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泓絲毫沒察覺溫景煜的小情緒,接著說:“而且據說他已經移民了,在美國有自己的公司,都已經壯大到準備開跨國公司了!”
溫景煜:“…”
蕭笠在一旁看得好笑,趁溫景煜發作前趕緊打斷了:“好了好了,不論真假都是人家的事。”小胖子這才強壓下自己的好奇心,默默做了個給自己嘴上封條的動作。
暑假補課已經快要走到尾聲了,暑氣還是一點兒也沒有下去。黎馥前幾日還會來接蕭笠放學,後來被蕭笠
勸住了,畢竟像黎馥這種晚上出去活像被犯罪對象的,還是晚上少單獨出來好。
等到和季初泓分了路後,溫景煜長長地歎了口氣:“每天都累。”特訓班的節奏極快,上課進度比普通班級快一大截,作業比普通班級多出一遝。所有人都憋著股勁往前衝,生怕自己一懈怠就差了彆人一截。
像溫景煜這種基礎本來就差一些的跟著就會有些費勁,何況溫景煜以前都沒有這樣子專注地被迫高強度學習過,一天坐下來渾身腰酸背痛。最為可怕的一點還是班上的人幾乎不交流,溫景煜至今隻有向前桌借橡皮的時候和對方說過一句話。
蕭笠雖然沒有相同經曆,但還是很理解溫景煜的感受:“暑假還有段追趕上去的日子,我會列個複習指南,然後根據你薄弱的地方給你補課的。”
溫景煜勉強地勾了勾唇角,忽然想起搬教室那天傅翔嘲諷他的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在教室這頭我在教室那頭。”現在看來說得還真有道理,畢竟在原來班級的時候,溫景煜還能趁著下課扒拉在一班後門和蕭笠閒聊兩句,現在就算他能跨越一個班也絕不敢在教室裡聊天的,到時候要是打擾了周圍學習的同學,那簡直應該拖出去問斬。
蕭笠笑了下:“彆瞎貧了。”
“對了,”溫景煜忽然提起精神,“之前班主任說下學期開學要住校的事,你怎麼想的?”
蕭笠沉默了一下:“還沒想,但應該不住,實在不行到時候再看怎麼辦。”
“我也是這樣想的,本來留在這裡就是為了陪外公外婆,要是我去住校了也放心不下他們。”溫景煜抬起胳膊抱住後腦勺,有些流裡流氣地吹起了口哨。
這還是溫景煜第一次提及家中事情,於是蕭笠問道:“你爸爸媽媽在哪裡?”
“北京,”溫景煜撇了撇嘴角,“可忙了,這不都得指望我照顧他們爹媽嗎。”他說話時故作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說完自己倒是先樂了起來。
蕭笠看著少年臉上的笑,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最喜歡溫景煜的一點就是這人心實在是大,不論什麼煩心事擱他心上,這人縱然會長籲短歎,但要不了一會兒就能活蹦亂跳起來。
半大的少年還沒完全褪去稚嫩,義正言辭地說:“要是我以後成家,一定不會把孩子父母拋在一邊的,錢可以少賺,但親人一定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