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答,”翟墨有點受不了現在的氣氛了,“遠哥,幾個?”
季遠笑得懶洋洋的,長指搭在唇邊像在努力回想,過了會,嘴角一舒,無奈般歎氣:
“記不清了。”
“記不清了?怎麼可能?”翟墨不可思議道,“遠哥,彆裝,你可是過目不忘哎,再多……一個個數,總能記起來吧?”
“還真是記不清了。”季遠笑得既痞又壞,“在我心裡,統一叫她們Lucy。”
“不行遠哥,你這說不過去,數字,還是罰酒,你選一個。”
“我選……”季遠起身,拿起桌上的青啤,滿滿倒了三杯,“酒。”
周圍一片叫好聲。
杯子容量不算小,三杯下肚,季遠冷白的臉就有點桃花色出來,眼角也帶了點出來,隻坐回椅子,半靠著,一隻手支著,姿態更加隨性更加勾人。
遊艇上一半女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去了。
他似乎毫無所覺,示意:“方哥,該你了。”
方鳴之豎了一根手指:
“一個。”
在座幾個都知道,當年他為了段初戀跟家裡人鬥得很狠,後來還放棄家業出外跟人同居了一陣,可惜後來不知怎的,突然灰溜溜回家了,再後來就不當人了,整個一遊戲人間。
“過?”
“過。”
翟伊:
“沒談過。”
沒懸念。
“過。”
小丁香:“一個。”
“過。”
下一個,就是沈雙。
眾人不禁都期待地看著她,這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唱啊跳的當紅愛豆,穿著紅色長裙,坐在甲板上的長桌邊,頭發被風吹得淩亂,整個人就有種不同的氣場。
漂亮,還有味道。
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明星的八卦當然要比普通人有意思。
沈雙撩撩頭發,嫣然一笑。
“戀愛啊……”她看了季遠一眼,“兩個。”
“兩個?”
翟墨比了兩個手指,那表情有點傻。
“對,兩個,”沈雙笑眯眯地,“一個騙子,一個渣男。”
她攤手:“沒辦法,運氣一直就很差。”
說話間,她注意到剛才還一直懶怠模樣的季遠掀了掀眼皮,映了燈影的黑色眼瞳像夜色裡的一艘小船,倏忽間,又收了回去。
“好了好了,下一個。”
後麵人的回答,沈雙就沒注意了。
她的思維還在那艘小船裡,等牌重新遞到她麵前,才意識到,下一輪又開始了。
“抽牌。”
還是紅桃2。
她歎了口氣,將牌麵繼續合上。
“我我我!大鬼!”
第二輪,抽到大鬼的是胖子。
他賊兮兮地問:“距離你們最近一次做·愛,是什麼時候?”
長桌上一片安靜,緊接著,方鳴之一陣狂笑,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隻見他朝胖子豎了根大拇指:“你牛。”
“我先說我先說啊,昨天。”
杠精舉手,被林仙兒瞪了一記。
“墨水,輪到你了。”
翟墨支支吾吾的,最後一橫心伸手拿了桌上倒滿的酒杯:
“我罰酒。”
這下彆人哪兒還不明白?
這是不好說。
至於不好說的理由……就值得發散了。
“好,下一個。”
翟墨喝得狼狽,胖子作為好兄弟,當然放過他了。
下一個,就是季遠。
季遠半靠在白漆頗具歐式風情的椅子上,半支著眉,半晌沒說話。
其他人起哄,翟墨揮手:
“行了行了,都瞎起什麼哄,這題我會。我替遠哥回答,他還是處·男,沒碰過女人呢。”
季遠嘴邊的笑溢了出來:
“不是。”
他看了沈雙一眼,因這一眼看得極為隱秘,在混亂裡,幾乎沒人發現:“我不是。”
“不是?!”
兄弟們沸騰了。
“靠,什麼時候?跟誰?漂不漂亮?”
“漂亮。”
季遠隻回了一句,接下來,嘴巴就閉得跟蚌殼一樣緊。
於是,眾人就知道,從他嘴裡是挖不出答案了。
這人要是不想回答的問題,問到明年都不會有答案。
胖子突然想起:
“等等,等等,剛才的問題,遠哥還沒回答,上一次做i,是什麼時候?”
沈雙垂下眼睛。
這個問題……
如果單獨回答,倒也沒什麼,可在現在這樣的氣氛下,季遠如果回答,她再回答,答案一樣的話……很難不引起聯想。
就像將兩人的關係赤·裸·裸地放陽光底下。
不是時候。
沈雙能感覺血液從血管裡一路燒起,直接燒到臉上,臉頰開始發燙,身體也開始發燙。
手心微微出了層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