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郵輪不大,但上麵的裝潢低調奢華,陳設也十分講究,沈淮安把秦妤帶到了餐廳。
“娘親!”餐桌旁的盛晉煦立即撲了過來,他嘴巴上還帶著糕點的碎屑。
他看看秦妤,又看向沈淮安,“娘親,是沈叔叔帶我來這裡的。”
小孩子是不分善惡的,大人之間的事他也不懂,臉上的笑容單純又無辜。
秦妤輕輕撫摸孩子的發頂心,“好了,娘親要和沈叔叔說會話,你去一邊玩吧。”
傭人把盛晉煦帶了下去。
孩子剛走,秦妤就沉下臉,道:“你說過放了煦兒的,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
“當然,我早就說過,煦兒是個乖孩子,我很喜歡他。”沈淮安笑容坦然,他走到吧台邊,倒了兩杯紅酒。
“時間還早,彆擔心,我們會順利離開的。”
杯子裡的紅酒隨著沈淮安的動作輕輕晃動,像海麵上的波浪,起起伏伏。
秦妤很快明白了沈淮安的意圖,郵輪出海勢必要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他是要等夜深以後,海麵上巡邏
的船員困倦了,值守的人也會放鬆警惕。
沈淮安一仰頭,杯子裡的紅酒就一飲而儘,他淺淡的嘴唇也有了一絲顏色,似吸食人血的妖怪。
就算要走,也不能帶盛晉煦一起。秦妤斷定,等一會兒送盛晉煦上岸的時候,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叮囑過,讓來福十點鐘來碼頭上接人。
秦公館門前,秦紹襄用力地按著門鈴。
傭人剛一打開門,他就急匆匆往屋子裡衝。
周萍珍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見來人是秦紹襄,驚訝地站起身來。
這對父子不是還在鬨彆扭呢?這又是鬨哪一出?
“爸?我爸呢?”秦紹襄也懶得解釋,徑直往樓上走。
在樓梯口,他遇見了秦競軒,生了幾天悶氣,
忽然見麵,這對父子的神色都有些複雜。
秦紹襄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上彆的了,道:“爸,沈淮安把盛晉煦抓了,阿妤瞞著我們自己去了碼頭。”
秦競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秦紹襄抓耳撓腮,“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現在沈淮安被全城通緝,隻怕他要狗急跳牆,阿妤很危險。”
“走,去找人。”秦競軒抓起外套就走。
周萍珍在樓下聽得一清二楚,她想了一下,飛快地跑上樓,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秦妤被沈淮安抓了,現在去了碼頭,秦競軒和王世均也往碼頭去了,這是絕佳的機會。”周萍珍握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
電話裡的男人道:“好,你放心,我會辦妥的
,秦妤活不過今晚。”
她打電話出來,正碰見秦曼從臥室出來,被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