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碰壁,每天早晨踩著顧沉晨練的點去路上守著,還裝模作樣地換上一身運動裝備,佯裝路上偶遇顧沉。隻不過顧沉幾乎不正眼看他,唯獨開口一次:“跑步少穿拉鏈褲,你門沒關上。”
傅翔:“…”他沉默了一會兒,也許是起太早腦抽,竟然頂了句:“早晨空氣好,我給它透透氣不行嗎?”
顧沉給了他一個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然後轉身繼續跑了,也虧得傅翔臉皮厚才能一直這樣跟著顧沉。
隻是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實際性的變化,傅翔跟著顧沉一塊兒去吃早餐時,顧沉一定會擠在一張隻剩一個空位的桌子上,不給兩人同桌的機會。有次傅翔極其沒皮沒
臉地讓顧沉對麵那人讓了個座,自那以後顧沉的早餐向來是打包。
不過人確實容易越挫越勇,起碼傅翔絲毫沒感到挫敗…反正他也習慣了。
他以前好歹是混校隊,身材基礎是不錯的,隻是這幾年混跡在酒肉場上,腹肌早就被小肚腩擋住了。這些天隨著顧沉晨練下來,傅翔覺得自己跟抽脂了似的,又有幾分以前的肌肉來。不過顧沉是不關注他這些改變的。
天氣開始入夏,天亮的時間就越來越早了。小孩們都得早起上學,要準備早餐的家長就得起得更早,他們晨練的時辰就已經能聽到各家廚房“乒乒砰砰”的聲響了。
隻是這片的人生活習慣不會太好,比如傅翔眼瞧著樓上不知道幾樓一盆水就潑下來,按顧沉的速度去剛好接一腦袋。他趕忙伸手去拽顧沉,結果被顧沉一帶恰巧站到迎頭而來的水下,淋了個渾身濕透。
而顧沉已經站出了波及圈,隻有鞋上濺了些泥漬。他皺眉看著狼狽的傅翔——這盆估計是洗菜的水,因為傅翔腦袋上還頂著片綠葉。看上去著實有些滑稽,顧沉為了忍住笑輕咳一聲:“你拉我乾嘛?”
“還不是怕你淋到,”傅翔嫌棄地扯了扯衣裳,
“結果就成這樣了,你可得負責。”他咕噥一句“我頭上是不是有東西”,然後伸手一摸拿下一片完完整整的綠葉,忍不住低啐一聲:“靠。”
顧沉覺得按傅翔以前的性子,估計得拿著葉子挨家挨戶找人理論去。不過那也是以前的傅翔了,他現在隻是不太耐煩地皺著眉:“我要去洗個頭洗個澡。”
顧沉挑眉:“不送。”
“我要去你家,”傅翔一臉嚴肅,“我可是為了救你,救命之恩擺著呢。而且我回家太遠了,離你家近,你不能這點兒舊情也不念吧?”他今天出來穿的是白T,被水一浸已經半透明了,實在是有些影響市容。
而且清晨溫度也不太高,風一吹過涼透的衣裳,凍得傅翔下意識打了個哆嗦…要真這麼濕著回去,還有可能感冒。
顧沉沉默了一會兒,轉身朝單元樓走去。傅翔見狀忙跟上去,他不敢多嘴,怕中途惹顧沉煩被趕走,一直到進了屋子才極其愉悅地喊:“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顧沉這屋子小,傅翔輕車熟路。他不等顧沉反應就趕忙衝進了廁所,他一邊打上熱水一邊脫下自己的濕衣裳,衝門外說:“阿沉,我沒換的乾衣服,你借我一套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