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男知青黑化了(二十二)(1 / 2)

阮喬本還以為鬱潯是真有什麼事要她幫忙,但實際上照顧他反而比她平時都要輕鬆多了。

每天來看鬱潯的人都很多,但固定會來的人也就是那天送他來醫院的下屬以及鬱母了,他們也會幫他買來他所需要的或不需要的一堆東西,就連飯菜都是他家裡做好了送過來的。

至於他的父親去國外還沒回來。

阮喬每天也就是幫他換藥、輸液而已,彆的事情都已經有人搶著乾了。

阮喬見實在沒什麼事可做,就又出了病房去忙彆的事情,隻在換藥的時候過來一趟而已。

但就這麼過了兩天過後,鬱潯的病房卻又忽然空了下來,除了會有一個士兵每天過來送東西以外,也沒有什麼人過來了,就連之前白天都會來陪他的鬱母也不來了。

阮喬就覺得奇怪,但鬱潯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意思,她就也沒多問,隻以為他是不喜歡人多吵鬨,而他也的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養傷。

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換完藥就打算離開病房,但一直以來沒提什麼請求的鬱潯卻忽然開了口,問她能不能留在病房幫他念詩。

“我的傷口疼得睡不著。”他說。

阮喬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清冷正經,她有點意外他會這樣說,他明明看起來更像是很能忍疼的那種堅韌性格。

“要吃止疼藥嗎?”阮喬覺得他是不是真的疼得很厲害。

“不用。”鬱潯很快地回答,說完,又看向她,帶了些誠懇又小心的態度,“你的聲音很好聽,或許聽著就能睡著了。”

阮喬:“……”

*

雖然對於他的話有些存疑,但她還是又坐回了椅子裡,拿了本書念給他聽。

或許是怕他一個人在病房會無聊,鬱母給他準備了很多書,有詩集,也有。

阮喬選的是一本國外的比較冗長發詩集,這樣聽起來或許會更催眠。

在她念詩的時候,鬱潯就靠在枕上看著她,眼神很專注,也很溫柔,甚至能讓人感覺出些微的寵溺況味。

阮喬被他溫柔的眼神看得有些招架不住,轉頭看向他,問:“你現在有睡意了嗎?”

沒有的話,就說明沒效果,那她就不用念了。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來,但卻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想法。

鬱潯看了她片刻,就“嗯”了一聲,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撒謊,他還閉上了眼睛。

見狀,阮喬就隻好繼續念,打算等他徹底睡著以後再離開。

她本來是這麼想的,但這本英文詩集是真的很冗長乏味,現在又是冬季,病房內擱著暖爐,很容易就讓人產生睡意,她自己念著念著都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就在她手裡的書快要滑落下去的時候,鬱潯卻忽然睜開眼,不動聲色卻又敏捷準確地伸手撈住了書。

他將書放在了枕邊,隨後坐了起來,轉頭看向靠在椅背上睡覺的女孩。

他的眼眸深邃幽暗,卻也極其柔和,看了她片刻,他拿起枕邊的軍裝外套,俯身過去,輕輕地替她蓋上。

在給她蓋好衣服以後,他也沒有退開,隻是溫柔地看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了她柔軟的秀發,目光落在女孩嫣紅好看的唇上,看似平靜的眼底卻似烈火般危險。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眸光幽暗,他的手臂搭著床欄,傾身過去,輕輕地親了她的唇。

但椅子離他也還是有些距離的,他俯身的時候,腹部的紗布就因微微用力而透出了些血來。

他卻似乎毫無所覺。

*

阮喬自然不知道那天睡著後發生了什麼,因為她醒來的時候,鬱潯還在睡覺,像是一直沒有醒過似的。

見他睡得很好,阮喬就以為是自己念詩真的有用,因此在之後的幾次鬱潯請她幫忙念詩的時候,她就也沒有推拒。

似乎也是從念詩的那天開始,那位給鬱潯送飯菜來的士兵每次來的時候都帶一些禮物過來,有時是一束花,有時是一些精美甜點之類的。

鬱潯說他不喜歡花的味道,也不喜歡吃甜的,為了避免浪費,都會請她幫忙解決掉。

他長了一張清冷淡漠的臉,說話時語氣也平靜,說話就不自覺地會給人一種可信的感覺。

阮喬也沒懷疑他的話,之前來看他的那些人的確都會帶禮物,或許就算人不來禮物也還是在繼續送。

何況她也見過在他是真的會將那些甜點都扔掉的。

因此她就隻能接受了那些小禮物,有時還會分給科室裡的醫生護士,畢竟她一個人也根本吃不完。

但就這麼過了五六天以後,阮喬就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些天她收到的玫瑰花,巧克力,還有精美小蛋糕之類的東西都很多。

既然鬱潯不喜歡這些的話,他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吧,怎麼還一直送?

那位送禮物過來的士兵也很清楚鬱潯沒有用過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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