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2 / 2)

這就開始耍驢了。

富察舜華又是心中噴笑,這九龍奪嫡的幾個,小時候也是蠻有趣的,還挺熊氣。

“皇上怎的也來了?乾清宮沒有政務了?”

見她神色冷淡,康熙頗為頭疼,“靖嬪,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出了這樣的事情,朕說過,朕也不想的。”

“人心難測,誰知道麵上看著是人,誰知道底下是鬼還是畜生?”

富察舜華搖搖頭道:“皇上不必同妾解釋這麼多,妾隻求您,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這樣,也算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對孩子的交待了。”

她食指搭在孩子的手上,心中暖融融的,“妾不該遷怒皇上,妾因為沒找到凶手,沒法子發泄怒氣,反倒是您,平白受了妾的冷落。”

“妾冒犯了您,若您想要懲罰,妾聽憑處置,絕無二話。”

康熙歎氣,手搭上她的肩膀,“你身為母親,自是情急,有什麼怪不怪的?”

富察舜華隻搖搖頭,小心地揭開孩子身上的袷紗被,看到胳膊彎和腿彎處一片片的痱子,又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好在上麵抹了藥膏,孩子已經不再哼哼唧唧地難受了。

康熙看了也是直皺眉頭,怒火中燒,“這群飯桶!”

深吸一口氣,“朕已經命內務府又選出了兩個乳母和保姆,一會兒就能送來。”

差一點兒,差一點他的孩子就要成癡兒了。

這人的心思何其歹毒?

富察舜華將孩子的小肚子和腳丫拿著兩床袷紗被都蓋上,擦乾了臉上和脖子上的汗珠,拿著扇子給他扇風。

康熙見她這模樣,心中又是複雜難言。

“你在這兒看著孩子,最近常來,朕先去吩咐梁九功查這件事,再處理政務,過兩日再來看孩子。”

富察舜華隻是柔順地笑笑:“皇上去吧,國事要緊。”

等人走了,富察舜華才拉下臉,靜靜地給兒子扇風。

小孩子止了癢意,又涼爽,睡得愜意,還蹬了蹬小腿,雙手又是舉了起來,紅色的肚兜映襯下,更顯玉雪可愛。

她歎氣,放下了扇子,給他蓋了袷紗被,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秋雲上前問道:“主子,這就走了?不再多呆一會兒?”

“不了,越看越難受……”

恰好這時,內務府帶了新的乳母和保姆來。

那管事一見富察舜華,頓時一驚,忙打千兒見禮道:“奴才見過靖嬪娘娘,娘娘金安。”

富察舜華見了他們,冷著臉。

這個人乃是之前被打那人的直係上司。

“安什麼安?皇子不安,我豈能安?”

那人忙跪下,又聽她道:“一個保姆,一個乳母,皆是貼身伺候皇子的,尤其是乳母,重中之重,你們是怎麼挑出來的?十六個人裡麵,便有兩個這樣如此蠢笨的?”

錢太監心中更是將那兩人罵得不行,還是求饒道:“是奴才馭下不嚴,辦事不利,還請娘娘息怒。”

他指了指身後的四人,“這幾個,是奴才今兒精心挑選出來的,細細敲打過,如這次那幾個那般的蠢事,她們絕不敢做。”

“這幾個若再出了事兒,奴才即刻引咎辭職,沒臉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富察舜華頷首,“但願如此,”睨了他一眼,“你們起來吧,把自己的姓名籍貫等事情都說個明白,秋雲問什麼,你們回答什麼,不要推三阻四,支支吾吾,也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不然,即刻遣回內務府。”

“再者,若本宮查到你們所言與實際有所出入,也都給本宮滾回去!聽明白了嗎?”

秋雲拿了紙筆來,細細地問了二人的籍貫生平,家庭情況以及住址,家中有無酒鬼賭徒,將墨跡吹乾,收了起來。

錢太監見富察舜華查得細致,賠著笑道:“她們哪,實際上都是身家清白的,咱們奴才也知道皇子乳母是何等緊要,賭徒酒徒斷不能有的,就是這性情不大好瞧出來,有的人心中藏奸,咱們瞧不出啊。”

富察舜華淡淡道:“錢公公小瞧自己了,你在內務府待了多少年了?那個被打的,是你徒弟吧?倒還沒繼承你的五分眼力。”

錢太監一下臉上笑開了花,就算知道她這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也免不了高興。

但還是嘴上謙虛道:“哪裡哪裡,您謬讚了,至於奴才那徒弟,尚還年輕,不周到,看人看走了眼,害得奴才也丟人,還提心吊膽的,等他回去,奴才也是要削他一頓的。”

心中卻是罵道:選皇子乳母還敢收銀子,看他不打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台風剛剛過,另一個台風又要來,盯上東北了?今年三第三次了,說實話,有點崩潰,莊稼受不了大風不說,有的地方房頂都掀了,還斷電,我的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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