是不是符合委托人一貫的做人準則,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結果沒問題就行,“現在卡進階存心劫,倒是比較會體諒委托人了。”
小明道:“你有刻意體諒項楚生嗎?我覺得你一直這麼溫柔啊。”
嵇東珩微怔,“是嗎?我是……隻對你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