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國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掏出手機撥了韓向柔的電話,幾秒種後手機裡機械的提醒: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後再撥……
李振國和王虎目目相覷,自家的彆墅在這裡,他們每年夏天都會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就這山也沒少爬,即使到山頂信號也是滿格,怎麼這半山腰反而沒信號了。
王虎琢磨著這裡估計有古怪,要不然韓大師也不能從窗口往這邊看一眼就直奔這裡來了:“大哥,要不我們還是回小路上等吧,免得和韓大師走差路了。”
彆看李振國五大三粗的,可這陣子他被自家彆墅的事嚇的心裡發虛,不過是為了自己身為大哥的顏麵才硬撐著,一聽王虎這麼說立馬點頭附和道:“你說得對,咱還是回剛才那個小路上等著。”
兩人調頭趕緊往回走,大約走了十來分鐘慢慢的又聽見蟲鳴鳥叫,太陽照在身上暖和和的甚至有些曬的慌,剛才的涼到骨頭裡的感覺仿佛像是做夢一樣。李振國和王虎兩人互看了一眼,一起朝自己剛才回來的地方看去,總覺得那裡似乎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韓向柔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李振國和王虎兩個人沒有跟上來,她此時的注意力都在一個有些破損的結界上麵,濃鬱的陰氣從結界的縫隙裡源源不斷的鑽出來,造成周圍這一片地方鳥獸昆蟲都消失匿跡。
韓向柔見結界有破損便沒再用破陣符,而是小心翼翼的找到破損的幾個點將結界的縫隙撕的略微大一些,一側身鑽了進去。
結界的範圍不大,也就四五百平米的樣子,中間有一口水井,水井周圍布著聚陰陣。韓向柔本身就是極陰體質,對其他玄門人來說十分頭疼的聚陰陣對她來說一點危險都沒有,那些陰氣順著她的毛孔鑽進體內反而讓她十分舒坦。
韓向柔鑽進聚陰陣的中心,發現這些陰氣都彙集到了這口井裡。這井深不可測,再加上水位極高,裡麵什麼也瞧不見。
韓向柔圍著井轉了一圈,從地上撿了塊石頭丟了下去,半天也沒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她想了想又從包裡拿出一張黃表紙,疊了一條小船放在井裡。小船在水麵上飄動了一圈緩緩的沉了下去,韓向柔將神識附在紙船上跟著一起下沉,大約十米幾後神識突然和韓向柔斷了聯係,紙船也不知所蹤了。
韓向柔看著這口井有些無奈,明知道這井裡有問題,但下井的話實在是危險,不說在井水裡的呼吸問題,就這十幾米直上直下的高度她下去了也上不來。
圍著水井轉了幾圈,就打量了一下結界裡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可追查的痕跡。看來唯一的突破口還是那些深夜進李振國家彆墅的那些陰魂了,若是抓到他們便能知道這水井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向柔從結界裡出來,把自己撕開的部分稍微補了一下,免得泄露太多陰氣出去。順著原路返回,遠遠的就看到李振國和王虎閉著眼睛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一副虔誠的模樣。
韓向柔叫了他一聲,李振國猛的睜開眼睛,看到韓向柔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韓大師,你回來了?”
韓向柔瞅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剛才你念什麼呢?”
“嘿嘿,就是求神佛保佑啥的。”李振國抓了抓腦袋傻笑了幾聲:“王母娘娘太上老君耶穌啥的我求了個遍,彆讓鬼出來把我抓走了。”
韓向柔:“…………”
看著韓向柔無語的表情,李振國機智的把笑聲憋了回去,訕訕地問道:“大師,你是屬於什麼門派的?”
“天一派。”韓向柔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們門派修的是道教功法。”
“哦哦哦我明白了。”李振國立馬說道:“等下回我就求太上老君保佑,這個跟咱是自家人!”
韓向柔瞥了他一眼,覺得太上老君若是聽見了說不定會嫌棄的給他一爐磚。王虎看著老大越扯越沒邊,趕緊湊過來問一句:“大師,這山上有沒有什麼古怪啊?”
“這裡有口井。”韓向柔倒是沒瞞著他們,而是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們知道這口井是誰挖的嗎?”
“一口井?”李振國摸著鋥亮的光頭想了許久終於想起來一件事:“好像有這麼回事,我記得我小時候聽我奶奶說過,說這山上有一個小廟,也不知道供著什麼神仙,既沒有廟僧也沒人去祭拜。那個廟據說不大,隻有一塑泥像和一口井,後來破四舊的時候都給拆了,就剩那口井了。可當時人們守著河也不缺水吃,沒人去半山腰打水,所以也沒人留意那口井還在不在。”
李振國說完忍不住問了一句:“大師,那井裡有水鬼嗎?”想起自家鬨鬼的時候滿屋子濕漉漉的腳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難道是裡麵裝著很多水鬼,一到半夜就都爬出來放風?”
韓向柔憐憫的看了他一眼:“現在還說不好,等半夜那些鬼來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