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韓盛偉說自己開鬼門的能耐天下第一, 韓向柔這才想起一件事來。雖然天一派的符籙典籍上記載了開鬼門的符籙畫法,但在她之前韓老頭從來沒有畫成功過。不僅如此, 韓老頭說以前天一派有個筆記, 曆代掌門都往上寫一些修煉心得之類的,雖然隻是近三四百年的,但據那筆記上的記載, 天一派有許多符都沒有人會畫了, 鬼門符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從來沒有人成功過,所以也不再有人願意去嘗試。因此當韓向柔第一次畫鬼門符就成功打開鬼門的時候,韓老頭激動的在祠堂裡連續上了三天的香,整的整個祠堂煙霧籠罩的, 不知情的村民還以為著火了呢,都拎著桶端著盆來滅火。
韓向柔的畫符天分一直很高,所以她和韓老頭都沒有往彆的地方想,現在說不定她還真和地府的鬼門有什麼關係呢。
韓向柔若有所思的上了樓,韓盛偉疑惑的看了看韓向柔的背影, 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繼續和他的燒火棍講人生道理:“都是桃樹, 你好歹是修煉成妖的, 怎麼就這麼輸給一個普普通通的桃樹枝呢?你難道不羞愧不絕望嗎?你怎麼能這麼不思進取呢……”
燒火棍靜靜的躺在草地上,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悲涼絕望的氣息。
韓向柔上了四樓, 猶豫了下還是挪到了祖師爺房間的門口, 心裡揣著這麼大一個事她覺得不問清楚自己今晚睡不消停了。敲了敲門, 裡麵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韓向柔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縫往裡瞅了一眼,祖師爺的居然不在裡麵。
韓向柔不解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徑直來到牌位前麵:“祖師爺!祖師爺你在裡麵嗎?”
連續喊了幾聲,牌位也沒反應,韓向柔撓了撓頭也猜不到祖師爺是在裡麵還是出去了,她站在原地琢磨了片刻,從靜室一角的冰箱裡取出一盒冰激淩來。自從祖師爺愛上這一口後,韓盛偉就單獨給祖師爺買一個冰箱放屋裡,裡麵塞滿了各種品牌各種口味的冰激淩,韓向柔拿的這個就是祖師爺最喜歡的。
冰激淩吃了半盒,祖師爺也沒從牌位了出來,韓向柔訕訕的往門口走,這才看到電腦屏幕開著,上麵有一個公告。韓向柔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居然是個遊戲比賽的通知。韓向柔叼著冰糕棍愣了半天,難不成祖師爺已經衝出家門走向世界了?我去,您老人家不怕引起騷動啊。
吃完冰糕,時間已經很晚了,韓向柔再次檢查了一遍自己去帝都要帶的東西,這才上床睡覺。閉上眼睛,韓向柔用神識去點了點桃花枝,桃花枝十分欣喜的蹭了蹭那綠神識,一副親昵的模樣。
韓向柔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人了。
迷迷糊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韓向柔拎著行李從樓上下來,顧柏然坐在客廳裡正在和韓老頭聊天呢。韓老頭退休以後雖然不怎麼管門派的事了,但是有空也會去青雲觀坐一坐,因此玄門的一些事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因為劉淑琴在家,韓老頭並沒有問的特彆多,隻是聽到其他門派的掌門也去了帝都後臉上多了幾分憂愁的神色,一個勁兒的給他們出主意:“不行你們把祖師爺的牌位帶上,若是遇到難事把祖師爺給請出來。”
韓向柔下樓正好聽見這句話,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走了過來:“帶牌位沒用,祖師爺可能去參加什麼遊戲比賽了。”
韓老頭聞言陷入了深思:“柔柔啊,你說爺爺是不是應該也學打個遊戲啥的,好緊跟咱祖師爺的步伐,就是祖師爺出去參加什麼活動,我還能給他拎個包送個冰激淩啥的。”
韓向柔沉吟了一下,委婉的說道:“可能祖師爺未必會高興帶您。”
韓老頭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韓向柔有些為難的朝他身上努了努嘴:“祖師爺會肯定嫌您太老了,他要是帶跟班也是顧柏然這種的,就我哥都夠嗆,至於您還是彆抱著個幻想了。”
顧柏然笑著給韓老頭打圓場:“其實爺爺還是很精神的,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很帥。”
韓老頭越聽越嘀咕,等韓向柔和顧柏然走了,他一個人跑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自己,韓老頭越看越受挫,站在鏡子麵前琢磨了半天後偷偷溜進了韓盛偉的房間抱了一堆東西出來。
晚上洗完澡的韓盛偉習慣打開抽屜想拿男士麵膜,可抽屜裡麵除了一個空空的盒子以外麵膜一片都不剩了。等韓盛偉把自己的房間轉了一圈才發現,不僅麵膜沒了,什麼水啊精華啊乳液啊都全都消失了。
就在韓盛偉摸著脖子一頭霧水的時候,韓老頭貼著一張麵膜走了進來,拿著一瓶精華液問道:“這玩意洗臉咋不起沫呢?”
看到昨天剛打開的精華如今已經少了半瓶,韓盛偉捂著胸口好懸沒厥過去:“…………”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