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番外·出生(1 / 2)

三月天氣,外麵一片晴暖,樹枝都發了芽或開了花,一樹樹花芽極為美麗。

野外呈現一片綠色,深深淺淺,從這頭一直鋪到那頭,柔嫩的綠讓人見了心曠神怡,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

今年的作物大多已經種下去了。

小麥、辣椒、棉花、番薯、水稻、土豆等都已經開始發芽。

青瓜、南瓜、絲瓜、豇豆、明豆、茄子等也都已經播種。

今年種的作物要比去年多得多,糧食地跟菜地分開來,任鶴隱他們這邊光是菜地就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部落裡的菜地要更大。

今年春天,各族獸人們也都來了,許多部落向任鶴隱換了不少東西,有些部落實在支付不起等價物品,便留下自家部落裡的人給任鶴隱他們乾活。

附近部落過來幫任鶴隱他們乾活的人高達十五位,山上的豬羊白花鳥,山下的農田,包括打獵養蜂等都有專人管理。

要不是任鶴隱他們不喜歡外人在自己家,這群獸人們還熱情地打算派一個人過來幫他們做飯。

任鶴隱跟雲鳴現在很有空,也能抽出更多時間享受生活。

這天上午十點多,任鶴隱還沒起床。

他們昨晚很晚睡,又實在太過疲憊,七點多的時候他醒了一次,實在不想爬起來,看了眼搜索框又繼續睡著了。

雲鳴早上起來洗漱完出去打獵,回來做好飯見他還沒醒,也不打擾他,看他滿是紅痕的肩膀露在被子之外,幫他蓋好被子。

任鶴隱感覺到雲鳴的氣息,朝他那邊蹭了蹭,雲鳴親親他額頭就過去門外乾自己的事情去了。

雲鳴最近在做一張弓,這張弓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做。

他當年技術不達標,做了兩年,做出來的弓他自己不滿意,就一直沒有送給任鶴隱。

去年秋天,他們換了根好木頭,又跟其他部落交流了製作弓箭的方法,他便重新開始做。

削好的弓岸上南丘獸經脈做的弦,試一試拉開要多大力,射出去的箭好不好射,確定沒問題再上樹油,而後雕花做一個簡單的裝飾。

雲鳴現在就在給弓身雕花的階段,這張弓要給任鶴隱用,他想做到儘善儘美。

任鶴隱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今天天氣很好,外麵太陽很大,明朗朗將一切照得一清二楚。

他捂了一下額頭,忍著頭疼爬起來,感覺全身都疼。

他拉過旁邊的衣服,快速披上打了個結,踩著拖鞋去找雲鳴。

他們的拖鞋是部落裡人做的,用草莖打底,上麵的鞋麵是棉布,穿起來透氣輕便柔軟,不比後世的拖鞋差。

他們屋裡吃的用的,比如炕上的棉花被褥,腳下的羊毛地毯,牆角用老樹樁做成的掛衣架,床前的桌子椅子等,都非常精致,帶著異域風情,哪怕帶回地球上,跟各大裝修風格想必也不會輸。

雲鳴在外麵聽到動靜,放下手中那張弓,倒了杯水推門進來,將水遞給任鶴隱,“醒了?”

“剛醒,嘶——腰疼。”任鶴隱手中的水杯晃了一下,水差點沒潑出來。

雲鳴將水杯重新接回來,喂了他大半杯水。

任鶴隱有氣無力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陽他們是不是要過來了?”

按照他們的約定,走商們應該一開春就趕過來,他們也以為走商們能過來,不料左等右等,來他們部落裡的獸人們來了一撥又一撥,陽他們還沒來。

任鶴隱還見到了另外兩隊走商,規模比陽他們的隊伍還大,卻也沒聽說陽他們在哪。

這年頭,大家手裡沒有電話,陽他們也沒有固定住所,任鶴隱跟雲鳴想找人捎話都找不到,隻能慢慢等。

走商們走南闖北,但願不要碰上什麼事情才好。

任鶴隱長籲一口氣,坐在椅子上不想動。

雲鳴灼熱的大掌幫他揉捏酸痛的腰肢,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去洗漱。

任鶴隱拖著步子站起來。

他們現在用的牙膏用鹽跟一種乾花磨成的粉末混在一起,聞起來有一點說不出的香味,放到嘴裡帶點甜味,又甜又鮮,刷起來沒有泡沫,不過清潔力不錯。

任鶴隱找了很多配方才找到這個配方,牙膏能有這樣的質量,暫時就夠用了。

他刷了牙,洗了臉,回來坐上墊了棉墊的椅子,趴在桌子上悶悶地不想說話。

雲鳴去廚房端了一直溫著的早餐過來,上麵是粥跟饅頭,還有各種各樣開胃的小菜。

任鶴隱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

雲鳴見他興致實在不高,摸了摸他臉頰,問:“不然我們出去遊玩幾天?要是陽他們來工具可以解石,就算!算有彆的獸人拿到,大概也就是拿來賞玩的份,沒有什麼特彆的作用。

要不是他們有搜索框,能把日石賣到星網上去,他們拿著日石也沒有什麼用。

任鶴隱他們一直等。

地裡的菜花開了,辣椒結了果,第一茬豆角也慢慢長了出來,還有茄子。

青的孩子在初夏某個剛破曉時分出生,是個黑頭發大眼睛的亞獸人小寶寶。

任鶴隱上午才收到消息,拉著雲鳴趕過去時,大人小孩都收拾好了。

初夏的山洞還有些陰涼,裡麵也暗,寒在山壁上點了火把。

由於不通風,山洞裡麵殘留著血腥味。

青看到他們來,心裡挺高興,第一時間招呼他們坐。

朵連忙把椅子搬過來。

這些椅子都是去年打的,有點像太師椅,坐在上麵高度剛好。

任鶴隱看著青的狀態,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青,你感覺怎麼樣?還好吧。”

說著他又看向朵,“你們怎麼沒來叫我,生孩子這麼大的事。”

朵摸摸鼻子,青笑道:“原本想天亮了叫你,這孩子來得快,就沒來得及。”

“這也好,大人小孩都少受罪。”

任鶴隱看睡在旁邊的孩子。

小孩兒剛出生沒多久,皮膚紅彤彤,雙眼緊閉,就那麼一點大,任鶴隱伸手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孩子的臉頰,都有些怕摸壞他的皮膚。

“孩子叫什麼?起好了名嗎?”

“就叫曉,破曉的曉。”青眼裡滿是慈愛,“我跟寒商量過了,都說這名字好聽,剛好在他出生的時候。”

“說起來,寒呢?”

“去山腳下給我燉湯去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