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看著溫景煜神色懨懨，把沒寫完的題標記了一下，將練習冊收進書包：“走吧。”
兩人擠在人群中一前一後往樓下走，一直走出了
教學樓，人群散開了，顧沉才開口：“你打算和蕭笠說明白了？”
溫景煜詫異地看了顧沉一眼，見顧沉笑了下：“旁觀者清。”
“我打算今晚跟他說清楚。”溫景煜悶悶地說，雖然做了決定，但心裡難免忐忑。
“說完了呢？”顧沉仰頭看黑漆漆的天空，入秋後天氣多是陰沉，夜裡連稀疏的星子都見不到，唯有路邊暖黃的燈光迷迷蒙蒙一團，籠出一大片明亮的地。
“我也不知道，”溫景煜自嘲地笑了下，“我都怕說完了蕭笠就再也不理我了。”
“不是沒可能，”顧沉轉頭看溫景煜，“按你們以前的關係不應該鬨成這樣的，我覺得蕭笠有事情沒有說，你問過嗎？”
溫景煜愣了下：“什麼事？”
“他請假完回來就不對勁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過既然他不想說，估計你問了他也不會說。”
溫景煜沉默下來，他想起之前蕭笠的那個電話，明明很可疑但自己卻輕易相信了蕭笠的解釋…那蕭笠又瞞著些什麼呢？
顧沉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每個人都有難言之
隱的，他不想說就彆強迫他了。你要想和他說明白…還是注意措辭吧。”
“你以前是想等到高考完再說嗎？”顧沉問。
“嗯，”溫景煜小聲開口，“最開始是我自己沒想明白，想明白了又出各種事，現在時機也不合適，如果不是現在到了這地步，我沒有打算現在說。”
“那既然你覺得都走到這地步了，”顧沉攬住溫景煜的肩，“就試一試吧。不做會後悔，不管怎麼樣都去試一試吧。”
溫景煜無奈地笑了下：“反正也不會比現在差了。”
有了顧沉的打氣，溫景煜鼓足了勇氣回宿舍。蕭笠剛洗完漱放好用具，轉身進屋就看到溫景煜杵在門口，忍不住皺了下眉。
“蕭笠，”溫景煜的神色比以往都要鄭重，“我們認真談談。”他見蕭笠想說什麼，徑直打斷了：“彆再逃避了，我們都彆再逃避了。”
溫景煜轉身鎖上了門，直直地看著蕭笠的眼睛：“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蕭笠難得恐慌起來，她主動扯開了話題：“我和倪宸之間沒有什麼，隻是單純地吃一頓飯，你下午太衝動
了。”
“不是我衝動，我看他對你動手動腳就難受，”溫景煜走近蕭笠，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我這裡難受，看你和彆人在一起就難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