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問她:“誰欺負笙笙了?爸爸找他算賬去!”
母親哄她:“笙笙彆難過,爸爸媽媽永遠都最愛你。”
她沒有說起過有關溫景煜的任何事情,在家倒頭睡了兩天,然後像以前放假在家一樣,每天看看書寫寫字練練琴畫個畫,心血來潮還會陪著父親侍奉花壇裡的花,和母親一塊兒感受一下茶藝。
她本該這樣活得愜意瀟灑。
楚晥笙隻給了自己一周的調整時間,一周過去她又振作起來,向父母親為之前的任性道了歉,乖乖準備好自己的簡曆換新工作。
她還年輕,不想那麼早接手家裡的事業,更想趁這幾年多過過自己的生活。孩子畢竟是個獨立的個體,擁有他們自己各自精彩的人生,楚爸楚媽也不會橫加乾涉。
哪怕父母再心疼孩子希望他們順遂喜樂,也不願讓孩子覺得枉過一生。
後來楚晥笙又遇上了不少追求她的人,有長相能和溫景煜媲美的,有比溫景煜更體貼的,有工作起來比溫景煜更認真嚴謹的…誰人都可以和他相比,卻都不是他。
當年那種她坐在烏壓壓的觀眾席上,抬頭看燈光下明媚少年那一霎那的怦然心動,真的太難再感受了。
再後來她見到了蕭笠本人,發現這姑娘很優秀也很值得,但興許沒那麼適合他。不過她更明白,愛這種霸道無道理的東西,足以克服太多外在因素了。
她也真的想明白了。
至於後來自己是怎麼慢慢釋懷的,能夠在溫景煜的婚禮上真心祝福的,楚晥笙自己也不清楚了。長大的一大要素就是同往事和解,她說:“祝福你們,看我單箭頭的初戀和我的情敵如此般配。”她由衷地笑了下:“我也不得不為你們終成眷屬而高興,你們可得一路好好走下去,對得起你們辜負的男孩女孩們。”
兩人由衷地回以一句謝謝,最後新娘的捧花還陰差陽錯落到了她手裡。
蕭笠事後對她說:“你理當是值得幸福的好女孩。”
楚晥笙笑了笑並未太當回事,她保持著每年次長途旅遊的習慣,一次獨身一次陪家人朋友。興許是新娘子的祝福奏了效,這次去沙漠的旅行裡她竟然真的遇上了怦然心動的人。
去沙漠有風險,偶遇的一行人隨緣組了個團,在沙漠氣溫驟降的夜晚裡裹著羽絨服團聚在火堆旁。團裡有個風趣的攝影,他走遍廣大山川,興致勃勃地講著自己的見聞。
火光在他漆黑的眸子裡跳躍,可以稱為“夢想”的光芒從他眼裡迸射出來,他穩重又熱情,疏離又體貼,見多識廣特立獨行。
楚晥笙迷戀這些矛盾又和諧的特質。
郎才女貌是自古就被創造出來的詞,好看的男女總容易相互吸引一些,何況還具有趣的靈魂。楚晥笙告訴她新晉的男朋友:“我曾經很喜歡一個人,
喜歡到我以為自己不會再喜歡上彆人了。”
男人說:“那是從前,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會喜歡上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