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地麵鋪著漂亮的瓷磚,一麵是防火門另一麵靠牆的位置打了一排的櫃子,門口有掛衣服鉤子和鞋架。房門的鎖是指紋鎖,這回小人可抓瞎了,抓著自己禿禿的腦袋有些不知所措。韓向柔也沒指望它,直接掏了一張符籙往門上一貼,隻見房門自己就打開了。
曾賢良吞了吞口水,肅然起敬的看著韓向柔:不愧是大師,開鎖都這麼與眾不同。
房門正對著的是一麵牆,右手邊是走廊,左手邊是客廳和飯廳。韓向柔一進門就朝右邊看起,在走廊的儘頭擺著一尊佛像。
這尊佛像看起來有半米多高,佛像麵目猙獰,眼神裡透著邪氣正蔑視的看著前方。曾賢良被這佛像一瞧頓時覺得渾身直哆嗦,連忙捏住韓向柔給的符籙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佛像前麵插著三根香,隻是那香不是平常用來上供的黃色,而是通體發紅隱隱約約能聞到血腥味。韓向柔雖然沒有去檢查那香,但也能猜到多半製香的時候摻了人的鮮血進去。通常按照邪佛的尿性來說,都是蠱惑信徒自願獻祭的,這樣它得到的信仰之力才更多一些。
供奉邪佛旁邊的房間沒有人,韓向柔直接朝客廳走去,客廳的電視還開著,茶幾上還有吃了一半的蘋果,看起來走的十分匆忙。
禿頭小人快步的跑到主臥門口,用力的揮舞著胳膊似乎在催促韓向柔快一點,曾賢良估摸著這個小人的製作者估計現在就在主臥裡麵。
主臥的門是實木雕花的特彆厚實,加上這個小區的質量不錯,
兩人走到主臥門口能聽見裡麵隱隱約約傳來說話的聲音,韓向柔伸出手指虛空在門上畫了一道符,裡麵的聲音立馬清晰的傳了出來,就像是在耳邊說的一樣。
隻聽有個女人有些不安的說道:“這回李堂主親自出手,怎麼會讓曾賢良把陣法給破了?你說咱這事到底能不能成啊?”
另一個男的安撫他道:“這隻不過是一個開胃小菜,你看他們家除了曾賢良命硬一點還能扛住,他家人不都接二連三的進醫院了?等他家的運勢降到最低,李堂主自然會出手除了他們,你就等著和你閨女接手遺產吧。”
“曾賢良的兒子可是在帝都,咱這陣法能輻射到他嗎?彆把一家人除了回頭錢落他手裡,咱可白忙活了。”
“你就放心吧,這錢到手以後咱可是說好要拿三成給李堂主的。這曾賢良的三成財產你說有多少,他可比你還上心呢。”
女人似乎還是不太放心:“剛才堂主被反噬了是怎麼回事?他說若若指定更嚴重,我總覺得心裡不太踏實。”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就行。”那男的吊兒郎當的說道,似乎還掐了那女人兩下,那女人氣的直罵他:“都什麼時候了,你的手往哪兒伸呢?”
那男人絲毫不以為意,嬉皮笑臉的問道:“你說你後不後悔?要是你當初不和我上床,現在住彆墅開豪車滿身的名牌了。”
女人嬌嗔了一聲,故作嗲聲的說道:“你現在可是香主,我跟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後悔?”
“算你識趣,那姓曾的是大老板又怎樣,到頭來他的老婆、女兒和錢不都是我的。”
聽到屋裡男人說的話,曾賢良頓時覺得頭暈腦脹,險些要暈過去。韓向柔一抬腳將門踹開,屋裡的一對男女立馬從床上跳了起來:“是誰?”
“王雅娟、錢有德你倆太他媽的不要臉了!”曾賢良忘了風水、忘了陣法、忘了邪佛,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朝著兩人劈頭蓋臉的就打了過去。曾賢良雖然五十多歲了,但他有每天健身的習慣,身上的肌肉十分結實,再加上他滿腔的的怒火下起手來沒輕沒重的,兩三下就把兩人打的鼻青臉腫。
錢有德把王雅娟往自己前麵一推,伸手把一旁的壇子打翻在地上。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六七歲的小男孩從裡麵爬了出來,手裡拽著一根長長的紅繩子。
曾賢良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不僅愣了一下,等看清楚紅衣男孩的麵容後忍不住大罵起來:“錢有德、王雅娟你倆簡直不是人,居然連你的兒子都下的去手。”
錢有德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一臉興奮的喝道:“兒子,替爸爸把這個人宰了,回頭他的內臟和大腦都給你吃。”
紅衣男孩的眼裡閃過一絲猩紅的光芒,身影一晃就來到了曾賢良的麵前。曾賢良此時嚇的連動都不敢動了,僵硬的靠在牆上一副要哭的模樣:“大……大師……”
紅衣男孩手一抖長長的紅繩子朝曾賢良的脖子飛了過來,眼看著繩子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一隻白嫩的手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繩子。
紅衣男孩這才注意到韓向柔,他舔了舔嘴角臉上露出貪婪的神色。站在後麵的錢有德看清楚韓向柔的容貌後也有些心動:“兒子,要不你把這個留給爸爸,旁邊那個男人都歸你。”
韓向柔冷笑了一聲:“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他拽著紅繩子一抖,長繩子從紅衣男孩的手裡掙脫出來,一瞬間就將男孩裹成了一個粽子。紅衣男孩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一圈圈的繩子,似乎不太明白自己的繩子怎麼把自己捆起來了。
錢有德看到這一幕也驚住了,有些恐懼的後退了一步:“你是什麼人?”
韓向柔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冷笑道:“是想把後麵的那幾個瓶瓶罐罐也打翻嗎?不用那麼麻煩,我幫你!”
韓向柔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硬幣用拇指重重的彈了一下,硬幣從韓向柔手裡飛了出去,越過錢有德的身旁把他手邊的一排拳頭大的陶瓷罐全部打碎。十幾隻陰魂從裡麵飄了出來,瞬間屋裡的溫度降至了零度一下。
韓向柔挨個按了下手指,一伸手將撲到自己麵前的男鬼抓住了,隻見她兩手扯著胳膊一拽,整個魂魄被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化為一團陰氣老老實實的呆在韓向柔的手裡一動也不敢動。
一群懵逼的鬼魂互相看了一眼,立馬四散開來,一個個的拚命的往碎成了八瓣的罐子裡鑽,就算整個鬼藏不進去也得先把腦袋埋起來,手撕鬼子什麼的可太嚇人了。
錢有德尷尬的看著自己養的鬼一個個都特彆識時務的藏了起來,就連自己的親兒子都從一開始的拚命掙紮到現在變的一動也不動,恨不得那繩子把他腦袋都一起纏起來。
韓向柔冷笑道:“你就這點本事嗎?”
錢有德臉上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他伸手將王雅娟拽了過來,用長長的指甲在她脖子上用力的一劃,一串串的鮮血從王雅娟的脖子上流了出來,滴在了地上,很快形成了一個圓形。
錢有德手掐法決,大聲喊道:“弟子以血獻之,恭請神佛!”
瞬間,房間所有的燈都滅了,屋裡一片漆黑,連手都看不清。正在這時,沉重的腳步聲從客廳裡傳來,一步一步的,離房間越來越近了。
曾賢良想起走廊儘頭的邪佛塑像,嚇的臉都白了:“大師,要怎麼辦?”
韓向柔掏出一張符籙:“好黑呀,也不知那邪佛能不能看清路,不如我先幫他點個燈?”
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