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備秋闈臨行之喜(2 / 2)

劉悅薇看向伍嬤嬤,“嬤嬤說得對,有外人在的時候,我自然會改口的。如今她已經不是我的丫頭了,既然是我請的大師傅,以後就叫她汪師傅吧。”

伍嬤嬤連忙道,“還是郡主有主意,叫上官家的不適合,叫表姑娘也不合適,汪師傅正正好。”

汪彩鳳和上官家兄妹住在了兩間客房裡,劉悅薇讓人給汪彩鳳送去了一些普通的料子和棉花,讓她自己給孩子做些衣裳被褥,又囑咐家裡人不可慢待。

搬過了家,日子安定了下來,時間就變得快了。

一眨眼就到了五月份,外頭忽然傳來消息,叛軍被嶽將軍平定,南安王父子被捉,許知府帶著剩下的幾千殘餘部隊,逃到南邊土人那裡去了。

主犯被捉住,京城的百姓都奔走相告,有人造反,皇帝不高興,皇帝不高興了,底下的百官事事都嚴肅,住在皇城根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許知府雖然跑了,但他一來不是皇室成員,二來也不是什麼名將,他去土人那裡,也不一定就好混。

嶽將軍壓著南安王父子回京,杜氏因為年紀太大,破城之時兵荒馬亂的,她跑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直接沒氣了。如大許氏和小許氏之流,連個囚車都沒有,直接被鎖著,像牲口一樣拖著走。

許知府跑的時候隻來得及帶走兩個兒子,女眷一個都沒帶。

朝廷軍隊凱旋而歸,皇帝派了大皇子去迎接,為此,皇後和大皇子十分高興。

大皇子已經二十多了,皇帝遲遲不立太子,他有些著急了。好在孫皇後一向穩妥,壓著他不許他亂動。頭先太上皇還能搗亂時,一家子防著南安王和太上皇,兄弟幾個很多時候還能一致對外,現在太上皇倒台了,南安王父子被捉住,皇帝以後就真正當家做主了,沒有了外地,兄弟三個也開始各自為營。

此次迎接嶽將軍,是大皇子近來友愛手足的緣故。弟弟妹妹們有了什麼事情,他都是跑在最前麵,出錢出力,皇帝看了高興,給了他這個差事。二皇子和三皇子看了雖然眼氣,隻能暗地裡罵老大奸詐。

南安王押回來後,嶽將軍進宮複命,皇帝十分高興,給了大量的賞賜。

為慶祝此次平叛順利,皇帝做出兩個決定,一是尊李太妃為太後,二是同時開秋闈和春闈兩個恩科。

消息一出,普天同慶。劉悅薇半喜半憂,喜的是李太妃封太後,她作為親孫女當然高興了,憂的是今年增加秋闈,鄭頌賢到底要不要去考試?若是去考試,不知道他準備的如何,若是不去,又要等三年了。

夜裡鄭頌賢回來了,劉悅薇如往常一樣讓人擺了晚飯,小夫妻一邊吃一邊說話。

“三哥,今日的消息你聽說了嗎?”

鄭頌賢點頭,“房祭酒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我們,太妃娘娘封了太後,我聽了之後高興極了。”

劉悅薇也笑了,“可不就是,以後,我們也能正兒八經叫一聲皇祖母了。”

不光如此,李太妃對劉悅薇還算照顧,七八個孫女,隻有這個和她長得像,也因為這份相似,李太妃找回了小兒子。她覺得這個孫女有福氣,和她有緣分。劉悅薇搬家,李太妃送了賀禮,給了賞賜,讓諸位公子公主們都刮目相看。

劉悅薇正在給李太妃做一雙鞋子,太妃的衣裳她不敢胡亂做,做雙鞋子倒無妨。

想到這裡,劉悅薇對鄭頌賢道,“三哥,等皇祖母封太後,到時候咱們說不定都要進宮朝賀,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鄭頌賢夾了一筷子菜喂進她嘴裡,笑眯眯地問,“什麼事,郡主隻管吩咐。”

劉悅薇邊吃邊說,“你幫我寫一百個福字,這一百個福字要各不相同,三哥可能完成?”

鄭頌賢沉吟了片刻,“完成倒是能完成,就怕寫的不好,讓大夥兒見笑。”

劉悅薇笑,“三哥隻管用心寫,要是不知道怎麼寫,國子監裡大學問家多的很,三哥去問一問。不用擔心,你才多大呢,主要是咱們的心意。”

劉悅薇計劃好了,李太妃封太後時,她送一雙自己做的鞋,再加一百個福字,算作長樂郡主府的心意。反正大家都知道她窮,送不了什麼名貴的東西。

鄭頌賢知道劉悅薇的意思,這是想替他在長輩們麵前露臉。李太妃這麼多孫女婿,隻有他是個七品小官的兒子,出身最底下。但他是唯一的讀書人,這是他的優勢。

鄭頌賢看了劉悅薇一眼,眼神溫和道,“多謝娘子。”

劉悅薇也給他夾菜,“三哥不必煩惱,原來都說我一個商家女攀附官家子弟,如今我忽然飛上枝頭變鳳凰,世人又立刻變了臉,說三哥和姐夫攀龍附鳳,可見世人嘴臉刻薄,無非是看誰官大,誰身份重。可這世上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也有,今日蟒袍加身、明日階下囚徒,南安王不就是現成的例子。三哥,你是讀書人,以後路還遠的很,不要在意這些小事情。你把書讀好了,自然就會有人說,鄭家子配郡主,郎才女貌。”

鄭頌賢忽然笑了,“娘子說的我心裡真高興,你放心,我不會在意那些風言風語的。”

劉悅薇話鋒一轉,“今年增加秋闈,三哥要考嗎?”

鄭頌賢放下了筷子,“娘子,我想去。”

劉悅薇看著他問,“三哥,你準備好了嗎?”

鄭頌賢想了想,“我不知道,但如果不去,我會覺得很遺憾。”

劉悅薇也放下筷子,“那三哥就去吧,人這一輩子短的很,不要給自己留太多遺憾。離秋闈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好生學,未必不能中。”

鄭頌賢心裡清楚,如果單單是考中,他一點不擔憂,但他想考個好名次。他是府試、院試兩重案首,如今又是長樂郡主的夫婿,如果名次太低,外麵會有更多的風言風語。但如果不去,再等三年,他不怕苦熬三年,但外人會用不一樣的眼光看娘子,覺得長樂郡主的男人是個廢物。

他不介意做廢物,但他不想讓爹娘和娘子跟著丟臉。

劉悅薇拉起他的手,“三哥,你彆擔心,想去就去。往後,家裡的事情都由我來操心,你隻管讀書。”

鄭頌賢反握住她的手,“家裡的事情還是要告訴我,空讀書沒用,咱們家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還怎麼心係天下。我知道了家裡的柴米油鹽和人情往來,才能以小見大。”

劉悅薇拿起筷子,“那咱們就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鄭頌賢哈哈笑,“娘子說得對,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過了飯,劉悅薇和鄭頌賢一起去了書房,他忙他的功課,她也跟著做功課。

她隻有字寫的好也不夠,她要學詩文,公主們從小飽讀詩書,經常在一起吟詩作對,不像她隻能勉強做幾個對子,她還要學四書五經,京中貴女們說話有時候引經論典,她不能聽不懂。除了這些,她還準備學騎射、投壺,甚至連玩骰子她都要學。

這幾日,劉悅薇感覺光靠自己琢磨進步太慢,她準備回頭找兩個先生回來教自己,一個教功課,一個教吃喝玩樂。

小夫妻一起在書房學了個把時辰,劉悅薇先放下了書,悄悄出了書房,讓人去準備洗澡水。

自從小夫妻真正做了夫妻之後,經常在一起洗漱。

劉悅薇出書房時鄭頌賢絲毫沒覺察到,他太入神了。秋闈前的時間不多,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等劉悅薇輕聲喚了一聲三哥,他才回過神來,“娘子有何事?”

劉悅薇溫聲道,“夜深了,三哥隨我去洗漱歇息吧。”

鄭頌賢看了看了一眼漏壺,時辰不早了。他放下了書本,一邊嘴裡還在念念有詞,一邊拉著劉悅薇的手去了耳房。

等進了耳房,他腦子裡還在繼續想著一篇文章的精髓,他想吃透,倒背如流是不夠的,還要逐字逐句地去學。他正在想一句話,想的連眼神眼神似乎有些縹緲。

劉悅薇也不打擾他,替他把衣衫去了。已經到了四月,屋裡不冷。鄭頌賢看起來有些傻呆呆的,劉悅薇拉著他的手,讓他進了浴桶,親自動手給他洗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鄭頌賢忽然大喜,“娘子,我明白了,妙啊!”

劉悅薇笑,“三哥想明白了什麼?這麼高興。”

鄭頌賢抱著她啪啪親兩口,“娘子,這些能做解元和狀元的人,真是文曲星下凡。”

劉悅薇被他弄了一身的洗澡水,“三郎自己也是文曲星下凡。”

鄭頌賢十分高興,伸手剝了她的衣裳,又把她拉進大浴桶一起洗。

溫熱的洗澡水,大紅的肚兜,水下若隱若現雪白的酮體,鄭頌賢剛剛得到了文章的妙處,現在又看到了美人的妙處。

他把劉悅薇拉到懷裡,小聲問道,“娘子,咱們在這水裡試一試好不好?”

劉悅薇大驚,“胡鬨,被人知道了要說我們不正經了。”

鄭頌賢欺身而上,拎起她兩條白嫩的腿放到自己身上,“咱們正經夫妻,又是自己家裡,怕什麼。”

說完,他一邊親吻她,一邊伸手就開始摸索、挑弄。

很快,鄭頌賢又得到了水中嬉戲美人的妙處,到處都是濕滑水潤的觸感,他不用擔心自己力氣大了傷到了她,也不用擔心頻率太快會摩痛了她。

劉悅薇兩隻手剛開始抓著浴桶壁,一陣一陣襲來的感覺讓她的身體開始抖動,她漸漸有些抓不穩,鄭頌賢隻能把她完全抱在自己懷裡。

雲錦正帶著兩個丫頭在外麵候著呢,漸漸聽到裡麵傳來不一樣的聲音,頓時了悟,讓兩個小丫頭再去打一些熱水來。

這一場嬉戲,持續了近兩刻鐘。自從鄭小賢功夫練好了,鄭頌賢每次都要多耽誤一會兒。他知道娘子年紀不大,若是太魯莽,女人家沒了趣味,以後就不喜歡這事兒了。他聽說外頭許多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們,因為丈夫不大體貼,自己苦熬幾年生了兩個兒子後,就不再讓丈夫近身。等年齡大了一些,知道了妙處,再想和丈夫親近,可惜丈夫已經和彆人好上了。

故而,他每次都要使出許多不一樣的手段,先讓娘子得趣,等她攀上了雲霄,他再肆意妄為。

事畢,劉悅薇軟的像一團棉花,鄭頌賢往浴桶裡加了些熱水,又給她洗了洗,然後把她抱出來,用寬大的睡袍一裹,直接從耳房抱進了臥房。

劉悅薇搬家之前,讓人把耳房和臥房之間打通,直接從裡麵走就可以。

床上的東西雲錦已經鋪好了,鄭頌賢抱著軟趴趴的娘子一起躺到了床上,蓋好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鄭頌賢起的比往常更早一些,自己在院子裡一邊踱步一邊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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