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賣賣鬼?”王威覺得兩股戰戰, 這裡頭就他是真鬼估計一會兒被賣的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遇到個年輕好看的女鬼把他買走, 畢竟還沒談過戀愛呢, 太老的他怕下不去嘴。
王威一邊想著一邊很有危機感的看了眼顧柏然,雖然他知道顧柏然是人但是那些鬼可不知道呀。這顧柏然上眼一看就帶著精英範關鍵長的還帥,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的生意。萬一女鬼看上顧柏然了可咋整?
顧柏然活的可個人精兒似的, 他看著王威總拿眼睛瞅自己, 腦子一轉就知道在想啥, 頓時沒好氣的伸手將他的腦袋拍了回去:“彆整天想那些沒用的。”
其他的鬼魂進來以後多多少少都被兩邊的攤位吸引了注意力,而韓向柔直奔著草棚去的,走進去看到裡麵隻有十幾個鬼魂排隊交錢領號牌。韓向柔打量了一下這個堪稱簡陋的草棚,泥和草混合做的牆麵, 連個通氣的窗戶也沒有,草棚的上方是幾個木頭支起來個尖尖的房頂,和旁邊的鋪麵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韓向柔眼神微微一閃,從身上分出一股陰氣往泥草糊成的牆壁探去,剛剛觸及到牆壁就見前麵甩過來一條鞭子, 直奔著韓向柔而去。韓向柔往旁邊一閃鞭子落了個空但正好將剛剛鑽進牆壁的陰氣打散。
所有的鬼都被黑總管的突然出出手驚住了, 有兩個離牆壁近一些的鬼魂甚至被鞭風刮蹭到了一點, 身上的陰氣瞬間散了大半, 魂體變的透明看起來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草棚裡的鬼見狀頓時嚇的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兩個倒黴的鬼看著對峙的雙方試圖凝聚魂體上的最後一點力氣努力的想往外麵挪。
韓向柔散出身上的陰氣將兩個鬼裹了起來, 直到他們魂體凝實後才將陰氣收了回來, 一揮手將兩個鬼甩出們去。她似笑非笑的睨著黑總管, 涼涼的說道:“黑總管,這麼對待顧客不太好吧?”
黑總管的臉被帷帽擋著看不清臉,但從他身上翻滾的陰氣來看估計十分惱怒:“你是什麼人?膽敢來鬼市鬨事。”
“我不是人,是鬼,來租攤位的。”韓向柔從王威的手裡接過來幾張紙錢走了過去,隨手丟在桌子上:“怎麼不做生意了嗎?”
黑總管從麵紗裡戒備的打量了韓向柔一番,這才慢吞吞的坐下:“你租攤位賣什麼?”
“賣鬼。”韓向柔撐著桌子看著黑總管,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手裡什麼樣的鬼都有。”
黑總管拿著毛筆的手一頓,再抬起頭來聲音帶著明顯不滿:“你是來找茬的?”
韓向柔輕笑一聲,忽然甩出一張符籙直衝黑總管麵門而來,感覺到符籙裡的雷霆之力,下意識往旁邊閃出,符籙擦著他麵門而過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朝後衝去,黑總管臉色一變,拿起鞭子就要去勾那符籙,就在此時雷符已經落到黑總管身後的泥草做的牆壁上瞬間炸開,雷光閃爍之後簡陋的牆壁消失了,那裡出現了一條不知通向何處的路,隱隱約約能察覺到小紙人留下的氣息。
韓向柔嘴角翹了起來:“你偽裝的功夫太差了一點,這三麵牆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陰氣,就你背後那麵乾乾淨淨的什麼氣息也沒有,不覺得太假了嗎?”
黑總管此時顧不得懊惱,拿著鞭子就朝韓向柔抽了過來,韓向柔剛要去摘自己的手串,就見顧柏然已經手持天蓬尺將她擋住:“這種小角色交給我就行。”
顧柏然似乎學過防身術一類的功夫,手拿一把天蓬尺把黑總管甩的角度刁鑽的鞭子擋的嚴嚴實實的。黑總管見狀有些氣惱,帶著幽冥之氣的鞭子朝顧柏然的身上抽了過去。
顧柏然吃了符紙後雖然身上的氣息有所改變,但他體內至陽之氣並沒有消失。既然如今已經順利的混了進來並找到了入口,顧柏然也沒必要隱藏什麼,直接將體內的至陽之氣輸入到天蓬尺裡,控製著天蓬尺和黑總管的鞭子糾纏在一起。
天蓬尺本來就有驅邪的作用,再加上顧柏然體內的至陽之氣本身對陰邪有天然的克製作用,帶著陰邪之氣的鞭子被壓製的死死的。在天蓬尺的追擊下,鞭子冒出一縷縷的黑氣,在空中痛苦的扭曲起來,甚至已經開始有躲閃之意,似乎十分懼怕和天蓬尺接觸。
黑總管見勾魂鞭已經初露敗像,十分果斷的將鞭子收了回來轉身就想往通道裡跑。顧柏然趁機抓住天蓬尺一躍而上,手掌重重的拍在黑總管的後心處,用自己的陽氣緊緊的纏住黑總管。
黑總管身上的陰氣雖然濃鬱但隻是因為修鬼道的緣故,他壓根就抗不過至陽之氣,很快身上的陰氣就被陽氣吞噬了大半,無力的跌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一聲。
顧柏然一伸手將他的帷帽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麵孔。王威湊過來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嘟囔道:“這不長的挺帥的,乾嘛擋著不敢見人。”
韓向柔走過來打量了他一番,微微眯起眼睛:“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麵熟?”
黑總管擋著臉不肯說話,韓向柔回憶了片刻忽然從腦海裡蹦出了一張和黑總管有幾分相似的臉:“你也姓黎嗎?”
黑總管眼裡閃過一絲迷茫,似乎不太明白韓向柔在說什麼。一直盯著黑總管的顧柏然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臉頰用力往下一拽,一張臉皮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露出有了一張滿是疤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