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向柔離開的時候張昭煜也跟著出來了,廠裡還有不少的腐屍和鬼魂, 在沒處理乾淨之前這裡的結界是不能輕易破開的。涉及黑色石頭的事, 張昭煜特意給上麵打了個電話彙報了下情況,又把局裡的人都叫過來做善後工作。
韓向柔控製住最後一名幸存者的屍毒後, 跟著調查局的救護車一起來到了醫院。靈異事件調查局在臨海高級醫院裡有自己專門的病房, 韓向柔到的時候其他幾名傷者已經在做治療了。全副武裝的護士一把一把的往他們的傷口敷糯米, 幾乎放上去不到幾秒鐘糯米就變成了黑色。穿著隔離服的護士把黑糯米清理乾淨後再敷上去新的糯米。
韓向柔看到這種治療方法十分無語:“用這種方法治療太慢了,若是剛才沒有提前清除大半的屍毒,隻怕這幾個人這會兒都該沒命了。”
護送幸存者過來的鄭躍獻也很無奈:“我們局裡除了專門的玄醫以外,其他人對這方麵都不太精通,即便是念咒也不頂什麼用。醫院裡的大夫和護士都是普通人, 我們隻能先用這種土辦法, 能拔除一點是一點。”鄭躍獻又領韓向柔去看了萬曉宇幾個人:“這四個女孩算是幸運的, 都沒受太嚴重的傷,後期主要關注的是心理輔導這一塊。”
韓向柔見她們都睡了也沒有進去打擾,隻在門外看了兩眼就準備去下一間病房。正在這時, 鄭躍獻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手機說道:“韓道友, 您請的玄醫到了。因為咱這病房特殊, 外人不能直接進來, 我們得去接他一下。”
兩人離開病房區來到接待室, 鄭躍獻看清來到人以後頓時愣了一下, 他遲疑的看著韓向柔,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這是你說的玄醫?他不是晨輝集團的總裁嗎?”
涉及到顧柏然體質的秘密, 韓向柔沒有說太多,隻強調他能幫忙治病。鄭躍獻來之前被張昭煜囑咐過,在不違規的情況下不要去乾涉韓向柔決定的事,因此他雖然此時一頭霧水卻也沒有詢問太多。
韓向柔將顧柏然領進來簡單的說了下來龍去脈:“這幾個人都中了屍毒,我已經將大部分的毒素拔除掉了,但清理的不乾淨。你試試上個月我教你的手法。”
關係到人命,顧柏然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跟著韓向柔進了病房。玄門的醫術和普通的醫術不一樣,不同的門派有不同的手法,這都屬於各派的機密。鄭躍獻身為玄門弟子自然也知道這條規矩,他自覺地留在了走廊裡沒有跟進去。
韓向柔鎖上房門,伸手將患者身上的被子拽了下來,露出了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顧柏然看到病人的傷口露出不忍的表情,沒等韓向柔催他,他便自覺地手掐法決口念法咒:“天道清明,地道安寧,人道虛寧……”
顧柏然靠的是身體裡的至陽之氣來給病人驅屍毒。雖然至陽之氣是屍毒的克星,但因為顧柏然沒有修煉道家功法的緣故,不能很好的駕馭陽氣,他反反複複念了二十遍法咒才將病人體內的屍毒燒燼。
韓向柔檢查了下病人的身體,身體裡乾乾淨淨一點殘留都沒有,不由的露出了笑容:“顧總,你這天賦真是當玄醫的好料子,回頭我再教你一個新的法咒。”
顧柏然走到病床旁邊擠了一些免洗消毒洗手液將手搓乾淨,看著韓向柔嗬嗬了兩聲:“教會了好繼續給你乾活抵學費?你知道這就一會兒工夫我能賺多少錢嗎?”
韓向柔想到顧柏然的身價尷尬的為自己辯解:“賺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學本事對不對?你看看我就是因為太有本事了生活才這麼精彩的。”
也許是最近接觸的多了,又也許是因為她給自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顧柏然發現自己居然對韓向柔生不起氣來,看到她為了賺錢耍賴的樣子居然還挺有趣的。顧柏然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眼睛裡帶著一絲笑意:“天天見鬼確實挺精彩的。”
韓向柔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這人太煩人了,光揭人短!
兩人離開病房,等在外麵的鄭躍獻連忙走了過來,緊張的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韓向柔說道:“屍毒已經都處理乾淨了,可以送去做手術了。”鄭躍獻連忙進去確認了一遍,然後叫來護士把病人送走。
一直忙碌到晚上,所有人的屍毒都清乾淨了,即便是陽氣充足的顧柏然也覺得渾身疲憊。解決了屍毒這件大事,鄭躍獻激動的再三道謝:“這次多虧了韓道友和顧道友了,太感謝你們了。”
韓向柔大方的擺了擺手:“不用謝,和你們張處長說抓緊把錢付了就行。”
鄭躍獻已經不是第一次和韓向柔接觸了,已經熟悉了她張嘴就要錢的習慣,因此十分自然的點頭笑道:“韓道友放心,我們局裡每次撥下來錢,張處長都先把你那份留出來。”
“真的嗎?”韓向柔不太滿意的皺了下鼻子:“還有兩筆獎金沒有打給我呢,你們局辦事還是有點墨跡。幸好我都拿小本子記著,要不然忘了可咋整?”
鄭躍獻汗都下來了,尷尬的笑著:“我們是政府部門,申請款項要走的程序比較多,所以相對而言慢一些。再說了我們就是忘了誰的也不能忘了韓道友的。如今韓道友是我們局裡最大的外援,連總局都知道您的大名。要不是我們資金有限,早就花天價將您引進來了。”鄭躍獻一邊說一邊看了顧柏然一眼,那神情分明是覺得顧柏然給韓向柔的工資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