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早晨(1 / 2)

女Alpha的偏執男O 25cm 13329 字 4個月前

翌日,晨曦敲開窗戶。

床上?人宿醉醒來,睜眼時似夢初覺,頭痛欲裂。

南馥緩了好一會兒,下意識要抬手揉太陽穴,卻突然發現全身像被黏人的玩意兒纏住。

甚至於連腿也沒法兒抬,頸窩處還有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在蹭她。

南馥猛地從迷蒙中驚醒。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聲慵懶的哼唧,驟然鑽入她的耳膜。

摻雜著些許被吵醒的起床氣,嗓音軟得卻又像是在向人撒嬌。

南馥驀地垂眸,尚且迷茫的目光一下就撞進懷中人的眼底。

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說話,空氣安靜得針落可聞。

江鬱看起來比平日蒼白許多,漆黑的眼睛滾著濃烈的情緒,南馥凝視著他,覺得心口都快燙化掉了。

昨晚的某些片段忽然在她腦海裡閃回。

南馥心跳得砰砰響。

“你……”

她嗓子很啞,剛想起身說話,餘光卻瞥見自己被桎梏在床頭櫃台燈鉤子前的雙手,到嘴的話一下變成了粗口:“操……”

南馥整個人都驚了:“這什?麼情況?!”

話落的同?時,她試圖用力將手扯出來。

然而下一瞬,手卻被人按住了。

“這是你妹妹送的圍巾,”江鬱半仰起頭,平靜出聲,“你要是扯壞了我倒無所謂,就怕小姑娘傷心。”

南馥動作頓住。

看著一左一右兩條編了流蘇絨球的圍巾,稍稍磨了下後槽牙。

還真是派上?了好用場。

“你給我鬆開。”南馥聲音透著警告意味。

“不。”江鬱毫不猶豫地駁回。

南馥咬牙,壓著火氣:“我能問問你綁我是為什?麼嗎?”

江鬱卻異樣地沉默下去。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江鬱睫毛顫動,低低出聲:“怕你跑了。”

南馥:“……”

江鬱又重複了一遍:“怕你被我嚇跑了。”

“南馥,”江鬱睜了下眼睛,看著有些無神,“你感?覺到了吧,我是Omega。”

這回換南馥靜了,她徹底啞火,眼中情緒紛雜。

從剛才起就被她刻意忽視的東西在這一刻明明白白地攤開。

江鬱眼眸黑沉,緊緊盯著她:“我是Omega,這句話也要我說兩遍嗎?”

南馥還是

沒說話,事實?上?她內心的震驚程度讓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醉酒的記憶模模糊糊,可身體的滿足感?是騙不了人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混賬事。

可她怎麼也沒料到,江鬱會是一個Omega。

江鬱居然是他媽一個Omega!

被騙這麼久,說一點兒也不生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這點氣根本沒處撒,就像她被江鬱綁著,同?樣沒辦法掙脫一樣。

這人把她內心深處的軟肋摸得一清二楚。

南馥緩慢地闔了闔眼。

時間靜靜流逝。

“小貓……”南馥終於開了口,再睜開眼時,臉色又紅又白,語氣帶著質問,“你裝A乾什麼?”

江鬱聽到這話,莫名笑了聲。

“你說乾什?麼?”

他動作遲緩地抬起頭,眼尾發紅,喉結攢動,在對方晦暗不明的眼神裡,清晰吐出幾個字。

“勾你——勾、引、你。”

他神色毫不忸怩,表達愛意的方式直白又坦蕩。

南馥瞳孔微微瑟縮:“有必要嗎?”

像是看穿她內心所想,江鬱自嘲一笑:“如果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分化成了Omega,你應該不會讓我親近吧?什?麼信息素引導,什?麼室友,什?麼同?桌,甚至於好朋友……這些都沒可能了。”

“所以要想成為你的Omega,”他眼神黯然,啞著嗓子道?,“我隻能這麼做。”

南馥腦子裡那根弦徹底繃斷,胸腔壓抑地起伏著。

她想起江鬱曾經旁敲側擊問過的那些關於對Omega接受度的問題,她每次的拒絕都生硬且不留餘地。

以至於襯托得他的感?情對她來說過?於貴重了。

好半晌,南馥才回過?神。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也有些發啞:“那你的信息素是怎麼回事?”

江鬱抿抿唇,小聲道:“做了手術……”

南馥皺眉:“什?麼手術?”

“信息素抑製手術,”江鬱臉頰微紅,那些隱秘而陰暗的心思就此袒露,他有些難以啟齒,但?也不過?猶豫了片刻,“以損傷腺體的方式,讓信息素無法分泌,就不會有發情期,也不會被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影響,變得跟Beta差不多。”

南馥:“可你身上明明就有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人工合成的,”

江鬱一麵說,一麵觀察她的表情,“我畢竟不是Beta,想著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是Omega的事實?,所以我讓我爸托人購買了一種能改變自身信息素的特效藥……”

“意思這事兒你爸也知道,”南馥差點氣笑了,“江鬱你真是好樣的,對自己夠狠,我他媽都甘拜下風。”

江鬱自知理虧,嘴唇動了動,又將那些辯解的話咽了回去。

感?情不需要辯解。

“南馥,”江鬱看著她,“昨晚我們做了。”

南馥太陽穴一股一股地疼。

她當然知道他們做了。

就是因為做了,所以頭更疼了。

“你厭惡的不是Omega的身體,”江鬱語氣很篤定?,“你厭惡的隻是Omega的信息素。”

“兩者有區彆嗎?”南馥冷聲問。

“當然有,”江鬱說,“如果我按時吃信息素特效藥,我自身的信息素會被慢慢改變的,雖然可能會有一些副作用……”

南馥打斷他:“哪些副作用?”

江鬱沒答。

南馥提高聲量:“說話。”

“生殖腔退化,無法被終生標記……之類的吧。”

江鬱閉了閉眼,不待她出聲,一口氣道?:“但?這樣的話,我的腺體就再也不會分泌令你厭惡的信息素,所以你……”

他的手不自覺抓緊了被褥,整顆心懸起來:“可以試著接受我麼?”

南馥腦子亂糟糟的:“你不覺得對你太不公平了?”

“小貓,”她說,“但?凡是個正常的Alpha,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Omega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情。”

聽到這話,江鬱臉上血色霎時褪得一乾二淨,手背青筋繃起,指尖泛白。

“你這是拒……”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南馥突然晃了晃有些發麻的手臂:“你先給我鬆綁。”

江鬱沒動。

南馥歎口氣:“你總不能一直綁著我吧?我想下去拿個東西。”

江鬱麵露遲疑。

南馥看出他的想法,氣極反笑:“都這樣了我還能跑哪兒去?”

江鬱腮邊動了下,想想也是,她總不能光著出門,於是坐起身,準備為她鬆開圍巾。

然而身體稍微一動,某處就傳來一陣撕扯般的疼。

他麵色一白,手指都痙攣了下。

“怎麼了?”南馥問。

江鬱咬了咬牙,

尤帶著冷意的眼刀子刮過去,瞪著這個始作?俑者,要笑不笑地嗤了聲。

南馥滿臉莫名。

江鬱懶得跟她解釋,小心撐起來,兩手解開了圍巾的死結。

“好了。”江鬱轉回頭,卻發現南馥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更準確地說,是盯著某些痕跡看。

少?年原本白皙的胸膛像被肆虐過?。

或許確實?是被肆虐過?。

南馥嗓子發緊。

這畫麵太具有衝擊性,更重要的是,這都是她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