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伊始。
各科老師都在加緊走完高三的教材, 榆葉梅褪去了紅豔外衣,春色悄無聲息墜進?校園。
漸到三月份,開學也就剛過去半個月。
學校安排了一場開學的摸底考試, 周五考完, 南馥收拾書包時看了眼日曆。
正好下周一就是?三月九號。
南馥想了想, 捏著書包帶子的手一頓, 而後偏頭對江鬱道?:“今天下午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想去辦公室找泰羅請個假。”
“請假?”江鬱皺了皺眉,“你下周有什麼事嗎?”
“嗯,”南馥點點頭,“需要出一趟門。”
江鬱猛地抬起頭, 直直看著她。
南馥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心口一緊, 目光躲閃片刻,思考著該怎麼和他說。
林先睿和顏汶安很少碰麵,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裡做著各自?的偽裝,沒?多少人知道?,顏汶安才是?金嶺會所背後實?際的掌權人,兩人利用各種娛樂行業違規操作,將?非法所得的錢通過虛假交易等方式轉為合法經?營的收入。
不止如此,祝向美在國外開設空殼公司為他們彙入海外賬戶的大量資金做掩護,同時以投資形式維持顏氏企業表麵的運營。
整條犯罪鏈之縝密, 以至於榕城市局經?偵大隊早有所懷疑,卻遲遲未能找到關鍵性證據, 案件一度停滯不前?。
上輩子為了混入金嶺會所,南馥練了整整四年的拳,後來經?偵隊的楊隊找上了她,問她願不願意做他的長期線人, 深入內部,收集證據。
楊隊的出現?對當時彷如無頭蒼蠅般的她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她做夢都想顏汶安接受法律的製裁。
雖然這輩子她將?時間線提前?了不少,但她早已摸清楚,在每個賽季的格鬥賽之後,林先睿都會和顏汶安秘密見麵。
畢竟那場“表演賽”於他們來說才是?重?頭戲。
這些事她現?在沒?法兒和江鬱說,可要是?什麼也不說突然消失,以江鬱的個性,隻?怕會帶來更嚴重?的後果。
想到這兒,南馥眼神愈發柔和了些,揉了揉他的頭發,輕聲道?:“下周一有個任務,是?我一直想做的,未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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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願。”
江鬱聞言,抿著唇,不自?覺地收緊雙手。
這是?南馥頭一次用上了“任務”兩個字,什麼工作需要用到“任務”這兩個字,似乎屈指可數。
有很多很多話想問她,但最後江鬱問出口的卻是?:“危險嗎?”
南馥愣了愣。
對方冷靜得讓她驚訝,遲疑一瞬,她點了點頭:“也就一般般的程度吧,你彆擔心,我經?驗豐富,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話是?真的,這次能不能拿到證據還兩說,但上輩子走過的老路,總不會這麼快就露了馬腳。
江鬱勉強扯了扯嘴角。
帶有危險性的任務,讓他不擔心怎麼可能。
南馥不想將?氣氛搞得這麼沉重?,這會兒教室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她飛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笑著道?:“等任務成功,我會將?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和你說清楚,絕不瞞你。”
“那你多久回來?”江鬱問。
南馥看上去心情還挺不錯:“最遲周三吧,快的話周二應該就可以。”
“好吧。”
江鬱和她一起往外走:“那我等你回來。”
聽到這話,南馥腳步稍稍一頓,也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上輩子她和江鬱之間不算告彆的告彆。
那時,他好像也說過這句話。
但她卻沒?能再回去見他。
南馥的視線落在旁邊人身上,日光為他側臉的輪廓鍍上了一層柔和。
她提了提唇角,鄭重?地答。
“好。”
-
周一上課,南馥的座位已經?空了。
老師講的知識點江鬱都提前?學過,這會兒愈發沒?了精神,壓根專注不了,滿腦子都在想關於她的事。
“這道?題班上有同學解出來了嗎?”羅泰說,“如果沒?人的話,我們照例請江鬱同學作為代表解一下。江鬱,來,你起立說說。”
他喊了一遍,發現?江鬱沒?反應。
羅泰皺皺眉,再次道?:“江鬱。”
這時,沈嘉用手肘頂了頂江鬱的課桌,小聲提醒道?:“鬱哥,泰羅叫你呢。”
被這麼一震,江鬱才如夢初醒,他慢吞吞站起身,看了眼黑板上那道?雖然難但明?顯在他水平之內的化學題,破天荒地沒?了解題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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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座位上站了半晌,還是?羅泰看他實?在心不在焉,歎著氣讓人坐下了。
周漾和沈嘉相視一眼,無聲交流。
他們幾乎可以確信,江鬱這是?相思病犯了。
兩個母胎solo雖然不懂為什麼南馥隻?是?請個假而已,江鬱就能這樣魂不守舍,但他們見不得他這麼頹喪的樣子,於是?一致決定帶江鬱去找點樂子來打發時間。
下課後。
借著上廁所的間隙,周漾興奮道?:“鬱哥,今晚玫瑰網吧辦了個csgo的比賽,咱們班抽到和一中的打,我,還有沈嘉,胡文都參加,你去不去?咱們仨合體,保證把?一中那群狗崽子打得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