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證清白的證據
“不可能!一定是捏造的證據!”許馨月憤然起身,滿臉的不信。
之前,她的憤怒,想為族中長輩討回公道的正義感贏得了很多人的支持,但她此時的失態,卻又讓很多人心生懷疑。
許馨月到底是想找出凶手,還是證明沈妤是凶手呢?
記者手中的相機的鎂光燈閃了幾下,把許馨月的神情記錄了下來。
法官用英文說道:“這份報告是教會醫院做的毒理測試,盛老夫人中的毒叫斷腸草,從劑量上看,中毒到死亡需要一個小時以上。而一個小時以前,被告還在百香園,有充足的人證。”
這就說明,下毒的另有其人。
盛老夫人已過花甲之年,手裡的權力也早已下放,到底是誰狠心毒害了她呢?
聽審席上又開始議論起來,有些愛八卦的想到了之前的傳聞,與大房不和的,怕是站在這法庭上的原告盛家二房吧?
盛延卿微微攥起了拳頭,他目光如炬,冷冷盯著許馨月和二老夫人。
許馨月坐回座位上,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哆嗦,慌張是掩飾不住的。
不能一舉把沈妤置於死地,這次讓她跑了,還會有下次機會嗎?
許馨月被無儘的失落感包裹著,這時候,沈妤又道:“法官大人,我在盛家的時候受
盛老夫人照顧,把她當成我的祖母。我這次選擇上法庭,不隻是為了洗脫嫌疑,我還要狀告二房,毒殺盛老夫人,栽贓誣陷!”
被告變成原告,沈妤反敗為勝,聽審席上一下子沸騰了。
法官隻好用力地敲擊法槌,“肅靜,肅靜!”
事已至此,知道自己沒辦法借此機會弄死沈妤,許馨月反倒冷靜下來。
她平靜地看著沈妤,“你說我們二房毒殺老夫人,可有證據嗎?不管是事發當時還是一個小時以前,我和二祖母都在青山苑,宗族的人,還有一些鋪子的掌櫃,他們都可以作證。”
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一下子買通這麼多人,顯然不可能。
二房不在場的證據也是實打實的,這個案子疑點重重。
法官沒想到,這個原本證據確鑿的案件還有這樣的變化。
唐律師道:“法官大人,我想請證人出席。”
法官點頭,很快,張媽媽並幾個下人推開法庭的門走了進來。
張媽媽是盛家的老人了,盛老夫人遷回老宅,她第一時間回到盛家。宴席當天,她被安排到廚房做事。
張媽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大場麵,一上來就慌裡慌張說出了準備好的證詞。
“法官大人,我可以作證,宴席當天,是三少奶奶安排的人,故意和我起衝突,想用炸丸子的熱油燙傷大少…不對,是沈小姐。多虧菩薩保佑,沈小姐逃過一劫,三少爺卻被燙傷
了…”
“這能說明什麼?”西裝革履的二房律師立即道,“就算你所言屬實,許女士和沈妤有矛盾,有過這樣的想法,但也沒有實施,盛延偉被燙傷隻是個意外。更何況,你說的隻是你的揣測,憑什麼說原告有罪?”
“我…”張媽媽搓著手,看向沈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