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布(1 / 2)

在家生活總是分外愉快。

任鶴隱跟雲鳴胡鬨很久,快晚上十點才去溫泉邊洗澡。

雲鳴大手一摸到任鶴隱腰,他敏感地抖了抖,連連往旁邊躲避,“不來了,年輕人要節製。”

雲鳴將他抓回來,臉上帶著吃得半飽的心癢,“吃飽了?”

任鶴隱將死活將手拿上來,有氣無力,“不行,我不乾了。”

雲鳴手繼續往下,“真不乾?”

“留著明天不好嗎?”任鶴隱仰起脖子,脖頸線條越發修長,被親得發癢。

地為席天為被,兩人幕天席地,氣氛越發火熱。

任鶴隱被扛回去的時候完全失去了意識,什麼時候到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他睡到十一點多才起床,一起床揉著自己的腰,忍不住歎氣,“年輕人啊。”

雲鳴親他額頭,“不舒服?”

任鶴隱耳朵有些紅,“起開起開。”

他端著竹筒站在屋簷下洗漱,廚房裡傳出一陣陣香味。

任鶴隱奇道:“你做了什麼?”

“熬了白粥,蒸了鹹鳥蛋跟酸芋稈給你下粥。”

任鶴隱聞言,手上的動作加快了幾分,很快,他洗漱完去廚房盛粥喝。

“老大,我們的豆醬做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你到醬缸前看看。”

任鶴隱去醬缸前看,兩缸醬其實配方差不多,不過醬油製作時間要比豆醬長,放的鹽也多,裡麵幾乎是飽和鹽水。

任鶴隱用手扇風輕輕聞了聞,醬缸裡麵隱隱有醬香味,也還有生澀氣,豆醬跟醬油都遠沒有到能吃的時間。

任鶴隱將上麵的鬥笠重新蓋回去,去廚房端小菜。

雲鳴這一鍋粥不知道熬了多久,裡麵的米粒全熬化了,一聞全是稻米那股清甜的粥味。

鹹鳥蛋跟酸芋稈組合都非常下粥,任鶴隱聞著桌上的小菜,隻覺得饑腸轆轆,吹著粥喝了小半碗,喝得滿頭大汗,胃十分舒服。

他眯著眼睛看外麵的遠山。

現在北風挺大,風呼呼作響,吹得不遠處的草木彎折。

他們坐在屋內不太能感覺到寒意,風吹過屋頂,還有一種彆樣的清爽感。

忙碌了那麼久,吃了那麼多苦建這麼一座房子,哪怕僅僅為了這一刻,任鶴隱都覺得值了。“這日子實在太舒服了。”

“冬天會更舒服。”

“說不好,冬天我們可能要上屋頂上掃雪。”任鶴隱想了想,“說不定到時候雪將窗子埋掉大半,壓得屋頂咯吱咯吱響,我們每在屋子裡烤一會火就要出去外麵掃雪。”

雲鳴揉了他腦袋一把,“下大雪的時候不多,雪還沒下,你倒愁上了?”

“未雨綢繆嘛。”任鶴隱一邊吃一邊聊,“也不知道我們的屋頂夠不夠結實,頂不頂得了那麼大的風雪。”

“布族他們的房子沒問題,我們的房子更不會有問題。”

“說起布族,紫皮果在哪?我們帶回來了嗎?”

“放在廚房。”

任鶴隱吃完飯趕緊去看紫皮果。

紫皮果難以存放,他們老早就將果肉吃完了,果皮一直放在背筐中。

背筐帶著縫隙,他們奔跑的時候風很大,果皮早被風乾,現在摸上去又乾又硬。

“也不知道這些紫皮果究竟有沒有用?”任鶴隱抓了一把紫皮果,“趁著這幾天天氣不錯,早點染色吧?”

“現在?”

“就現在。”

任鶴隱去房間抱出兩張棉布來,“不知道這紫皮果效果怎麼樣?我們第一次染,先染兩張。”

染色的第一步是調色。

這些紫皮果果皮太過乾硬,直接用恐怕不行。

任鶴隱將石臼找出來,跟雲鳴一起將果皮舂成粉末。

舂成粉末的果皮放在鍋裡,不停攪拌,使之充分溶解。

“這果皮要過濾嗎?”

“應該不用。”任鶴隱瞅鍋裡紫紅色的水一眼,說道:“我先看看教程。”

染布挺簡單,尤其這種單一顏色的布料。

任鶴隱看過教程後,說道:“教程上說用一個碗舀染料出來,看看顏色夠不夠濃?”

雲鳴過去旁邊拿陶碗,任鶴隱趕忙叫住他,“這個不行,黑漆漆什麼也看不出來。”

“找木碗?”

“木碗好一點,不過還是不太行,木頭的顏色會乾擾。”

任鶴隱在家裡找來找去,最終居然找不到一個適合用來裝顏色的碗,無奈歎氣,“算了,直接用布頭吧。”

他將幾塊先前剪裁剩下的碎布拿出來,直接放到鍋裡,充分浸染揉搓後看效果。

任鶴隱原本想要暗一點的紫色,紫皮果揉搓出來的紫色有點像淡紫色。

“好像也還行。”任鶴隱端詳著眼前的布,“要不就染這個顏色吧?要是染出來不好看,我們就不用來做被子。”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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