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還用你陪?”秦妤瞥了她一眼。
盛延卿過來幫秦妤捏肩,順手摸了下她頭上的鳳冠。
金玉打造的首飾,壓得她頭痛,挨著頭皮那一圈,都有些紅腫了。
盛延卿不悅地皺眉,“把這個拆了吧,不用將就這些繁文縟節。”
他說著就要動手,嚇得芙蓉和荷香趕緊過來攔。
“二爺,這頭發可是我們兩個梳了大半個時辰的,你要是拆了,我們又要梳大半個時辰。”
盛延卿無奈收了手,他現在反倒盼著,婚禮能早點舉行完。
唐盼盼道:“馬上就要行禮了,等一會兒換了敬酒服,這些衣服就能換下來了。”
吉時是十一點二十八分,盛延卿正挽著秦妤的手出門,剛走到大堂裡,人群中卻忽然衝出來一個人。
秦妤蓋著蓋頭看不清,毫無防備地迎麵撞見了。
“延卿,是我啊……我是小蓮……”說話的是個女子。
隔著紅色的蓋頭,秦妤約莫看見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穿著一身夾棉的長衫,身形有些瘦削。
這女孩子的聲音柔柔弱弱,帶著哭腔。
盛延卿蹙起了眉頭,“你來乾什麼?”
朱小蓮的眼淚刷刷地掉下來,“延卿,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以後要娶我嗎?我等了你好久都不見你來,我隻好來省城找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娶彆的女人?”
賓客們都聚在大堂裡等著觀禮,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姑娘,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盛家二爺背著未婚夫拈花惹草,招惹彆的女人?
“你是誰啊?沒有請柬是怎麼進來的?”秦曼怒道,“是不是彆人買通了你,來破壞我妹妹的婚禮?”
她招呼傭人,“還愣著做什麼,把這個女人轟出去!”
下人們要動手,情急之下,朱小蓮拉住了盛延卿的袖子。
她大哭,“我一個人在省城無依無靠,你不管我,可讓我怎麼活?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情?”
秦競軒走了過來,他不悅地看了盛延卿一眼,沉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之前救過我,收留我在漁船上養過傷。”盛延卿居高臨下地看著朱小蓮,道,“彆的再沒有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朱小蓮如遭雷擊,“我們明明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說過要娶我的。要不是你給我的這些許諾,我爹娘為什麼要冒險救你?”
“你要不要點臉?一個女孩子拿自己的清白胡說!”秦曼氣呼呼道,“空口白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朱小蓮擦了把眼淚,“我有信物的。”
她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手帕,一層一層揭開,裡麵是一個玉佩。
這玉佩是月牙形的,成色上等,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趙姨娘驚訝道:“還真是盛家的東西!”
秦家的人看了趙姨娘一眼,這是什麼婆婆,腦子壞掉了吧,居然會幫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