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沒問題！”溫景煜招呼完，正巧兩個客人吃完起身，他忙叫蕭笠坐下：“要喝什麼嗎？這兒有豆漿，要牛奶的話我去對麵超市給你買。”
蕭笠搖頭：“不用了。”
這種小店帶著的生活氣息很濃鬱，來這裡吃飯的人往往都不是受生活壓迫得無法動彈的人。他們會在一大早帶著愉快的心情來，哪怕不認識也交談兩句，說一說上漲的物價、最新的政治新聞…總之這種感覺使蕭笠感到心安。
張嬸很快就把東西送上來，特地多看了蕭笠一眼：“呀，還帶了朋友？”
溫景煜笑：“嗯，給您做免費推銷呢，給打
折嗎？”
“哪能不打，”張嬸也笑，“我給你們盛兩碗豆漿吧，你們這都快高考了？”
“是，都被逼瘦了。”
“是瘦了，”張嬸“嘖”了聲，“好好考啊，你們這群孩子不容易。”
蕭笠以前沒吃過豆腐腦，頗為好奇的舀了一勺。豆腐腦滑嫩，雞絲很香，伴著點兒鹹味和辣味十分好吃。但有點兒燙，她不小心給燙到了舌頭，忍不住咽下去後呼了兩口氣。
溫景煜看得直樂：“彆怕，我不跟你搶，不夠吃咱還有賣。”
蕭笠白了他一眼，卻沒有反駁。
這裡離市一中很遠，兩人吃完早飯告彆張嬸後漫步在街道上。已經快到上課的點了，但沒人說告彆的話。有快遲到的小學生結伴匆匆朝學校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招呼自己的小夥伴：“快點兒啊，一會兒被記遲到了要罰打掃衛生！”
溫景煜看得樂，聽到蕭笠輕聲說：“你也該回去了。”
“不回去了，”溫景煜忽然拽住蕭笠的手，“我們轉轉去。”
蕭笠還想說什麼，卻看到溫景煜眼裡的堅定。她也舍不得溫景煜，這一刻感性竟然戰勝過理性，讓她沉默了一下。這短暫的沉默直接被溫景煜當作默認：“行啦，我記得這附近有個手工小作坊，我們去做點兒東西吧，也有個情感的寄托。”
“幾年，”溫景煜忽然說，“其實挺不好熬的。”
附近的手工作坊是個飾品店，小店竟然一大清早就開門了，裝修極其簡約，門口就擺著幾個櫃子，連店員都看不到。這小店的招牌也很簡單，就掛著一個小木牌，上麵標個不知道是什麼體的“隨緣”。
大約就是店名樂。
蕭笠十分懷疑地看著溫景煜：“這店真的還營業嗎？”
溫景煜指指掛在玻璃門上的牌：“你看這不標著‘正在營業中’嗎？”他說著推門走進去，縮在櫃台後麵的店員才露出腦袋。竟然是個中年大叔，頭發蓬鬆，睡眼惺忪地招呼他們：“小貨物明碼標價，想要什麼自己挑。”
“損壞了東西照價賠償啊，不按成品結算價錢，就按配件。”
“沒了，那我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