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晉煦溺水
他伸手往沈妤頭上戴,不大不小,剛剛好。
盛晉煦高興地拍手,“娘親好像是花仙子。”
沈妤看向盛延卿,心裡知道這是他的手筆。
一行人正好走到岔路口,沈家人也提著東西上山來,沈淮安自然也在其中。
沈淮安看見沈妤頭上的花冠,臉上的神色暗了暗,麵色很不好看。
沈家與盛家私下的關係雖不好,但到底是名義上的姻親,又同在清水鎮做生意,麵子上還要過得去。
盛延卿略抱拳,道:“沈伯父,沈兄。”
沈老爺點了點頭,隨機便揮了揮手,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沈淮安走在後麵,路過沈妤身邊時,他盯著沈妤頭上的花冠道:“那頂金玉頭冠,才更適合你。
”
沈妤不知道沈淮安說的是何物,滿眼愛憐地摸了摸頭上的花冠,“沈少爺誤會了,金冠也好,花冠也罷,重在情義。”
沈淮安呼吸一滯,冷冷看了盛延卿一眼,拂袖而去。
盛晉煦扯沈妤的袖子,“娘親,剛才那個壞叔叔是誰?他怎麼一來就凶巴巴的?”
沈妤愛憐地摸一摸盛晉煦的發頂心,“煦兒不是說了,那個人是壞叔叔,娘親也不知道,壞叔叔心裡在想些什麼。”
盛延卿抱起盛晉煦,“走吧,我們回家嘍!”
每年春天,盛家會采買一些女孩子和家丁進府,還會將一些到了年齡的丫鬟放出府去,讓她們自有婚配。
雖然簽了賣身契,但盛家並不會留著女孩子在府裡一直做傭人,蹉跎歲月,這點是旁家比不得的
。
趁著這次采買傭人,沈妤將扶雲居上下的人換了個遍。
如今管家權在她手裡,她不用知會任何人。
饒是如此,大夫人知道後,仍舊氣憤地摔了幾個花瓶,罵道:“現在果然不把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了,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我看她是越來越大膽了。”
采薇正挺著大肚子在床上養胎,她也跟著歎氣道:“上回的大夫人院子裡的點翠,大少奶奶說都不說就私下處決了,彆說換扶雲居的幾個傭人,就怕大夫人院子裡的人,她以後也敢換。”
大夫人氣的拍桌子,她現在是真的拿沈妤沒辦法了。
老夫人縱著她,把管家權交給她,還讓她插手盛家的生意。一個女人能有這麼大的權利,這是前所未有的。
想不出辦法,大夫人又寄希望於采薇肚子裡
的孩子。
她壓下心中的怒火,問:“昨天大夫來把脈,說了什麼?”
伺候采薇的丫鬟道:“大夫說了,孩子一切都好。沒有問題的話,四月底,大夫人就能抱上孫子了!”
給采薇診脈的一直是鎮上的名醫葉宏祥,此人外號婦科聖手,雖然診金貴,但醫術十分高明。
有他這句話,大夫人便放心了許多。
她早就想好,采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她會養著這個孩子。這孩子才是盛家的骨血,將來繼承盛家家業的,也隻能是他。
盛晉煦,盛晉熹,這些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根本不配姓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