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1 / 2)

任鶴隱跑過去看雲鳴給他打的鍋。

這鍋挺大, 直徑差不多一米, 鍋底意外平滑, 除了少了個柄之外,看起來跟他以前見的現代鍋具也沒什麼區彆。

任鶴隱十分驚豔,看向雲鳴的眼神裡滿是佩服,“老大,你好厲害!”

“慢慢敲出來的。”雲鳴捏捏眉心,“挺晚了,回去睡吧。”

任鶴隱連連點頭, 狗腿地拎著鍋跟在雲鳴身後跑。

沒跑兩步, 雲鳴將他手裡的鍋接過來。

鍋有些重,拎在雲鳴手裡卻輕若無物。

今天太晚了, 要不然他還想去洗個澡。

現在這個時間點,洗澡不可能, 隻能回山洞拿獸皮沾水擦拭。

任鶴隱擦好身子,打個哈欠,卷入柔軟的獸皮被窩睡著了。

春天晝夜溫差大, 山洞又陰冷,任鶴隱這麼久以來都還沒換被子。

不過星空獸獸皮實在太厚了, 再蓋段時間就該受不住了,他得跟部落裡換幾塊輕薄的獸皮做夏秋季被子。

任鶴隱徹底沉睡前, 腦海裡還雜七雜八地想,不光要給自己換,雲鳴那邊也要送床新被子過去, 對方最近幫了他不少忙,總得找機會報答一二。

任鶴隱心裡記掛著他的鍋,第二天天不亮他就醒了,屁顛屁顛拎著鍋去找沉。

沉跟北覺少,早就醒了,沒在山洞裡,而是在下麵做早飯。

任鶴隱興衝衝拎著鍋找到沉,“沉叔,勞煩你幫我安個手柄!”

沉木工做得好,手裡有大量上好的木頭,結實堅硬耐腐蝕耐油水。

任鶴隱一心想給自家鍋弄個好手柄,特地求道:“要一把結實好看的手柄。”

“嘿,還真講究。”沉拎著鍋眯起眼睛打量這個黝黑的物體,嘟囔著:“這是什麼啊?怪模怪樣的。”

“鍋!”

“怎麼是這個形狀?這個形狀的鍋能好用啊?”

“能能能,晚上我用用你們就知道了,沉叔,勞煩你今天白天幫我做好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不就是安個手柄,又沒幾下功夫。”沉擺擺手,“你忙你的去,下午打完獵過來拿就行。”

任鶴隱點點頭去了。

時間還早,他先去喂羊跟鳥,順便擠羊奶。

羊奶擠回來了,任鶴隱煮上奶茶,蜂蜜不太夠用了,雲鳴喝甜的,他跟部落裡其他人喝鹹的或純的。

純奶茶也挺好喝,任鶴隱挺喜歡這種略帶一點苦味的味道。

喝著奶茶,任鶴隱突然想起他裝在罐子裡發酵的酸奶,忙過去山腳下捧過來查驗。

一群小孩見他要做新食物,一個兩個忙湊過來,“隱哥哥,你的酸奶做好了嗎?”

“都好幾天了,應該差不多了。”任鶴隱一邊揭蓋子,一邊支使,“誰去給我拿把沒油的乾淨木勺來?”

“我去。”

“我也去。”

小孩們呼啦啦跑過去,又呼啦啦跑回來,像一片雲。

木勺拿過來了,任鶴隱揭開蓋子,一股酸味撲鼻而來。

“酸味還挺重。”任鶴隱自語,用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羊奶已經呈半凝固狀,很是粘稠。

這次發酵應該發酵得挺成功,除了酸味之外,聞著並沒有其他雜味。

任鶴隱輕輕舀了一勺呷了一口。

旁邊小孩們眼巴巴看著他。

酸奶一入口,任鶴隱臉色立即變得極為古怪,隨即打了個激靈,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了。

酸!

酸得要命!

任鶴隱酸得睜不開眼。

“隱哥哥,怎麼了?!”

“隱哥哥,這個羊奶壞掉了嗎?”

小孩們臉上掛著擔憂。

魯忙噠噠跑過去給任鶴隱舀了一碗涼白開過來,“隱哥哥,喝水。”

任鶴隱接過水咕嘟咕嘟灌下半碗,嘴裡的酸味總算衝淡了。

他無奈地看著罐子裡的酸奶,連連擺手,“沒壞,不過太酸了,吃不了。”

任鶴隱放下勺子,看著罐子裡的酸羊奶。

酸奶計劃正式宣告失敗。

沒有足夠的糖,酸奶根本不好喝。

小孩們好奇,“那有多酸啊?”

“你們想試試啊?”任鶴隱挑眉笑笑。

小孩們連連點頭。

“行吧,不見棺材不掉淚。”任鶴隱重新舀了小半勺酸奶,問:“誰來試試?”

膽子最大的安忙舉手。

任鶴隱將勺子遞給他,囑咐道:“那試試,一下彆喝太大一口啊。”

安接過來,往嘴裡倒了小半勺,一嘗就噴了出來,酸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吐舌頭一邊仰頭朝任鶴隱哭訴:“好酸啊!”

“是吧?”任鶴隱揉揉他的小腦瓜,彎著眼睛將勺子接回來。

安心有餘悸地點點頭。

“隱哥哥,我也要!”

小孩們都想嘗嘗這個酸奶究竟有多酸。

任鶴隱每人給他們嘗了一點點。

大部分孩子都覺得酸,小部分孩子覺得酸是酸了點,吃著還挺好玩。

“隱哥哥,這個酸奶是要倒掉嗎?”

“不倒,用來做奶豆腐。”

“奶豆腐是什麼呀?”

“這個說不清楚,等做好了你們就知道了。”任鶴隱瞥見半山腰雲鳴已經下來了,打發他們,“誰去幫我把奶茶端給雲鳴哥哥?”

這個季節,溫奶茶最好喝,再放下去就得涼了。

蘭跟魯等一幫小孩也看到了雲鳴,紛紛舉手要說去。

任鶴隱將加了一大勺蜂蜜的大碗奶茶端給蘭,讓他們走慢點彆灑出來了。

雲鳴看著高冷,心挺軟,小孩們將奶茶端給他,他伸手要了個空碗,一下倒了大半碗到空碗裡,遞給魯,讓他們自己去分,還順手摸了摸幾個小孩的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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