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
沈夫人語重心長地想與沈淮安講道理,沈淮安卻已不屑再聽下去。
他站起身來,對著沈夫人行了個禮,表情剛毅,“母親,我已經錯過阿妤一回了,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她離開。”
沈淮安起身出門,身後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
從沈夫人這裡出來,沈淮安徑直去了泗水閣。
沈妤來沈家已有將近十日,這十天裡,她被囚禁在泗水閣,消息閉塞,對盛家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沈淮安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歪在榻上想心事。
躺了半日,她的聲音也懶洋洋的,“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沈淮安站在床前,清冷的月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他的語氣帶著淡淡的喜悅,“阿妤,我們走吧,今晚就走,離開沈家,離開清水鎮。”
沈妤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
沈淮安上前一步,眼眸中似燃起兩團火焰,他用一種深情的語氣道:“阿妤,我都知道了,你是怕彆人說閒話,盛家就是個火坑,我要帶你離開。跟著我,天涯海角,我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我會給你幸福的。”
沈淮安一向自負,他不管沈妤同意與否,倉促地收拾了幾件行李,帶著她出了花園的側門。
門外,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沈妤並沒有反抗,由著沈淮安忙前忙後地安排,收拾妥當,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夜風微涼,出發以後,沈淮安將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了沈妤身上。
半個時辰後,她掀開車簾看外麵的景物,在
寂靜無人的街道上,馬車走的很快,這會兒已過了牌坊,眼看便要出鎮子了。
沈妤裹緊了身上的衣裳,拿了塊手帕,掩飾一般輕輕捂著口鼻咳嗽了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沈淮安說著要去拿包袱裡的衣服,沈妤卻突然站起身湊了過來。
沈淮安一愣,那兩瓣纖薄的唇儘在眼前,他忍不住想吻,卻有一塊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你…這是什麼?”沈淮安覺得腦袋發暈,身體乏力。
沈妤輕笑一聲,“我也是現學現賣,這手帕上另一麵沾了迷藥,你睡一會兒,藥效很快就會過去的。”
沈淮安癱倒在座椅上,他愣愣地看著沈妤,滿臉不信,“阿妤,你是騙我的?”
沈妤道:“我說過無數次,我跟你之間什麼都沒有。當初,要不是你天天逼我,我也不至於嫁到盛家守活寡。”
她伸手在包袱裡摸索一陣,掏出來沈淮安隨身攜帶的手槍,用一種冷漠的語氣道:“你的感情太自私,這不是喜歡。彆再為你的私心和占有欲找借口了,也彆再來煩我。”
“阿妤…”沈淮安伸出手去,想抓住沈妤的衣服。
她卻已經讓車夫停下車,麻利地鑽出了車廂。
趕車的是沈淮安的親信,不過,沈妤手裡有槍,他隻好乖乖聽話,將馬車停在了路邊。
過不多時,有一輛馬車從鎮子裡走出來,荷香從車廂裡探出頭來,朝著沈妤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