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卿再次把她摟緊了懷裡,喃喃道:“你說的對,什麼都沒錯…”
在柳樹下站了一會兒,盛延卿拉起沈妤的手,“我帶你去個地方。”
冬夜裡寂靜無聲,花園裡黑漆漆的,沈妤不認得路,隻好任由盛延卿帶著她,穿過一座拱橋,饒過假山,停在一麵石壁旁。
盛延卿走到一邊,轉動一塊石頭,石壁竟然慢慢開始轉動。
沈妤對麵前的密室嘖嘖稱奇,“真想不到盛家還有這麼隱秘的地方。”
盛延卿攜了她的手向密室內走去,道:“這裡本該是個酒窖,太爺爺在的時候還用過。但爺爺身體不好,滴酒不沾,大哥亦是如此。時間久了,這酒窖便荒廢了。前些日子我翻看圖紙,發現了這個酒窖。”
說這話,兩人已經走到了酒窖裡。
讓沈妤頗感意外的是,這裡並像她想的那樣,是個陰暗潮濕的山洞。
裡麵的山壁都用木質隔斷擋住了,地上做了防潮處理,上麵鋪了一層地毯。牆壁上的宮燈發出淡黃色的光亮,將麵前的小室暈染的一派溫馨。
密室用屏風隔成了內外兩間,外麵是茶桌書案,裡麵是香床軟榻。香爐裡燃著檀香,煙氣正在小室內嫋嫋上升。
盛延卿摟住了沈妤的肩膀,他在她耳邊呢喃,“怎麼樣,喜歡嗎?”
沈妤搖頭又點頭,扭頭在他臉上輕啄了一下,“還不錯,獎勵你香吻一個。”
盛延卿不知香吻為何物,但他覺得這個稱呼再好不過了,沈妤的唇,纖薄柔嫩,帶著陽光的味道。
兩人已經在鶴壽堂耽擱了很久,天色已晚,沈妤擔心扶雲居的人起疑,不敢多留。
臨走前,盛延卿戀戀不舍地摟住了她的腰,他的下巴抵在她肩頭。
沈妤輕輕掙了一下,她亦不舍得。
末了,桌子上一隻蠟燭燃儘,小室裡頓時暗下來。
借著這個機會,沈妤從盛延卿懷裡掙脫出來
,她落荒而逃。
到了密室外麵,沈妤回望身後的酒窖,它在山的背麵,外麵枯藤掩映,十分隱秘。
如果不是盛家知根知底的老人,或者和盛延卿一樣看過圖紙,很難發現這裡。
和他獨處了小半個時辰,還是在盛家大院,沈妤心裡總有種僥幸。
回到扶雲居,荷香和薑婆婆還沒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人便養成了一個習慣,沈妤不回家,兩人就會燃著燈一直等。
見沈妤回來,荷香抬頭道:“小姐,你怎麼了,臉這麼紅,不會生病了吧?”
沈妤想起臉頰上滾燙的吻,她搖搖頭,“在席麵上多喝了兩杯,酒勁上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