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春節韓家也過的十分熱鬨,祖師爺自打那天一起下來嘗了韓家的晚飯以後,每天都要下來吃一起用餐,劉淑琴樂的恨不得請一個五星級大廚回家。看到祖師爺那賞心悅目的臉,劉淑琴每天能多吃兩碗飯。
韓向柔私下裡還偷偷問過韓老頭,以前在神仙嶺的時候也給祖師爺上的供品,幾十年祖師爺從來沒有碰過。現在祖師爺又吃又喝又這麼能玩的,怎麼和傳說中的神識不太一樣呢?
韓老頭也不太懂這些,玄門一千多年就祖師爺留下了一抹神識,完全沒有可參考的地方。韓向柔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現在祖師爺活蹦亂跳的也沒有消散的跡象比什麼都強,有祖師爺坐鎮,天一派的規模很快就會壯大起來的。
過了年很快就出了正月,韓向柔惦記著鬼市的黑總管用的人皮和黎正則有幾分相似,還特意去張家老宅那轉了兩次,可她連續招了幾次魂也沒看到黎正則的身影,隻能繼續關押著黑總管,想著等以後見到黎正則的時候再說。
除了黎正則的事,韓向柔最掛心的就是陰間了。她估摸著這都一個多月了,朱新去輪回殿該回來了,便用請神符將本地的城隍爺朱新請了上來,詢問輪回殿的事。朱新說輪回殿看著挺井然有序的,排隊投胎的鬼魂都老老實實的喝孟婆湯,在那當值的鬼差也看起來很正常,並沒有像假城隍說的那麼混亂。不過朱新沒有見到轉輪王,畢竟他隻是一個府城隍,人家轉輪王不願意召見他也是正常的,隻是現在也判斷不了轉輪王到底出沒出事。
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雖然篡位的人在暗地裡行動,但朱新、韓向柔他們也有應對的時間。
時間過的飛快,在祖師爺三五不時的教導下,韓向柔和顧柏然兩人都進步飛快,資質普通的韓盛偉累死累活也趕不上顧柏然,氣的祖師爺直翻白眼。
一晃到了四月底,直到快放小長假了,韓向柔才驚覺時間過的這麼快。正琢磨著五一要不要出去玩兩天,就見人資部的徐安豔一臉沉重的走進了秘書部,看到韓向柔魂不守舍的笑了笑,一看就是滿腹心事。
韓向柔將手裡的筆放下,轉頭問道:“徐小姐找我有事?”
徐安豔搓了搓手,尷尬的笑了笑:“能和韓秘書單獨聊聊嗎?”
韓向柔起身將她帶進小會客室,倒了一杯花茶給她。徐安豔有些無措的接了過來,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韓向柔也不催促,用小勺輕輕的攪動著自己杯子裡的咖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韓向柔一杯咖啡就要到底了,徐安豔終於結結巴巴的開了口:“韓秘書,你真的能處理靈異事件嗎?”
“嗯?”韓向柔眉毛挑了起來:“你聽誰說的?”
徐安豔臉上漲的通紅,有些不安的說道:“是我們前任部門經理許小軍說的,他說你是一位大師,能處理靈異事件。”
許小軍曾今就是不信邪組織中的一員,韓向柔在看出他有大凶之兆後讓他晚上六點鐘以後不要出門,他不信邪的非得和老同學去喝酒,結果半夜被自拍墜樓而死的女鬼給纏上了,三番兩次的找他當替死鬼,最後還是韓向柔出手救了他,也是那次韓向柔第一次見到了地府官印的碎片。
看到韓向柔沉默不語,徐安豔有些懊惱自己病急亂投醫了,這韓秘書是顧總的心腹,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怎麼可能和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沾邊?
“韓秘書,真是不好意思……”徐安豔結結巴巴地說道:“我隻是隨口問問,沒有彆的事。”
韓向柔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她將咖啡杯放到桌上,兩手交叉在一起:“說說是什麼事吧?從你麵相上看是你母親出事了?”
徐安豔震驚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你居然看的出來?難道你真的是大師?”
徐安豔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是她母親出事了,她知道許小軍內退和靈異事件有關,找他去問大師聯係方式的時候隻是含糊提了一句家裡發生了奇怪的事,得找個懂行的給破解一下,許小軍這才推薦了韓向柔。她當時也是急壞了,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進了秘書室才發現自己衝動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韓秘書算的還真準。
徐安豔急切的摳住了自己的手心,緊張的問道:“韓秘書,你還能看出來什麼?”
韓向柔慢條斯理的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光,抽出一張紙巾輕輕的擦了擦嘴角:“你父親早逝,母親早年艱苦,中年奔波,晚年本來是能享幾天福的,奈何你想兄長娶了媳婦以後就一直攪的家宅不安,你母親並沒有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徐安豔激動的泣不成聲:“韓秘書……不,韓大師,您算的太準了,求求您救救我的母親吧,她就要死了。”
韓向柔奇怪的望著她:“不會吧,從你的麵相上看,你的母親應該還有幾年壽數,怎麼會要死了呢?”
徐安豔眼裡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淚流滿麵的說道:“我母親腿上長滿了鱗片,原以為是皮膚病,可是越看越像是蛇身上的。昨天半夜她突然兩腿疼痛難忍,一直鬨到早上才睡著。我上班前去給她掖被子,這才發現她的兩條腿居然變成了一條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