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偉在辦公室轉了幾圈,再三思量後還是決定先回家再說。他摸起桌上的車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繞過辦公大廳隻見前台的位置上空空的,薛燕燕不知道去了哪裡。韓盛偉見狀不由地鬆了口氣,快步地朝公司大門走去。
雖然自家爺爺和妹妹經常弄些神神道道的符紙,但是韓盛偉一直對這種事嗤之以鼻。隻不過是出於對爺爺的尊敬、對妹妹的疼愛,韓盛偉除了偶爾拿天一派隻有兩個人的梗逗逗韓向柔以外,並不對他們所推崇的玄學的事過多評價,他壓根就不相信那些玩意。
可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就去吻了一個自己完全不喜歡的女孩,韓盛偉覺得自己就和中了邪似的。這時候也顧不得上信還是不信,韓盛偉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先把妹妹給自己的符紙找出來。
開車到家,韓盛偉換了鞋直接去了三樓的臥室,他打開床頭櫃的抽屜,一個疊成三角的符紙端端正正地擺放在裡麵。
韓盛偉伸手將那個符紙拿了起來,手指在接觸符紙的一刹那間感覺到一陣灼熱,還不等他將符紙甩開,符紙就在他手裡變成了一堆灰燼。韓盛偉身上若隱若現的桃花香氣也在那一刹那煙消雲散。
瞬間,韓盛偉覺得自己的大腦又恢複了清明。
剛才韓盛偉雖然知道自己遇到的事有些詭異,但仍然魂不守舍的一遍遍回想和薛燕燕的那個吻,甚至有股想衝回去找薛燕燕的衝動。要不是他意誌力好,估計這會兒早就在辦公室和薛燕燕又親上了。
如今符紙將韓盛偉身上殘留的桃花香氣燒的一絲不剩,韓盛偉這才徹底清醒過來,頓時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了眼地上的灰燼,韓盛偉神情十分複雜,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相信這些神神道道的事居然是真的。
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此時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但韓盛偉不想回公司去了。他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涼,將薛燕燕摸過的襯衣丟到臟衣籠裡,下樓到廚房找了些中午的剩飯隨便熱了下墊了墊肚子。
劉淑琴午睡醒來,看見的就是兒子沒精打采地歪在沙發裡的樣子,不由地有些驚訝:“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沒事了。”
韓盛偉揉了揉隱隱發疼的額頭,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公司一堆文件還沒處理呢,不過我今天遇點奇怪的事,我想等我妹回來問問她。”
劉淑琴聞言不由地笑了一聲:“你不是不信這些事嗎?怎麼這會想起求你妹了。”
韓盛偉想起今天自己像是被控製住心神的樣子,不敢嘴硬,隨手拿起一個抱枕摟在懷裡,可憐兮兮地看著劉淑琴:“媽,我和你說,今天要不是我意誌力好,你就得多個兒媳婦。”
劉淑琴一聽瞪大了眼睛:“咋了?你被人家姑娘給強了?”
韓盛偉惱羞成怒地力證自己的清白:“媽!你在想什麼呢?我沒有!”
劉淑琴砸了砸嘴,看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沒強成功呀?”
韓盛偉心累地趴在沙發上,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韓向柔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韓盛偉要死不活的樣子,她一邊換鞋一邊打量著他的眉心,幸災樂禍地笑道:“哥,你今天遇到什麼事了?怎麼爛桃花突然開的這麼旺。”
韓盛偉瞬間就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幾步竄到韓向柔跟前,一臉震驚地問道:“你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也聞出來了。你是不是親她了?爛桃花的味道這麼濃。”韓向柔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拿手扇了兩下:“你肯定是沒帶我給你的符。”
韓盛偉訕笑了兩聲:“我這不換衣服忘了帶了嘛。”他生怕韓向柔生氣,連忙補充道:“我一發現不對勁就立馬回來拿你給我的符紙了,不過那符紙我一碰就成灰了。”他低頭聞了聞胳膊,有些不解:“沒聞見什麼爛桃花的味道呀。”
韓向柔沒再多說,準備回房去換衣服,韓盛偉可憐巴巴地跟在後麵,不住地哀求:“我的親妹妹,你可得救救你哥。你不知道今天我就像是被迷了心智似的,可嚇人了。我怕到明天她再來勾引我,到時候我就不一定能控製的住自己了。”
韓向柔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沒事,回頭我給你幾張符能暫時保你平安無事,等到周末我休息的時候再幫你去把這事擺平了。”
韓盛偉一想到今天才星期一頓時覺得生不如死,拽著韓向柔不肯撒手:“還有五天呢,一想到在公司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我都不想去公司了。”
韓向柔有些無奈地看著他:“你怎麼這麼慫呢,又不是什麼厲鬼你怕什麼?”
韓盛偉聞言頓時膝蓋一軟,一臉驚恐帝看著韓向柔:“什……什……麼?還有可能是鬼?”
“也不一定是鬼,也有可能是什麼精怪。”韓向柔解釋了一句,就見韓盛偉腿軟的更厲害了。
“她今天還邀請我去她家吃飯。”韓盛偉一副要哭的表情:“你說她是不是想像電影裡演的女鬼那樣,想吸光我的陽氣?”
“你想太多了,我看你隻被迷了一點心智,並沒有被吸陽氣。”韓向柔看著韓盛偉確實害怕的厲害,隻能將計劃提前:“這樣吧,等吃完晚飯後你給她發個微信,就說特彆想她。到時候我陪你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妖。”
韓盛偉遲疑地看著韓向柔:“咱大晚上去呀?”
韓向柔無所謂地攤了下手:“周末去也行,反正我是不會請假的,我還要賺兩個億去蓋天一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