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事情還好說，反正隻要不是什麼太高難度、需要太高技巧的歌曲讓你來唱倒也沒什麼問題，你等下看看郵件吧，他那裡發過來一張表格讓你填一下，回頭再給他發回去。”
“表格？什麼表格？”成煊繼續一臉納悶的切出通話模式，點開郵箱。
“調查表。”
此時的成煊已經點開了那張表格，放大看了一眼後，整個人的嘴角都在抽搐：“……他這是要乾嘛啊？這些東西電影裡都用得到嗎？？”
禹勵的聲音雖然聽上去平穩，但卻莫名帶著一種沉痛感：“你做好這部電影要拍一整年的心理準備吧，我看照這個架勢下去，他指不定能把一部兩個小時之內的電影給你拍出四五個小時的效果來呢。”而且這表格還是雙份的、禹勵也得填一份！
成煊繼續默默無語，好半晌才表示：“行，我一會兒……反正他的劇本框架在那放著，他還要趕在威爾遜電影節開辦之前讓咱們的電影上映呢，不可能真的太磨嘰！”既然已經決定和一位導演合作，那麼作為演員就要儘可能的按照導演的想法去做，不然這片子也就沒法拍了，就算成煊此時再想揍人也得忍著！
那份表格的內容並不算太多，但內容卻頗有些讓人覺得無力吐槽，其中主要的問題都是在問成煊有沒有學過琴棋書畫？
龜毛的是這些問題都比較具體詳細，就像是如果學過書法的話，主要練習過哪幾種筆體？擅長的又是哪幾種？如果練過水墨丹青的話，畫過哪些類型的？有沒有具體的作品？有的話最好隨郵件一起附上發給陸導演過目。琴和棋的意思也差不多，琴是問成煊練沒練過除了笛子之外的古代樂器？棋主要問的是圍棋，甚至還問如果會的話，他的段位大約是業餘幾級？
成煊黑著臉，花了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將自己的表格徹底填寫完畢，並讓禹勵附上自己在家中，寫寫畫畫過的一些作品拍照發給了陸導，結果沒到半個小時，陸導的電話就直接打到了成煊的手機上。
“喂？”
成煊的聲音才剛出口，就聽到陸導那邊十分直截了當的問他：“你不會下圍棋？”
成煊：“……沒那麼全能還真是對不起啊。”
“會拿棋子嗎？”
“……應該算是會吧。”陸導依舊這麼直截了當、壓根不接成煊的梗，很是讓成煊覺得有些小受傷了——他剛才的槽白吐了！
“隨便找個什麼東西，用拿棋子的手勢拿著，拍張照片給我發過來。”陸導用仿佛鋼鐵直男麵對女妖精時的態度，對成煊提出自己的要求。
成煊翻了個白眼，開始在自己的空間中翻翻找找，隨便找出了一個橢圓形的鵝卵石（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被他不小心收進空間的），然後夾在兩指之間，擺了個pose拍照發送。
然而陸導依舊不滿意，又讓成煊錄下一段拿起棋子放在隨便什麼平麵上的視頻發過去，好檢查他的動作標準不標準。
成煊當然沒有正經學過圍棋，隻是第一世的時候在電視上看過、會用圍棋棋子下五子棋而已。至於嘛……在一個每天都需要修煉、修煉、修煉，打打殺殺的世界中，誰那麼有功夫、有閒心去學什麼圍棋？
彆看一些傳說中，有什麼高人隱士、神仙在山中對弈，一下就是幾百年，反正成煊在上個世界中完全沒碰到過這種事。
陸導糾正幾次後，又讓成煊從幾個不同的角度各拍了一段抓起、放置棋子的手勢，這才勉強回複了一句：看著勉強還湊合，回頭我再找幾段視頻，你學著裡麵的姿勢沒事在家練練，儘量把動作做得優雅一些。
成煊一直保持著翻白眼的表情，回複他：行，回頭你發給我吧，不過你在這電影裡需要用到下棋動作的鏡頭有多少？”
陸導的回應讓成煊險些吐血：不知道，看情況吧。也許正片裡可能用不到，但有備無患，多拍幾條總沒錯。
成煊：……他現在覺得禹勵說陸導準備把這部影片至少拍一年的打算，完全沒有預估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