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季北新買的房子離開以後, 阮喬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坐車回了季北的家收拾行李。
她的速度很快,有些匆忙, 因為她擔心會和回來的季北撞上,那場麵一定會很尷尬。
她收拾好行李, 猶豫了下, 將鑰匙放在了桌上, 才轉身出了家門。
她拖著行李箱走出小區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豪車在她麵前緩緩停下, 車窗降下一些,阮澤鏡片下的冷靜目光看向她,說:“上車。”
隨行的司機也下了車,幫她將行李放在了後備箱, 還拉開了後麵的車門。
阮喬看了阮澤一眼,沒說話,也沒坐過去,卻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上了車。
阮澤似乎冷笑了一聲,但也沒跟她說話。
阮喬也不在意他的冷漠,對他也沒什麼感情,自然也不會像原主那樣奢求哥哥的關心愛護。
她現在的劇情已經走完了, 原著裡也不會再有她的戲份,她隻需要等到五年後男女主重逢迅速墜入愛河打出he結局就可以離開了。
因此,這五年裡,隻要不崩人設,不破壞原著劇情,那她愛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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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堯城飛往京城的這一路, 阮喬和阮澤都彼此沒有對對方說半個字,就算坐的位置是挨著的,也像是素不相識一樣互不搭理。
阮澤應該是因為她逃了婚,還和一個他看不上的男人交往的事情而感到不悅,甚至覺得丟臉。
而她也心情不好,一點也不想搭理阮澤。
兩人就這麼彼此冷冰冰地下了飛機,回了京城的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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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以後,阮喬當晚就和阮澤一起去了醫院。
她才發現,阮父的確是腦溢血病危了,但情況也沒阮澤說的那麼緊急,並且他的病也不是因為女兒逃婚,而是他自己年紀一大把還在外頭和情婦胡來,這才導致病發的。
阮澤就隻是想要將她騙回來而已,因為阮家需要和霍家聯姻才能讓他的事業更進一步。
阮父則是完全站在兒子的一邊逼迫女兒,因為他還要靠兒子才能繼續過驕奢淫逸的生活,才能養得起一堆的情婦。
阮喬在阮家不過住了一晚上就能感覺到這個家裡透著冷氣,沒有半點溫情,也難怪原主會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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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喬就見到了登門造訪的霍遇,這時阮父在醫院,阮澤一早就去上班了,因此家裡就隻剩下她和阮家的管家傭人。
傭人端上了咖啡就下去了。
霍遇的來意自然是為了他和她的婚約,雖然當初沒有訂婚成功,但為了霍家的臉麵,他們訂婚的事情已經在外人眼裡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所以他想要將婚約繼續下去。
除此以外,霍遇還提到了她逃婚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跟她說,她可以提出任何補償,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仿佛怕她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妄念似的。
阮喬看他的神色就很一言難儘。
作為這本書的男主,霍遇自然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腦子好,家世好,相貌也是百裡挑一,京城裡的那些名媛自然也對他趨之若鶩。
所以,霍遇半點兒沒有認為她逃婚是不喜歡他,反而覺得她是在故意拿喬,借著和他發生了關係就欲擒故縱。
阮喬不想再聽他說他可以給她什麼金錢地位的話,直接打斷了他,將那晚的事情解釋清楚,為了證明那晚的人不是她,她還將自己當天在訂婚宴上午就坐飛機離開的機票給他看了。
“霍先生,這樣看來,我是逃婚了,但你也出軌了。”阮喬很不客氣地一笑,說,“所以,你就彆擺出這副好像我做錯了什麼的高高在上的態度吧?”
霍遇大概被自己睡錯了人這件事整懵了,畢竟他一直確信自己睡的人就是未婚妻,他麵無表情地盯著那張機票看了好一會兒,好像要將它看出個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