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十八)(1 / 2)

薑芙父女在車禍發生的當天就已經被送去了警察局的大牢。

關於他們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

在調查清楚事情原委以後, 薑父被以殺人未遂的罪名判處了無期徒刑。

薑父本還不服,要求上訴,解釋是鬱潯先拋棄了他有了身孕的女兒, 還在外頭拈花惹草, 他一時氣憤才衝動地開車撞過去。

但警察自然也早調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不會容許他捏造事實,就揭穿了他被女兒蒙騙的事實。

薑父不想相信女兒全是騙他的, 但警察也不可能會對鬱潯徇私枉法, 所以, 事實就是女兒沒有懷孕, 也壓根兒從來就沒有和鬱潯處過對象。

但他卻因一時的衝動而犯下大錯,終身都要在牢裡度過了。

薑父遭到被女兒蒙騙和刑罰的雙重打擊, 當場就怒急攻心, 吐了一口血暈厥過去。

但是,比起牢獄之災, 他更不能釋懷的是女兒對他的欺騙,女兒自小乖巧懂事,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說的話。

可他的信任換來的卻是餘生都要在牢裡度過了,女兒在車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嗎?

還是說她眼裡除了鬱潯就什麼都沒有, 也什麼都不在意了?

薑父的心也寒了,那一夜間仿佛老了十歲,加上年紀本也大了, 在牢裡沒過一個月就抑鬱成疾離開了人世。

而薑芙作為教唆殺人的從犯,卻也判得很重,被判處了三十年的刑期。

在薑父死之前,薑母雖痛恨女兒糊塗做錯事,但到底是心疼她的, 會去牢裡看她。

但薑父死後,她去看薑芙的時候,薑芙卻連眼淚都沒掉,隻一個勁兒地說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在最後關頭救下鬱潯的。

這樣,就算是死,她也是和他一起的。

聽著她這些話,薑母當時就忍不住扇了她一個耳光,心也冷得如墮冰窖。

她害了她父親的一條命,也毀了這個家,半點兒不知悔改,更不知為薑父的死而悲傷,隻惦念著一個根本就不在意她的男人。

薑母對她徹底失望了,知道她已經毀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被她所疼愛的女兒了。

這天過後,薑母也沒有再看過她,仿佛忘了薑芙的存在似的。

薑芙卻還是努力地在牢裡活下去,鬱潯都還沒死,她怎麼能死?

就算是死,她也要等到出獄後和他死在一起!

*

而另一邊,阮喬在醫院裡住了三天以後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在她住院的這幾天,阮晝已經給縣城的大哥拍了電報過去,怕嚇著奶奶,沒敢說妹妹差點兒出車禍的事情,隻說生病了要緩幾天再回去。

而阮喬感到奇怪的是鬱潯竟然也留在醫院陪她,還將她照顧得很好,要說是因為連累她受傷而補償的話也有些牽強,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很明顯是喜歡她的。

這就更令她懷疑她失憶前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什麼了,但她感覺自己的失憶可能也是任務的一部分,所以也克製著自己去探尋過往的衝動。

*

在回了稻禾村以後,阮喬頭上的傷是瞞不住的,阮奶奶自然要問個清楚明白,在得知了事情原委以後,就忍不住後怕地抱著孫女,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雖然知道這事兒不能怪鬱潯,但車禍的事情和他有關,她孫女的傷也和他有關,她心裡就不免對他有了些意見,更加防備他和孫女接觸了。

但轉念一想,在那麼樣的生死關頭,他沒有自己逃命,反而將她的小孫女給推開了,這份兒膽氣和善良卻又不免讓人有些動容。

阮令芳對鬱潯的觀感就比較複雜,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他們回來沒幾天,她就跟村長提議讓鬱潯搬去知青宿舍,索性那個叫許揚的知青走了,宿舍也有了空床。

村長一聽也沒反對,畢竟知青本來就是該住知青宿舍的。

鬱潯也沒提出什麼異議,悄無聲息地就搬走了。

阮喬就感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是為什麼,但也比鬱潯住在阮家的時候要讓她安心些。

他在阮家的時候,她一看見他那冷淡沉默的臉就會莫名心裡難受,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還有一點就是全家人都沒有在意她失去的那幾個月記憶,但隻有鬱潯還在試圖讓她記起來。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她也能感覺得出來,他是這麼希望的。

比如,他在送她巧克力的時候,就會注意著她的神情,仿佛在期盼著她能記起些什麼。

阮喬是一旦試圖回憶什麼就會頭疼,而她也並沒有要記起什麼的打算,因此就更加躲著鬱潯了。

*

隻不過,兩個人到底住在同一個村子裡,而鬱潯又在幫她那個當村長的父親處理不少雜務,兩個人的交集就自然也避免不了。

這一天,村長要臨時開個村乾部的會議,會議上要用到村裡的賬本,而此時其他人都下地乾活兒去了,村長就讓女兒幫忙去找鬱潯拿賬本。

阮喬不得不去。

她本打算拿了賬本就走的,但此時鬱潯正要去白樺林那邊的河裡打水,問她要不要一起走走。

阮喬已經好幾天沒看見他了,這時才發現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窩有些深,像是沒睡好,低頭看著她的眼神卻很溫柔,還有些難以捉摸的壓抑情緒。

他這麼沉默地站在她麵前,似乎卑微地等著她的回答,卻莫名有些可憐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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