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妤離開監獄以後,李秀秀很快被找到了。
她蓬頭垢麵,衣衫破舊,手上腳上都生了凍瘡,像是鄉下來的難民。
見到邢文清,李秀秀大哭,“義父,你一定要抓住那幾個綁匪,他們把我扔到了一個小村子裡,差點把我餓死……”
李秀秀身無分文,又不懂得和人交往,她討不到吃的用的就去搶,還被村子裡的人當成了小偷,被惡狗追著跑。
這幾天,是李秀秀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日子。
邢文清也有些心疼,他拍著李秀秀的肩膀安慰,“秀秀你彆急,我已經讓人四處搜尋了,你還記得綁匪長什麼樣子嗎?他們說話的聲音是怎樣的?”
李秀秀皺著眉頭想了一陣,“不記得了,他們一直用布條蒙著我的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記得,說話的是一個男的。”
男的?
邢文清皺起眉頭,李秀秀提供的線索太少,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還是派了人出去找,武平川也暫時關在監獄裡,沒能洗脫嫌疑。
武部長和夫人心急如焚,四處托關係找人幫忙,但此事關係到督軍的寶貝女兒李秀秀,誰說話都沒用。
武夫人到牢房裡送吃的,看見武平川現在的樣子直掉眼淚,“平川,都是娘沒用,讓你關在這裡吃苦。他們打你了沒有,快讓娘看看。”
武平川裹著一張毛毯縮在角落裡,這幾天他反複想,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反倒明白了許多。
“姆媽,是秦妤在算計我!”武平川道。
“你胡說什麼!秦小姐上回還幫了你!”武夫人滿臉不信,秦妤和此事能有什麼關係?”
武平川就把上次沈辛婷想算計秦妤結果被識破,秦妤如何將計就計的事情全部說了。
武平川道:“姆媽,這次是我大意了,我不該聽沈淮安的話算計秦妤。這回好了,弄得我自己裡外不是人。”
武太太一時間沒消化完這麼多信息,她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這麼說,我們該去求求秦妤。”
“你求她乾什麼?”武平川一臉不屑,“反正李秀秀已經回來了,人也不是我綁架的,就算督軍來問,我也不怕!”
武太太看了兒子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武平川年輕氣盛,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就算他真的沒綁架成功,但李秀秀吃了那麼多苦頭,督軍肯定要找人泄憤。
武平川安排綁匪,設計這一切,都是人證物證俱在的,真等到督軍回來,一切就都晚了。
武太太是個聰明人,從警察局出來,她立即去了茶樓。
結果,秦妤不在,夥計說她去了秦家打牌。
武太太一刻不敢耽擱,又著急忙慌地去了秦家。
秦競軒不在,周萍珍母女三人加上秦妤,剛好湊了一桌麻將,秦紹襄是個替補的,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幫幫那個。
武太太堆起了笑容,“秦小姐,這次的事情是平川不懂事,竟然敢在你的茶樓動手腳……”
“不懂事?武太太,人都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秦妤漫不經心地道,“如果武平川的計劃順利執行,今天死的人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