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送行宴打擊報複(2 / 2)

馬大哈在門外苦求,“表姐,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馮四姑娘冷哼,“趕緊給我滾,再羅嗦一句,我讓人打斷你的腿。”

馬大哈也不生氣,“表姐,之前是我做的不對,你要是還沒消氣,你把門打開,打我一頓罵我一頓都行。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外頭好涼,我喝了酒,頭昏昏的。”

馮四姑娘直接不理他了,丫頭有些為難想開門,馮四姑娘冷笑,“怎麼,心疼你們姑爺?要不你帶他去?我不耐煩見他。”

丫頭頓時嚇了一跳,雖說丫頭給姑爺做妾的也不是沒有,但姑娘新婚之夜,她吃了狗膽也不敢啊。再說了,她也看不上馬大哈。

馮四姑娘繼續冷笑,“連你都看不上他,我豈能讓他進我的房?”

不論馬大哈怎麼求,馮四姑娘都不開門,最後他就在門外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段氏和她男人等著新媳婦去敬茶呢,誰知一等不來二等也不來。段氏有些不高興,讓人來叫,這才知道昨天晚上兒子在門外躺了一夜。

段氏頓時氣的在馮四姑娘門外叫罵,“我說四姑娘,你如今不是知府家金尊玉貴的四姑娘了,你是我們馬家的兒媳婦。誰家媳婦把男人關在門外的?新婚頭一天,我又沒說讓你起來做飯伺候公婆,敬茶總要敬吧?你再不滿意這婚事,昨兒天地也拜了,說破天去,你以後也是馬家人了。”

門忽然打開了,馮四姑娘和段氏麵對麵站著。

段氏抬了抬下巴,她是婆母,她怕什麼。

忽然,馮四姑娘一頓冷笑,吩咐丫頭,“把幾個隨從叫來。”

丫頭不敢不聽話,把馮四姑娘陪嫁的人都叫了過來。

馮四姑娘立刻吩咐陪嫁的人,“我爹給我陪嫁了一個小宅子,你們立刻把我的嫁妝收拾好,全部拉到宅子裡去。”

段氏頓時慌了,“這是要做甚?哪有新婚就搬家的!”

馮四姑娘看著段氏,“姨媽,□□的,你還做夢呢。你以為我會來跟你兒子好好過日子啊?他毀了我一輩子,我要一點點都找回來。頭先我糊塗著呢,這會子我想明白了。那日香茗居的事情,雖然有鄭三郎的主意,姨媽在中間也沒少動手腳吧。就你兒子那個慫樣,要不是得了你的首肯,他敢辦這麼大的事情?反正我一輩子都毀了,我就到你們家來,好好跟你門磨。我不搬家,我隻是把嫁妝搬走,你們想靠著我吃喝?門兒都沒有!”

說完,她轉身回了房,讓丫頭吩咐下人,把庫房裡那些她用不上的名貴家具、瓷器等東西都搬走,隻留一些她要用的東西在馬家。

段氏見值錢的東西一樣樣搬走,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老天爺啊,這哪裡是娶媳婦啊,這是娶了個祖宗啊。”

馮四姑娘隔著簾子和她罵,“你再羅嗦一句,我立刻就搬家,看看誰丟人,我怕什麼呢!”

馮四姑娘破罐子破摔,段氏被嚇到了。萬一她真搬家了,馮知府還能饒了自己一家!

頭一天婆媳交鋒,馮四姑娘大獲全勝。

馬家小門小戶,宅院小,馮四姑娘帶來的人多,立刻把廚房和門房占領了,才一天的工夫,她就成了馬家的霸王。

馬大哈雖然在門外凍了一夜,聽見他娘和表姐吵架,心裡又有些愧疚。他用不正當的手段強了表姐,表姐被迫嫁給他,傷心和生氣都是正常的。

但親娘受委屈,馬大哈也不能不管。他先安慰了段氏,然後又去馮四姑娘那裡獻殷勤。

馮四姑娘讓他學狗叫,他真叫。讓他掃院子洗衣裳,他也忙的狗顛兒似的。段氏見馮四姑娘不讓兒子沾身也就罷了,還把自己寶愛的兒子當奴才使喚,心裡越來越氣。

馮四姑娘在婆家威風了兩天,拎著馬大哈一起回門。回去後她就對著馮知府哭,婆家宅院小,她連個單獨的院子都沒有,平日總是和老公公迎碰頭。

馮知府安慰女兒,“爹想著明年任期滿了就要走,到時候你和女婿肯定要跟著一起走的,要是給你陪嫁大宅子,到時候你連出手都來不及。”

馮四姑娘繼續哭,“爹,我不管。我在娘家還有個單獨的院子,去了婆家,連家裡丫頭過的都不如。人家嫁人都是越過越好,單我一個過的苦哈哈的。”

馮知府被女兒哭的沒辦法,正好女兒成親時他撈了筆錢,索性拿出來一些,買了個大宅子添在女兒陪嫁裡頭。

馮四姑娘回家後也沒給公婆請安,直接回了自己屋裡。馬大哈想跟進去,被她攆了出來。

她回去哭一場,就哭來一個大宅子,公婆在她麵前更直不起腰了。

劉悅薇繼續在家裡掰手指頭,等著馮知府趕緊滾蛋。但還沒等到馮知府滾蛋,她先等來了馮四姑娘。

馮四姑娘,哦不,現在是馮氏了。

馮氏搬家後,繼續過上了跟大小姐一樣的日子,不用伺候公婆和男人,家裡她最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在家裡橫了幾天之後,她又想起了報仇的事兒。

她把馬大哈叫了過來,“你不是說什麼事情都願意替我乾?”

馬大哈立刻殷勤地道,“娘子,有什麼事情你隻管吩咐。”

馮氏立刻瞪眼,“不許叫娘子!”

馬大哈立刻改口,“表姐隻管吩咐,刀山火海,我再不會皺一下眉頭。”

馮氏這才滿意,“你去,往劉家女的金縷閣送一副挽聯。”

馬大哈嚇一跳,“表姐,怎麼有人死了不成?”

馮氏哼一聲,“我就是想送挽聯,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馬大哈頓時有些為難,他能娶到表姐,還是龐師兄點撥他,龐師兄和鄭師兄好,劉家女是鄭師兄的婆娘,好好的給人家送挽聯,這不是咒人死嘛,要是傳出去了,雖然他不上學了,也要被那群同窗們笑話不講義氣。

馮氏看他這樣,立刻扭過臉,“我就說了,你是個靠不住的慫貨,快些滾,彆在我麵前礙眼。”

馬大哈立刻道,“表姐,表姐,我去,我去。不過,我去了,表姐有什麼賞賜呢?”

馬大哈雙眼發亮地看著馮氏,馮氏見他這樣,想到那天香茗居的事情,又羞又氣,立刻伸手打他,“你看什麼,快出去。”

誰知馬大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摟近懷裡,“表姐,表姐你彆攆我走好不好?我們如今是正經夫妻,表姐,表姐可憐可憐我,我實在太喜歡表姐了。”

馮氏又掙紮了起來,可她哪裡是馬大哈的對手。外頭丫頭要衝進來,被婆子拉住了,對著她搖搖頭。

姨娘吩咐過了,姑娘總得有個兒子。

馬大哈終於當上了新郎官,段氏在屋裡聽說後偷偷笑了,還是我兒子厲害。

馮氏又把馬大哈罵了一場,馬大哈厚臉皮,隨便她罵。

道義和娘子比起來,馬大哈立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娘子。他買了副挽聯,送去了金縷閣。

馬大哈把挽聯扔在金縷閣門口就跑了,正好當天招財在,他撿起來一看,頓時氣的鼻孔冒煙。

金縷閣近來生意漸漸走上正軌,本錢都要掙回來了,這人送一副挽聯過來,也太缺德了。

汪彩鳳立刻趕了出來,拿著挽聯十分生氣。馬大哈雖然跑的快,但還是有人認出了他。因他一個姨娘的外甥居然娶到了知府的女兒,青州府頓時傳為談資,

認識他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汪彩鳳不敢擅自做主,立刻讓招財回去把事情告訴了劉悅薇。

劉悅薇聽到後呆住了,馮氏這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這事兒雖然不影響什麼,但它惡心人啊。

馮氏在家裡聽說馬大哈把東西送過去了,給了他一個好臉。馬大哈昨兒痛快了一回,頓時把娘子當作仙女一般,指哪兒打哪兒。

劉悅薇自己把事情瞞了下來,沒告訴家裡人。她在屋裡琢磨了半天,看來馮氏就是想氣一氣自己。但自己若毫無反應,還不知她後麵又要送什麼了。

劉悅薇掰著手指數,馮知府快走了,自己要是沒有行動,豈不白受氣。就算我回她一次,馮知府總不能因為這些婦人之見的小事情來找我的麻煩。你先送我挽聯,我再回敬你,說出去我也占理。

劉悅薇叫來了招財,吩咐了他幾句話,招財嘿嘿笑著走了。

馮氏雖然換了大宅子,但馬家原是小門小戶,家裡隻有個婆子做飯,沒有正經的廚娘,做出來的東西不大合馮氏的口味。

以前她是大家小姐,不好出門。近來她頗是嘗到了自由的滋味,開始天天出門。有時候去逛一逛銀樓,或是去看看各家的料子,有時候去外頭點了酒席吃。

才幾天的工夫,她把附近兩條街都吃遍了。平日她隻是晌午或者夜晚在外頭吃,這幾日她野慣了,連早飯有時候都想出去吃。

這一日,馮氏準備去她最近看上的一家酒樓去吃個早茶,特意起了個大老早。

馬大哈已經成功從門外打入了屋裡頭,但馮氏仍舊不讓他上床,他就窩在屋裡的塌上,偶爾也能占些便宜。馬大哈雖然年紀不大,最近在外頭學了不少的手段,馮氏從剛開始的生氣暴怒,到破罐子破摔,開始享受起他的服侍,但完事兒就把他踢下床。

見馮氏出門,他立刻舔著臉過來問,“娘子要去哪裡?”

馮氏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你家裡的早飯跟豬食一樣,我出去吃。”

馬大哈殷勤地給她拿東西,“娘子,帶上我一起吧。我沾娘子的光,也去吃些好吃的。”

馮氏輕笑,“那就去吧,讓你開開眼。”

馬大哈高興地跟著馮氏一起出了門,那家酒樓離得不遠,馮氏準備走過去。

馬家自從換了宅子,也跟著馮氏一起講究了起來,平日裡無事不開大門,隻開側門和角門。馮氏給家裡定了時間,寅時之前,若無貴客來,側門也不開,家裡下人走角門和小門。

按理來說,馬家一個平頭百姓,大門隻有兩扇就可以了,弄個什麼如意門蠻子門才符合身份。馮氏為了不掉臉麵,非弄了這麼個和娘家一樣的大門。反正在青州她爹最大,誰也不會說她。

馮氏今日起得早,見她來了,門房立刻殷勤地開了門。馬家大門剛一開,馮氏和馬大哈並排走在最前頭。

忽然,遠處有幾個人迅速衝了過來,手裡還抬著個桶子。

馬大哈大驚,把馮氏護在身後,“什麼人!”

那幾個人根本不理他,繞到了一邊,把桶子一揚,兜頭潑了馬大哈和馮氏一頭一臉。

馮氏頓時尖叫了起來,那聲音少說能穿透兩條街。

那幾個人潑完了,立刻又一溜煙跑了。

馮氏的尖叫持續了幾息,然後俯身開始嘔吐。

你道那幾個人潑的是什麼,正是一桶發酵過的陳年老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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