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前影衛黑化了(二)(2 / 2)

在雪刃給她梳理頭發的時候,阮喬就似乎漫不經心地問:“你方才那樣是因為受傷了?”

她的話音落下,就察覺雪刃的手頓了下,才又繼續給她挽發,道:“屬下並未受傷,隻是四肢發麻,動彈不得。”

阮喬聽了就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理由,似乎想到什麼,她有些匪夷所思地問:“你一夜都沒動過一下嗎?”

雪刃道:“不敢驚擾公主。”

阮喬:“……”

這人忠誠得都冒出傻氣了,她都睡著了,他就是輕輕活動一下也不至於會吵醒她吧?

但他為了杜絕吵醒她的任何可能性,乾脆一整夜都沒有動彈一下。

難怪他能當上影衛之首,還被先皇臨終前賜給最寵愛的公主,想來看重的也是這份兒無以倫比的忠心吧。

這樣看來,待日後她和他分道揚鑣,他可以獲得自由之身,應該也不會心生怨懟黑化了。

阮喬有些像是看稀罕物件似的看了他片刻,道:“若下次有類似情況,本宮允許你動。”

聞言,雪刃也仍是平靜地應了一聲“是”。

這時,他已經給她挽好了發髻,將發釵也戴好以後,才退開。

阮喬也不知道他挽得怎麼樣,她也不可能逃出來還帶銅鏡。

梁國公主也不是毫無計劃就出逃的,她已經命雪刃準備了兩份假的路引,她和雪刃還是主仆身份,而她則是遠去邊塞的玉門關尋親的商戶女子。

在梁朝會出外行走的一般也是商戶女最不容易引人起疑。

而身份雖然是假的,但尋親卻是真的,公主的母族也是在邊塞極有聲望地位的世家大族,還有著幾萬人的軍隊,連皇帝都要忌憚幾分,若去了那邊哪怕隱瞞身份也能過得很好。

“離此處最近的是何城池?”阮喬轉頭問他。

雪刃正要回話,卻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忽而將手按在了刀鞘上,側身將公主護在了身後,眼神沉著地看向了廟門的方向。

阮喬這時還沒發覺什麼動靜,過了片刻,就聽見了一陣馬蹄聲響起,在廟外停下,有男人大笑的聲音響起,還有女子驚慌失措的尖叫聲。

顯然並不是朝廷的官兵前來追捕他們。

雪刃的神色微鬆。

很快,就有一夥看起來就像是流氓混混的男人持刀拿棒地走了進來,而他們還像是打家劫舍了一番,手裡或是拿著大米,或是提著雞鴨之類的。

而後頭進來的一個男人還扛著一個穿著補丁衣裙的女子,女子一臉恐慌驚懼,淚痕滿麵,在看見了廟內的黑衣少年以後,就忽然大叫起來:“公子救命,這些是山匪,求你……”

話沒說完,扛著她的男人就似是不耐她的鬨騰,一個手刀將她給劈暈了。

而為首的山匪自然也看到了廟內的兩人,卻不自覺就將黑衣少年給忽視了,目光落在了他身後被擋住了的少女身上,眼眸一亮,哪怕沒看見臉,隻看見了對方烏黑的秀發,華美的衣裙,卻也已經忍不住露出了不堪入目的癡迷之態。

雪刃的神色驟然冷下,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緩緩拔出了長刀,刀身如寒冰,清晰映出了他毫無表情的冷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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