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盯著雪刃手裡的玉佩,一時有些遲疑。
她要是拒絕這玉佩,雪刃肯定會以為她是在拒絕他。
但她要是收下玉佩,不知道會不會對他在不久之後的認親產生影響,他的認親是男二和女主感情線的基礎,要是被破壞掉了的話,他就不可能回到楚國去見到女主吧?
就在她遲疑間,雪刃卻忽然走近了一步,在她身前半跪下去,將那一枚龍紋玉佩動作輕柔地係在了她的腰間,似乎是見她沒有反對,他抬頭看向她,眼裡的情愫沒有絲毫遮掩。
阮喬被他看得麵上微燙,雖然她之前也能隱約察覺到他喜歡她,但他太能裝了,看她的眼神也很冷靜平淡,因此他現在這種深情得過分的目光就顯得格外溫柔迷人。
阮喬故作鎮定地問:“你為什麼送我這個?”
她想要聽他說得更清楚明白些。
雪刃凝眸看了她片刻,神色微微柔和,正要開口,卻似察覺到什麼,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阮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他拽入了懷裡,臉也撞在了他的衣裳上,並不疼,他的衣裳還帶了些幽幽的冷香,聞著令人心神微微恍惚。
就在這時,有一支箭射向了原本她站在的位置,因為她及時被雪刃給拉開了,那支箭便落了空,射進了水裡,濺起了些水花。
阮喬從雪刃懷裡抬起頭,似有所覺地看向了護城河的橋上。
月色暗淡,但也足夠令人看清站在橋上的人。
站在橋中央的那人披著一件鶴氅,麵如冠玉,氣質清貴,透著一派世家公子的風采,唇角雖帶著笑容,但看向她的眼神卻很複雜,但其中的陰冷狠厲卻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得出來。
毫無疑問,方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來的。
阮喬認出了他就是直屬皇帝的錦衣衛指揮使秦祐廷,不過現在的皇帝隻是他手中的傀儡,他一人獨攬大權,成了朝廷上真正的“天子”。
在原著裡,這個秦祐廷也是一個惡毒炮灰角色,戲份比她這個白月光還多,後期專門和男女主作對的,表麵光風霽月,但做出來的事情卻一件比一件狠厲,雖是世家子,但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他曾經戀慕過梁國公主,求親被拒後就懷恨在心,梁國公主會這麼輕易地被送去和親,也是有他的推波助瀾的。
阮喬可以肯定,他剛才那一箭應該是真的想置她於死地。
就在她看見他的時候,秦祐廷已經帶著笑意緩緩道:“三公主,彆來無恙?”
阮喬眸色冷凝,現在和親的隊伍應該還沒有到楚國才對,秦祐廷卻離開了和親隊伍來抓她,他的目的是想殺她還是將她換回去?
更令她驚訝的是她都易容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能認出她來。
仿佛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秦祐廷的目光停在她麵上,道:“三公主為了逃親還真是煞費苦心,隻可惜不管你易容成什麼樣子,都瞞不過臣的眼睛。”
阮喬看向他,他的身邊站著幾個錦衣衛打扮的男子,其中一個就是秦林,而除了這些人以外,在他們四周還布置了很多影衛和錦衣衛。
而之前還聚在河邊放燈的百姓也早已經嚇得躲了起來。
如果隻有雪刃一個人可以逃出去,帶上她的話要想逃出去就很難了。
阮喬聲音微冷:“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