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桃也看的熱血沸騰,被水土不服折磨的病症全沒有,雙眸放光地盯著那一通流暢的操作。
直到殲擊機完成最後的收尾動作,從山頭的位置返航,最後穩穩當當地落了地。
山色空濛,耳邊轟鳴聲不再,卻讓兩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誒——你們看——”栗組長遙手一指,吸引了棠寧的目光。
不遠處,一朵朵潔白的傘花開合,從飛機上順勢而下。
應該是低空跳傘項目,距離隻有幾百米,意味是開傘的時間隻有很短,跳傘人員需要極快的反應和對身體的協調控製能力。
栗組長看著飛機下波光粼粼的水麵,知道他們這是在訓練高難度項目,空中跳傘再到水下埋伏,也是作戰方式的一種。
程懷恕從水裡起身,黑發濕/漉漉的,他隨意甩乾了一下,瞳仁黑的純粹。
他站在岸邊,一聲令下:“一隊,收隊。”
所有人集中收隊,站的筆直,目不斜視。
程懷恕穿著作訓服,衣擺還在往下淌水,他嗓音低沉有力,交待道:“今天上午的練習內容到這裡,之後這個項目將計入你們的考核內容。”
孟亞鬆擰乾了衣擺的水,長籲出一口氣。
這項目是真累人,比越野跑累多了。
每次的空降旅集訓,都能讓人再脫一層皮,這說法一點兒不為過。
孟亞鬆累成這樣,還惦記著一事兒,眉峰揚著:“對了,程隊,今兒中午要不要讓演出團的小姑娘們過來食堂吃飯?”
“德行。”程懷恕嗆了他一句,神色冷淡。
孟亞鬆莫名其妙控訴了句:“不是你說彆人漂亮的嗎?”
他覺得自己的好心被糟踐了,裝出委屈的模樣:“程懷恕,我可是好心來著,你再這樣,老婆本就沒了——”
程懷恕睨過去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弧度淡漠的眼皮下壓抑著濃重的情緒。
昨晚他確實有點兒失控了。
回去後,還煩悶地洗了個冷水澡,火氣總算消了下去。
可偏偏孟亞鬆是個煽風點火的,一說起來,他就能想起昨晚小姑娘身上清甜的氣息。
他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一時半會兒不舍得觸碰。
直到中午的時候,棠寧跟著栗組長還有個新兵來到西南軍區裡麵。
新兵特彆靦腆,乾笑兩聲:“這兒就是我們的空勤食堂,吃幾號灶去拿菜就成。”
空勤食堂的夥食都有標準,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吃。
部隊裡規矩嚴格,正值飯點,棠寧也沒聽見什麼交談聲。
夏桃也被這場麵震撼到了,周圍全是穿著軍裝的男人,吃飯的動作很麻利,弄得她大氣不敢出一聲。
不遠處,孟亞鬆漫不經心地朝這個方向瞥了一眼。
突然,他皺了下眉:“程隊,我今兒是不是沒睡醒?”
程懷恕嗓音淡淡,不置可否:“怎麼?”
“我要是清醒著,那要不然怎麼看見棠寧妹妹了?”孟亞鬆的疑惑幾近呼之欲出。
奇了怪了,棠寧不應該在江城麼?!
“就是棠寧。”程懷恕肯定著他的話,擊碎了孟亞鬆往下一步的猜測。
孟亞鬆徹底無語:“靠,虧你昨晚見到人了還在那兒裝......”
“再裝下去,你信不信你老婆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