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晉江獨發(1 / 2)

獨占深情 榮槿 14985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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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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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噠”一聲, 預示著什麼不言而喻。

棠寧的反應慢了半拍,隻聽見身後的門落了鎖。

而她沾染了水漬的指節正被程懷恕的牽過去, 緊緊攥在掌心。

小姑娘耳根子爬上幾抹緋紅,眼睫忽閃著,羞於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鏡子裡,依稀能看見男人周正地站著,腹肌平坦,再往下是作訓服的褲沿。

不難想象,作訓服下包裹著的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程懷恕稍一用力, 她就踉蹌著栽進他的懷抱。

可能動作太突然,靠過去時, 棠寧無意觸及到了淋浴的開關。

雖然隻維持了幾秒鐘, 程懷恕就眼疾手快地關了開頭。

水流嘩嘩衝刷下來, 所幸沒打濕衣物, 隻是濺起來的水花將鏡麵暈染得水霧朦朧。

鏡子裡隻看得清相擁的人影了。

他的氣息聲隱忍又克製, 黑沉的眼眸像是落了火的黑絲絨,灼得她臉頰滾燙。

在這方麵, 棠寧毫無技巧,可以說是生澀懵懂。

程懷恕說過要教她,真的就像一個引路人,一步一步誘她深陷。

墜落到這片網中, 從此理智全焚,隻剩下本能驅使著所有的動作。

一開始被他的大掌帶著, 棠寧隻用跟得上節奏就好。

她靠在盥洗台上, 斂著眉眼,指間嚴絲合縫地貼著。

浴室在一陣熱水的衝刷後,滿是潮汽。

氧氣越來越稀薄, 小姑娘的眼眸也沾染了點點滴滴的水意。

看起來泫然欲泣。

程懷恕到底心疼她,幾度開口想製止,再啟唇,聲音都染上了幾分低靡的喑啞:“難受的話,就算了······”

“不要。”棠寧撇撇唇,口吻堅定道,“我可以。”

小姑娘仿佛非要證明她是個聰明的學生,能非常迅速地上道。

弄得程懷恕乾脆放了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動作。

他自製力強,弄了半天,隻是喉頭乾涸了幾分,唇角弧度漸深。

到底是沒出師,她臉色漲紅,圈著的指節的力氣特彆小,根本不夠讓人止渴的份兒。

似是不滿足於此,程懷恕居高臨下地望了眼,指間挽起她垂下來的發絲,還故意催促了兩聲:“快一點兒,嗯?”

棠寧實在累得慌,她抽了抽鼻子,尾音輕揚:“怎麼還沒好?”

話音都是嬌嗔的意味。

程懷恕的眉眼都攜上了幾分春風消解的笑意,他捏緊了小姑娘的手腕,安撫說:“就快了。”

然而老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手都要麻了,氣息不穩地低聲斥責說:“叔叔,不是快了嗎?”

下一秒,棠寧的腿發軟,直接半跌在浴室的瓷磚地上,看起來委屈壞了。

程懷恕本來想把人撈起來,可大掌剛扶上她不堪一握的肩胛骨時,小姑娘倏然湊過來,穠麗的唇貼上他的喉結。

他喉結上下翻滾著,似是也沒料到她另辟蹊徑的招數。

原來把控得極好的理智,在這一刻全線崩潰。

男人的發絲深黑濕潤,眉峰一擰,喉頭溢出幾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之後,空氣裡滿是令人臉紅心跳的味道。

棠寧愣怔在原處,眼眸清潤,想也不想地轉過身去。

她剛才的行為倒也不是有意,隻是腦子怎麼想的就怎麼做了。

沒想到程懷恕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程懷恕很自然地又把人圈回來,將身上衝洗乾淨後,又無微不至地搓著小姑娘的每一根指節。

那雙小手柔弱無骨,確實是殺人不用刀。

心跳咚咚撞著胸膛,棠寧免不了想著她這手算是怎麼衝都不乾淨了。

浴室裡,程懷恕沒什麼顧忌地換上了簡練的睡衣,神情鬆散,眼眸微眯地叮囑了句:“好了,去洗澡睡覺。”

棠寧去主臥浴室洗澡的時間,程懷恕則是去陽台上抽煙。

他摁下打火機,火苗躥起躍動。

程懷恕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微微低頭,將含著的煙點燃。

睡衣的領口半敞,在青白色的煙霧下,男人這副模樣就像是來攝人心魄的男妖。

實際上,程懷恕的煙癮不算特彆大,隻不過常年駐紮部隊,消遣的時候用來打發時間倒是個選擇。

凡事都需要克製,這個道理他很早就懂。

可在浴室弄的那一回,根本紓解不了什麼。

隻有經曆過才知道食髓知味是什麼滋味。

他指尖掐著煙,緩緩吐出口煙圈,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淡淡嘲意。

等棠寧換好睡裙從浴室出來,整個人像是一株新鮮綻放的百合。

她用的是上回去超市時買的沐浴露,兩個人現在身上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程懷恕摁滅指尖的煙,又將窗戶都打開,怕煙味嗆到她。

他走過來,視線落到她身上,柔聲問了句:“肚子還難受嗎?”

棠寧實話實話:“有點兒疼。”

他對這方麵就是妥妥的直男,聞言眉頭一皺:“每次來都疼?”

“體質原因吧,我每次生理期頭兩天會有點兒不舒服。”棠寧掀開被子,整個人蜷縮進去。

男人的瞳仁是純粹的黑,這麼直截了當地看過來時,她心頭微微悸動,又把被子裹的緊了些。

程懷恕坐在床沿,發覺她手腳冰涼,又給她暖了會兒,還附贈了揉肚子的貼心服務。

活生生的像在撓一隻小奶貓。

想象著畫麵,程懷恕輕哂了聲,側顏的棱角都柔和下來。

棠寧輕聲喚道:“叔叔······”

程懷恕:“嗯?”

“你要不就在這兒睡吧。”棠寧舔舔唇,解釋說,“本來這就是你的房間。”

說完,她還騰了個位置,將主臥的大床騰出大半的空間,自己隻占據了床沿一側。

暗夜裡,程懷恕的眸色愈發黝黑。

都是成年人,這話背後的邀請性和暗示性太足。

可這話從棠寧口中說出來的,可能小姑娘就沒多想,單純想跟他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況且棠寧現在還是生理期,他要是真想做什麼,那才是不做人。

心思一派明朗後,程懷恕掀開被子,跟著躺下。

棠寧背對著他,隻感覺的到身旁騰出的空處被重量壓陷。

小姑娘有點兒困倦了,見他真躺下來,細幼的胳膊很輕地環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往懷裡蹭了下,甕聲甕氣道:“困了······”

程懷恕揉著她後頸,沒讓小姑娘在懷裡繼續蹭。

萬一再撩起火來,她又不負責滅火。

困頓中,棠寧闔著眼皮,唇角彎著,像是睡覺時都是帶著幸福入夢的。

程懷恕在她光潔的額間落了唇,大掌輕拍了下朝著自己的背脊,跟抱小孩兒一樣哄道:“睡吧。”

他睡覺很規矩,而且睡眠很淺。

所以半夢半醒間,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

原因是小姑娘把被子都卷走了。

睡在一張床上之前,他是真沒想過小姑娘睡個覺都不老實。

想著棠寧怕冷,程懷恕好笑地任由她把被子卷過去,自己又抱了床被子躺下。

翌日,在部隊裡習慣的生物鐘讓程懷恕很早就睜了眼。

他動作很輕地起床洗漱,一點兒都沒打擾到酣眠中的棠寧。

等到棠寧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時,程懷恕早就晨練回來了。

要不是她現在生理期,棠寧想象的到,自己肯定也是要被提溜起來運動的。

那盆瑪格麗特在今天早晨終於開了花。

雖然沒有完全盛放,但粉色團成幾簇,在風中搖曳著,看起來穠麗又鮮活。

棠寧心情大好地給盆栽澆了水,又側過頭交待說:“今天要去舞團訓練。”

離演出的日子越來越近,身為替補,她也不能持有任何懈怠的心。

秦瀟瀟當主舞其實也就是撿了個漏,但現在主舞位在她身上,暫時屈居人下,對棠寧來說也不影響什麼。

認真對待每一個表演的舞台,是她一直以來的夙願。

要是因為秦瀟瀟就對舞台失去了投入的熱情,那才是得不償失。

另一邊,程懷恕換上軍襯,扣好皮帶,也跟她一起出了門。

他傷勢恢複的差不多,很快就要收假,投入到為國際軍事競賽的準備訓練當中。

參謀長這回組調的都是年輕身體素質強的新兵,頭一回參加這種國際賽事,新兵蛋子都興奮得不行。

但參與的畢竟是國際賽事,代表的是祖國至高無上的榮譽。

在一眾精兵強將裡,程懷恕被參謀長點名任命為隊長。

他在裡麵是少校軍銜,也有過參與國際軍事競賽的經驗,當隊長是眾望所歸。

針對空降排比賽中跳傘後急行軍、定向越野、班越障接力幾個項目,訓練計劃也就這麼製定下來。

訓練強度是一等一的大,一進軍營,他幾乎沒多少閒著的時間。

晚上回到宿舍,程懷恕往往都是衝個戰鬥澡,洗去白天訓練的汗,然後例行詢問小姑娘的日常。

他的口吻往往鬆散簡潔,打字過來就是“好好吃飯”“早點睡”諸如此類的話。

爹係男友名不虛傳。

雖然見不到人,但棠寧抱著個手機,也能樂不可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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