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拿工作麻痹自己。
他拽著溫景煜去了老鄧的店裡,兩人踱步到店裡的時候差不多八點,冬天是淡季,今晚難得沒下雨,老鄧店裡的人比尋常時候多一些,但也沒坐滿屋子。
老鄧閒在一旁繡花,注意到有人進來才抬頭,見到溫景煜時愣了一下:“喲,回來了?”
“鄧哥,”溫景煜招呼,“回來幾天了。”
老鄧“嗯”了一聲:“吃什麼?”
季初泓忙自告奮勇:“我去點我去點!”他一走開,溫景煜就順勢在老鄧旁邊坐下了,溫景煜看到老鄧繡的手帕:“這是什麼花?”
老鄧收了手帕:“桔梗。”
“你這手帕一般通過什麼途徑出售啊?”溫景煜忽然來了興趣。
“我認識一個人專門收購手工刺繡的,以前就賣給她。”
“哦?”溫景煜挑了挑眉,“那現在呢?”
老鄧不語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孩子,怎麼上大學半年跟改頭換麵似的。一點兒都不像十八九歲的熊孩子,老得這麼快乾嘛。”
溫景煜笑了:“真的有這麼明顯嗎,我覺得也沒
那麼大變化。”
老鄧指指自己的眼睛:“目光不一樣了,眼睛騙不了人。”正巧季初泓端著菜回來,老鄧便點到為止地上前接過菜籃:“你們先找位兒坐著。”
季初泓著急地扯扯溫景煜的袖子:“煜哥,你問沒?”
“還沒找著機會,一會兒吧。”溫景煜在琢磨老鄧剛才那句話,為什麼他換了下家不願意直說呢?按之前季初泓傳達的意思,傅翔根本就沒被關在家裡,而是自己出去闖蕩做生意了,也就是說傅翔有可能就是老鄧的下家?
他正琢磨的時候,微信上忽然收到了一條消息,發信的人是黎馥:“景煜,聽說你來找過我?我之前出去進修了,才回家。你回來了嗎?要是有空一起吃頓飯吧。”
他這半年和黎馥斷斷續續地有聯係,知道黎馥重拾了舊業,找了家培訓機構專職當鋼琴老師,收入還比較可觀。她的抑鬱症也慢慢好了起來,努力在走出去。
他回:“好,我都有空,您定時間。”
“那明天中午行嗎?”
“好的,那我定好酒店後通知您地點。”溫景煜
顧忌著黎馥單獨住,自己也算是成年男性了,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冒然獨自登門了。
“你這孩子客氣什麼,我知道訂酒店,你彆給我見外,不然我不來了。”
溫景煜失笑,隻好無奈地回複:“那好吧,麻煩阿姨。”
季初泓瞄了一眼對話框,溫景煜的備注竟然是“丈母娘”。小胖子“嘖”了一聲:“煜哥,你這攻堅戰打得可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