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是八字純陰的體質,打一出生起就大病小病不斷,晚上從來沒有好好睡覺的時候,經常晝夜啼哭,把韓平安和劉淑琴兩人愁的沒法,生怕養不活這個閨女。正在兩口子一籌莫展的時候,住在幾千裡外山溝溝裡的韓家老頭子突然來了,進屋第一句話就是:“這丫頭是純陰體質,容易沾惹孤魂野鬼,若是養在你們身邊不出半年她就得沒命,咱家也就隻有我能護著她平安長大。”
對於神神道道的老爹,韓平安一臉無奈:“爹,你咋還騙到自己家人頭上來了呢?是不是在老家看風水的生意不太好呀?”
韓老頭一聽這話就怒了:“兔崽子,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兒子,你以為我願意這麼老遠跑這來,我們門派的祠堂還沒人看呢。”
兩口子都不太信這些東西,懶得和他們廢話的韓老頭直接從懷裡掏了一個符出來貼到孫女的腦門上,原本哼哼唧唧哭泣不止的韓向柔立馬安靜下來,打個哈欠睡著了。
韓老頭用實力證明了他那些神神道道的手段確實有用,不過韓平安依然半信半疑覺得可能湊巧了。劉淑琴看著出生後第一次睡的這麼香甜的女兒,最終還是決定把韓向柔交給韓老頭,雖然和女兒分開有些舍不得,但也許老爺子真的能保住這個孩子的命。
於是韓向柔在一歲半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跟韓老頭去了神仙嶺,回家的次數寥寥無幾。韓平安兩口子對韓向柔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尤其是劉淑琴這些年更是常常懊惱,覺得自己生孩子的時候沒看黃曆,若是知道的話提前剖腹產,說不定閨女就不會有這樣的體質了。
如今韓向柔大學畢業終於可以回家住了,劉淑琴每天都數著手指頭算日子,天天盼著閨女早點到家。
韓向柔下了飛機一出來就看到爸爸媽媽和哥哥站在接機口等著自己,她立馬拖著行李箱奔了過來:“爸、媽、哥,你們怎麼都來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可不行,我閨女這麼漂亮要是被司機拐跑了可怎麼辦?”劉淑琴一臉心疼的抱住了韓向柔:“怎麼背這麼大的包,沉不沉?讓你哥給你背。”
韓盛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一點褶皺都沒有的襯衣,認命的接過韓向柔手裡的包背在了背上,還很自覺地把韓向柔手裡的行李箱接了回來。
韓向柔衝他嘿嘿一笑:“哥,謝謝你呀。不過……”她看了看韓盛偉的麵相後微微皺了下眉頭:“哥,你最近的桃花有點旺啊,還有一朵爛桃花。”她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符紙遞給韓盛偉:“給你張符紙擋擋,這可是我親手畫的。”
韓盛偉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倒把咱爺的那套學的有模有樣。”
劉淑琴原本也不信這些,但是看著原本半死不活的女兒回老家後不但再也沒生過病還平安長大了,便開始相信這種玄學之類的事,當時就喝了兒子一句:“彆胡說八道,你爺爺很靈驗的。”
韓盛偉笑著搖了搖頭,不過還是把符紙放到了褲子口袋裡。
提起了老爺子,韓平安不由地問女兒:“你爺爺還是不肯下山來養老嗎?”
“爺爺說他作為天一派的掌門人得看好祠堂,不能下山。”韓向柔正兒八經地解釋道:“而且爺爺說神仙嶺山好水好空氣好,在那呆著長壽,他不願意到臨海來,嫌這裡不清淨。”
韓盛偉一聽就樂了:“妹啊,哥問問你,那個天一派是不是就咱爺一個人呀?”
“瞎說,兩個人。”韓向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也是天一派的,我還是未來的掌門人呢。”
韓盛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主要是你們門派也沒有彆人和你爭這個掌門人的寶座呀。”
韓向柔見哥哥嘲笑自己的門派沒落,氣鼓鼓的辯解道:“我們天一派對弟子的天賦要求很高的,你看咱爸就屬於一點天賦都沒有的,所以爺爺連教都不教他。”他看了看韓盛偉,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你的天賦雖然比咱爸強點,但不眾,也進不了我們門派。”
韓盛偉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躺槍韓平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對那些玩意一直不太相信,什麼鬼啊神啊的,他就從來沒見過。至於閨女的身體回老家變好了,韓平安覺得估計因為神仙嶺的山水養人的緣故。不過韓平安深知不能在這個問題上和女兒硬犟,反正隻要女兒高興,她說啥都行。
韓盛偉接到老爸兩個威脅的眼神後不再氣妹妹了,樂嗬嗬地摸了摸韓向柔的長發:“等咱爺爺把掌門人的寶座傳給你的時候,哥給你買鞭炮慶祝,再給你捐點錢蓋個房子啥的,總不能光有個門派的名字沒有駐地吧。”
韓向柔眼睛立馬就亮了,一轉身緊緊地拉住了韓盛偉的手:“你能捐兩個億嗎?”
韓盛偉腿一軟險些給他妹跪下:“你這是搶錢呢!”
可真是我親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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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經濟條件不錯,想當年韓父十幾歲的時候就出來闖蕩,正好趕上了政策的好時機,發了一大筆財。後來他又開了一個貿易公司,雖然規模不大,但是效益一直挺好的。如今韓家住著四層的彆墅,家裡也有幾輛車,雖然比不過臨海市那些富豪,但也算是中產了。
韓向柔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了樓,保姆李阿姨早就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和韓向柔打了聲招呼後連忙把自己煲了四個小時的魚頭湯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