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聽到莉莎對他的稱呼不由的愣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莉莎已經把手裡的驅邪符遞到了他手上, 順便還不忘問出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問題:“怎麼稱呼你?”
小道士看著手裡的符篆,隨口說道:“我叫秦墨。”
“秦墨, 真是好名字!”莉莎又往前湊了一步,一臉嬌弱的模樣:“秦先生,上次多虧你救了我, 不過我今天又遇到了血光之災, 險些被半山腰亭子裡的木梁砸到頭。你看你能不能保護我一段時間呢?我實在是太害怕了!”
韓向柔一聽就急了,上前把莉莎拖到了一邊, 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剛才已經說請我替你辦這事了, 怎麼現在又請他幫忙。”
莉莎將韓向柔摟到一邊, 壓低聲音說道:“因為他長的帥呀!”
韓向柔頓時無語了,這理直氣壯的理由真是讓人無力反駁, 這個見色忘義的女人, 真是沒救了!
韓向柔轉身準備去把符篆收回來, 莉莎趕緊伸手抱住了她:“咱倆定的事還是之前按說的辦,他是額外貼身保護的,不影響你賺錢的。”
雖然和韓向柔相處了幾個小時,但莉莎準確的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一句話就說的韓向柔的臉色由陰轉晴。
“嗯?”韓向柔斜眼看著莉莎。
莉莎忙不迭的點頭:“真的,你看我好容易碰到他, 總不能眼巴巴的再把他放了吧, 總得扯點關係什麼的發展一下奸……愛情。”
韓向柔嗤笑了一聲, 給了莉莎一個白眼,不過好在說什麼,算是默許了莉莎的做法。莉莎挪著小步回到秦墨的身邊,嬌羞的看著他:“秦先生可以貼身保護我一段時間嗎?費用我可以按照道觀的規矩支付。”
秦墨的眼睛從符篆上挪了下來,抬頭看了莉莎片刻,終於想起了她這個人:“哦,是你呀,血光之災小姐。”
頓時,莉莎的臉都綠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叫陳莉莎,我那天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秦墨露出歉意的神色:“不好意思陳小姐,我忘記了。”他將手上的符篆還給莉莎,一臉正直的說道:“這是一張十分難得的極品驅邪符,你把它放在身上可以保你安全無恙。不過從長遠來看,還是早些把源頭切出,這樣比較穩妥。”
莉莎聽了這話剛想說話,韓向柔忽然在旁邊輕咳了一聲,莉莎隻得把話憋了回去,有點委屈的看了韓向柔一眼,最終沒敢說出請秦墨的話來。
秦墨想到這個符篆是韓向柔給陳莉莎的,忍不住問道:“請問這個符篆是哪裡買的?”
“還有賣這個的嗎?”韓向柔愣了一下,很直爽的問道:“自己能畫的為什麼要浪費錢去買?你的錢很多嗎?”
秦墨一言難儘的看著韓向柔,沉默了半天方才說道:“現在能畫出極品符篆的人並不多。”
韓向柔聞言眼睛一亮,立馬轉頭和莉莎說道:“聽到沒有,我這個符篆要漲價了啊。”
莉莎低著頭將驅邪符疊起來放到香囊裡,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
秦墨對韓向柔畫出的符篆格外感興趣,她見莉莎的臉上有幾分倦色,便順勢邀請道:“上山的路不太好走,想必兩位有些勞累了,不如隨我到裡麵去喝杯茶?”
莉莎立馬點了點頭,韓向柔也想接觸接觸同行,看看自己的道法到底算什麼水平,便也同意了。
秦墨推開一側的小門,門後麵是一個長長的回廊,通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院落。秦墨打開其中一扇的院門,隻見院子裡種著許多花草,看起來頗有幾分雅趣。
“這是我師父明陽道長的院子。”秦墨輕聲說了一句,然後才帶兩人走了進去。小院共有兩件屋子,麵積不算大。外麵的屋子放著圓凳和茶案,裡麵則擺著書架和一個矮塌,明陽道長正坐在榻上彈古琴。
秦墨站在塌邊恭敬的說道:“師父,我請了兩位客人來喝茶。”
老道士抬頭看了韓向柔一眼,琴聲立馬戛然而止,正在秦墨愣神的時候,老道士已經從塌上下來了,朝韓向柔行了個稽首禮:“這位道友有禮了。”
韓向柔見他行如此鄭重的禮,連忙也回了一禮:“道長有禮了。”
老道士連忙帶兩人到外間的茶案旁坐下,他一邊燒水煮茶一邊客氣的問道:“老道明陽子觀道友年紀輕輕已經有無量功德,想必道法高深,不知師出何門?”
韓向柔在海神島端了蜃女的老窩,送走了一萬多條亡魂,天降的功德多到現在隻煉化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一部分蓋住陰氣,另一部分隱隱覆在周身,倒讓明陽子看出了端倪。”
韓向柔客氣的笑了笑:“我叫韓向柔,是天一派的傳人。”
“天一派?”明陽子愣了一下,隻覺得這個門派聽起來隱隱約約覺得耳熟,但是細想又想不起來,隻當是個不知名的小門派,便沒往心裡去,隻笑著說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秦墨請韓向柔來喝茶是為了符篆一事,他見師父似乎沒了話,便開口問道:“不知韓道友有沒有出售符篆的想法?”
韓向柔自然是願意賣的,但是她又怕賣虧了,十分機智的問道:“你們平時都在哪裡買符篆。”
“普通的符篆都是自己畫,雖然每隔九天才能畫一張,但是平時積攢一下倒也夠用。高級符篆臨海市倒是有一家店,在朝陽街三號,隻是價位卻不低;極品的符篆一般可遇不可求,各家各派倒都存了一些。”
九天畫一張?極品符篆可遇不可求?符篆有這麼難畫嗎?
韓向柔有些不解的回想起自己畫符篆時的樣子,好像除了要運轉著天一派的心法以外也沒什麼特殊的,更沒有九天才能畫一張符的事。她通常都是一畫畫一摞,足夠用上幾個月的,除了手酸點好像沒什麼缺點。
難道他們畫符不是這樣嗎?
韓向柔看著秦墨,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畫符的時候都得隔九天才能畫一張嗎?”
秦墨的表情有些羞愧:“我道法不深,九天畫一張已是我的極限。不過據說所知,在符篆造詣上最高的符家掌門人符兵,可以一天畫出九張來。”
韓向柔想到自己包裡裝了一百多張符篆,決定自己還是不評價比較好。
想起韓向柔手裡有極品符篆,秦墨不由的多說了一句:“說起來我昨天看到玄學五術網上有人高價求極品符篆,不過好像沒有人願意出售。”
韓向柔立馬掏出了手機:“網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