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五)(2 / 2)

高考前一天,阮晝就請了假,帶著妹妹先前往了省城裡。

而和阮晝偷偷處對象的女知青徐青也參加了這次高考,因此到了省城以後,阮晝就帶著妹妹和徐青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招待所。

大概是怕妹妹不習慣和人同住,他沒給徐青和妹妹訂同一間房。

考試時間一共是兩天,上午和下午都要考。

阮晝平時雖然看著吊兒郎當的,但認真起來的時候也挺靠譜。

他盯著妹妹按時吃飯睡覺,就怕她熬夜學習反而影響狀態。

早上親自將她們送到學校門口,等她們去考試的時候,他也沒走,就在門口站著等。

現在雖然隻是初夏,但這麼太陽底下站著也是很累的,阮喬就將考試結束的時間給了二哥,讓他不用傻等,等考試時間快結束的時候過來就行。

阮晝覺得行就同意了。

不過,阮喬做題的速度快,往往能提前二十幾分鐘出考場,因此阮晝去接人的時候實際上就隻用接徐青一個人,而阮喬早就自己回了招待所。

一天的考試轉瞬即過,轉眼就到了高考的最後一天。

*

而就在這一天,稻禾村卻來了一位“大人物”,也就是薑芙那個在部隊給首長當警衛員的父親。

他是自己開車來的,開的還是軍用吉普車,這車自然是接送上級的,但他偶爾私用也並沒有關係。

薑父是遲遲不見女兒回來,也沒見她有什麼信寄回來,心裡擔心這才忍不住過來看看。

從村長口裡聽說女兒病了的時候,他的臉色就沉下來,對村長的臉色也很不好,像是覺得他們稻禾村的村民苛待了他女兒似的。

村長的神色也就淡了下來,直接將人領到了薑芙那兒,借口有事要忙就走了。

薑父皺眉看了眼他的背影,覺得這就是窮鄉出刁民,村長都是這麼粗俗無禮,更彆說其他人了,他這回無論如何都得將女兒一起帶走才行。

但他沒想到的是薑芙竟然會拒絕跟他走。

看著坐在床上縫衣服的女兒,她瘦得他都快認不出來了,臉上也沒什麼血色,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哪裡還像剛離家時那鮮活秀美的模樣?

薑父又心疼又憤怒,心疼是對女兒的,憤怒卻是對鬱家那小子的,他壓抑著怒氣說:“你病成這樣,他都不管麼?”

薑芙就跟聽不見他說話似的,隻是低頭縫衣服,一針又一針,仿佛很麻木似的。

“芙兒?”薑父隱隱覺得女兒這狀態不太對,他語氣緩了下來,“你先跟我回去,回去讓你媽給你好好補補,你看你瘦成這樣,就算你不顧自己的身體,那也不能不顧孩子吧?”

聽到孩子的時候,薑芙的手一頓,指尖被針刺破,冒出血沫兒來,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隻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神情帶了幾分柔和。

仿佛在幻想著自己真有了身孕似的。

薑父不知道她有孕是假,但看她這樣子心裡更憤怒,覺得是鬱家小子不做人事,害他女兒懷了孕還對她不好。

就在他還想繼續勸女兒答應離開的時候,薑芙卻猛地搖頭,眼神裡有種令人心驚的偏執,一字字說:“我不走,他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看她這副仿佛被迷了心竅的固執樣子,薑父是連宰了鬱潯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勾引他女兒的,明明他女兒以前乖巧又懂事,半點不讓人操心的。

但既然知道了症結在鬱潯那兒,薑父心裡也有了譜兒,看了女兒片刻,就說:“芙兒,你放心,你先跟我回去,那鬱家小子隨後就來,我一定讓你們儘快結婚。”

聽到“結婚”二字,薑芙原本木然的神情忽然有了些生氣,她猛地向前一撲,抓住了父親的手,眼神裡有些狂熱:“真的嗎?爸,你真能讓他和我結婚嗎?”

薑父是想用這話哄女兒跟他回去,但也不全然是假話,他清清白白的女兒被鬱家小子搞大了肚子,鬱家小子如果不娶她,那就是流氓罪,他擔得起這罪名嗎?

因此,薑父的語氣很有把握:“芙兒隻管放心,三個月之內,你們一定能結婚。”

說著,薑父還隱晦地看了一眼女兒的肚子,這要是不儘快結婚,肚子大了怎麼辦?

薑芙知道父親不會騙她的,猛地哭了出來,嘴角卻帶著笑。

薑父被女兒這又哭又笑的樣子嚇得不輕,連語氣都更小心翼翼了:“那我們這就走,不過我還得順路去一趟省城一中,首長的女兒今天高考,我得接她一起回去。”

薑芙哪兒還聽得見他的話,隻撫摸著肚子,仿佛已經在幻想和鬱潯結婚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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