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趁著江鬱請假,在學校鬨這麼一出,也真夠下作的。
想到什麼,沈嘉說:“這?事會不會是金修白的哥哥金修明做的?畢竟上次他就……”
“是誰不重要。”
南馥想也不想就打斷了他,她低下眼眸看著沈嘉,問的卻是另外的事:“你剛說什麼綿綿羊堅持幫我說話?”
“對。”沈嘉點開最新一條屠版帖下的回複,給她指了指,“你看,這?個綿綿羊現在還在和噴子戰鬥呢,還說什麼金修白是做了壞事才被學校開除……誒這?人不會是你什麼忠實?粉絲吧?”
南馥順著她指的位置看去,不過一瞬,她周身的冷意仿佛寒夜積雪。
沈嘉還要再說,可頭一抬,眼前又沒影兒了。
周漾驚歎於這?奔跑的速度:“明年夏季運動會讓南馥去報短跑長跑接力跑吧,為我們十一班拿個校運冠軍回來……”
南馥跑到初三七班,教室裡空無一人。
她又往初中部的操場跑去,果然看到餘綿和薑冉正坐在一棵大樹底下神情激憤地啪啪啪按著手機。
“餘綿——”
南馥在她麵前停下,拎著胳膊就將人提了起來,她微微喘著氣,眉眼帶著戾氣:“你他媽是不是蠢?”
薑冉被陡然出現的南馥嚇了一跳,有些不安地站起身。
早在上周五她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學姐不叫江鬱,而是叫南馥。
還是餘綿的……姐姐。
薑冉剛想上前伸手拉開兩人,卻被餘綿出聲阻止了:“冉冉,我想和我姐單獨說點話,你能回避一下嗎?”
薑冉看了看神情倔強的餘綿,又看了看冷著臉的南馥,雖然擔心,但還是留了空間給她們。
茂盛的香樟樹下,南馥緩緩鬆了手。
她神色複雜都看著餘綿:“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把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是不是?”
餘綿揉了揉被她捏疼的手臂,或許因為一個是Alpha,一個是Omega,兩人的麵容並不算太相似,但瞳仁都是淺淺的褐色。
餘綿似乎還
沒從剛才的論壇大戰裡緩過神來,滿臉氣憤:“誰叫那些人汙蔑你?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而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南馥毫不留情地抨擊:“你知道個屁。”
餘綿不服氣道:“我就是知道!”
“餘綿,”南馥磨了下後槽牙,“你是Omega,當初那事要是傳開了,你覺得你還能在七中念書嗎?”
餘綿:“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南馥深吸一口氣,儘量緩和語氣跟她講道理,“要是那事兒不從我這?兒翻篇,這?大半年來我挨的罵就沒意義了。”
餘綿望著她,眼眶都紅了,她吸了吸鼻子:“我不要看到他們罵你……”
她上前一步,一下抱住南馥:“姐姐,彆讓他們罵你……你說出來吧,我不要你再替我背負那些……”
南馥攥緊拳頭,推了推她:“你沒資格管我怎麼做。”
餘綿卻拽著不願意放手,她眼淚掉下來,哽咽道:“姐姐,你不要這?樣對我……求你……”
南馥瞳仁緊縮,近乎克製地將人拉開:“我才是求你了,真的彆再和我扯上關係,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好好念書,好好考大學,以後好好……照顧媽媽。”
“那你呢?”餘綿仰頭問,“你的人生呢,你準備怎麼過?上次那個學長,是你的好朋友吧?如果你因此被開除,不會舍不得他嗎?”
南馥抿抿唇,沒說話。
其實她想得很明白,決定她能不能留在七中的,是班主任,是學校領導,而不是那些學生。
所以沒必要去和所有人解釋她做過什麼,亦或者做錯過什麼。
但餘綿有一點說得對。
十?一班現在不隻有那些記不住名字的麵孔,還有江鬱。
她在這裡,提前遇見了江鬱。
許久,南馥嘴唇才動了動:“如果我去解釋了,你就不會再摻和我的事了對嗎?”
餘綿見她這副格外冷漠的模樣,心都涼了半截。
她嗚嗚兩聲,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那你去和他們解釋,哪怕隻是說一半,也總比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得好。你解釋了,我就再不去煩你了。”
南馥盯著她:“真的?”
餘綿艱難地點了點頭。
“好。”南馥麵無表情地說,“我現在就去解
釋。”
等到南馥的身影消失在操場,不遠處打羽毛球的顏半雪才重新舉起球拍,眼中閃過意外之色。
一記羽毛球朝著南馥離開的方向砰的打過去。
同時伴隨著的還有顏半雪詭興的一句:“終於找到你了——”
南馥一路往羅泰的辦公室走,順便在腦子裡斟酌一會兒的說辭。
剛走到紫荊樓下,她就被人叫住。
南馥回頭,便看見江鬱披著淡薄的日光而來。
他站在林蔭道上,眼神微揚,眸色漆黑,然後衝著她笑了笑——
“想我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想你,還想誇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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