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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什麼舒不舒服,薛易大吼一聲:“我哪知道?!”
看薛易是真惱了,齜牙咧嘴的,拳頭都攥起來了,一副他再多嘴就打人的架勢。楚澤玉吐吐舌頭,躺下了。薛易以為他安生了,長舒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可突然!楚澤玉就湊過來了,在他耳朵邊小聲道:“小雪……我覺得該是舒服的……否則,那兩個仙人為什麼都那麼高興?”
“老實睡覺!”薛易掀起被子把他裹起來了。
“哦……”這回楚澤玉總算是長久的安靜了,薛易原本還有點入了仙門的興奮,可本來就累,再讓楚澤玉這麼一折騰,興奮勁兒也退了個乾乾淨淨,一安靜下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熟睡的薛易放開了楚澤玉,轉了個身。楚澤玉聽著動靜,從被子裡掙紮了出來,也轉了個身——看著薛易的背後,尤其是腰部以下的“後邊”的位置。
楚澤玉再如何是主角,日後天賦異稟,如今他也隻是個小孩子,對男女之事雖然知道,可還沒開竅。如今他對男男自然也沒開竅,可是已經先於女孩,對男性產生了好奇——兩個男人該確實是很舒服吧?可還是不確定啊。那舒服又該是怎麼個舒服呢?跟書裡說的與女子的舒服一樣嗎?
想著想著,楚澤玉總算是睡著了,不知不覺間與薛易靠得極近,先是雙手摟住了薛易的腰,後來腿也搭上去了……
——原劇情裡作者並沒白紙黑字的寫出楚澤玉是個直男,而楚澤玉對薛易的報複方式,也真不像是正直的直男能做得出來的。所以,這個輪回的楚澤玉,恰好不是那麼直~
係統原本淡定的吃著狗糧:=。=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突然……
【嗷嗚!宿主!宿主!】
雖然係統這幾聲嚎叫極其突然,換個人怕是會嚇得夠嗆,可顧辭久麵上依舊再與段少泊親近,給係統的回答,也一如往常的不鹹不淡【嗯?】
【(;≧Д≦)y世界進程因為你發生變化了!】
【啊?我做什麼了?】
【(;≧Д≦)y我也不知道你做什麼了!所以才驚訝!可天道的反饋就是如此,你帶來了變化!還是比上一個宿主帶來的更強烈的變化!】
【……那就這樣吧。】
【QAQ就這樣?】
【要不然呢?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嚶嚶,好吧,就這樣吧……】
兩天後,顧辭久和段少泊離開了瀾波道宗——係統再如何戀戀不舍也不成,隻能嚶嚶的跟著離開。
在掌門的山頭上落地,雖然少年但是很霸氣的掌門,對著倪小槿師叔笑著伸出一隻手,倪小槿搭住了這隻手,握緊,倆人手拉著手進他們那破屋去了。
其餘弟子笑了笑,便各自散了,也是簡單利落得很。顧辭久和段少泊,當然也是手拉著手回他們師父的破山頭去了。
各種植物茂密叢生的山頭,看起來跟荒山野嶺沒差彆,但在這,所有人都忍不住放鬆了肩膀,隻覺得自己是回家了。
李濱程嘴上雖然不說,心裡卻是掛著這兩個徒弟的,即便知道他們無恙回來,卻還是站在山頭盯著。餘下的兩個徒弟王曦和南宮切見他這樣,也在房裡坐不住了。
“師父,大師兄和二師兄又不是去什麼危險的秘境?他們倆一跑一百多年你都沒擔心,怎麼去一趟瀾波道宗你這麼擔心?”王曦關切的問,“莫不是師父你有了什麼感應,他們倆被那瀾波道宗的暗地裡用了手段?”
李濱程點頭:“為師確實覺得有些不妥,但應該並非是瀾波道宗,而是……”
那邊顧辭久和段少泊回來了,手拉著手的。
隔著老遠,李濱程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見他們倆緊拉著的手,還有兩人不時對視傾注在對方身上的綿綿情意。
李濱程眼睛猛地瞪大,嗖一下飛了出去停在兩個徒弟當麵,一手指著兩人交握的手:“說好的讓你照顧你師弟呢?!”
顧辭久:“師父,我會照顧師弟一輩子的。”
“……”係統仿佛看見李濱程因為顧辭久這句話,身上爆出了巨大的傷害,毫無懸念的,李濱程狂化了,“我打死你個小混蛋!”
“師父!”段少泊當即便要擋在顧辭久身前,卻被早有準備的顧辭久一把推開。且他推的手法一些特殊,封了沒防備的段少泊真元一瞬。
“沒事,我跟師父玩……”段少泊真元解封時,隻聽見顧辭久的聲音遠遠傳來。
一到燦爛劍光,一道灰色劍光,早就一前一後的跑到天儘頭去了。段少泊轉身追了上去,成了第三道消失的劍光。
剩下的王曦和南宮切彼此看看,各自轉身回房去了。
話說,顧辭久最後還是被李濱程給捉住了→_→畢竟修為差距在那擺著。段少泊趕到的時候,李濱程一腳踩在顧辭久的腰上,正對著倒黴孩子一通狠抽,作為一個劍修,用來抽的當然是他自己的劍意。
李濱程有分寸,不會傷顧辭久的筋骨,不過夜思抽得顧辭久衣衫破碎,一身血痕,趴在地上齜牙咧嘴。
“師父!是我先招惹大師兄的!師父!”段少泊被結界擋在外頭,當即對著結界撞擊起來。
李濱程歎了一聲,腳從顧辭久腰上挪了下來,把段少泊也放了進來。
“大師兄!”段少泊扶起顧辭久,又從儲物戒裡取了衣衫,披在他身上。
顧辭久依舊疼得厲害,彆看他傷的至少皮外傷,其實是從骨頭縫裡一直朝外疼,想運功療傷都不成。
“且讓你疼上十天半個月的。”
“是,師父。”
“少泊,你若決意與辭久結為道侶,那為師也不攔著。”李濱程一副好白菜被豬拱了的痛心疾首模樣,絲毫也不管那“豬”是他家大徒弟,“你先躲開,讓我跟辭久談談。”
段少泊:“……”所以剛才打了這麼半天是一句話都沒說?
“現在你就這麼護著他,甚至都不聽為師的話了?!”
“弟子不敢。但師父得說好了,不能再動手。”
前一句李濱程還挺高興,覺得徒弟還是聽話的,後一句李濱程差點沒再炸了。尤其段少泊說話間把顧辭久又摟得緊了緊,在他懷裡的顧辭久則很欠揍的對著李濱程擠了擠眼。
李濱程:氣煞我也!
“行,我不打他,你退下吧。”可是生氣又怎麼樣?自己收的徒弟,再怎麼樣也得寵著啊!
“嗯……”段少泊這才猶猶豫豫的把顧辭久放開,退走的時候他也明白為了不繼續惹怒師父,就該頭也不回的離開,可都走出老遠了,還是沒忍住,回了一次頭。先看見的就是顧辭久對他的笑,可還沒等他回對方一個笑,視線就讓同樣笑著的師父給擋住了。
師父的笑,真的是非常和(xiong)善()了……
“師父,其實你可以傳音的。”
“為師更願意直接說話,你管得著?”
顧辭久乖乖披著段少泊的衣服站直:“師父英明。”
“嗯……你為了欲才應下少泊的?”
“我該是喜歡師弟的。”
“這才幾天,你就從欲變成喜歡了?”
“在瀾波道宗,師弟看著其他人看出了神。我那時候想著,我若是對師弟放了手,他日後就要與旁人拉上手。不管與他拉手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隻是想一想,我自誕生以來,見識到的那人世間的美好,也都變得苦澀無味。但若把我自己放在他的身邊,那即便那些美好都沒有了,我心中也莫名的歡愉。我之前是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但凡人道‘有情飲水飽’,該就是如此了。”
“……”李濱程看著自己的弟子,顧辭久要是拍著胸脯非得說他就喜歡上了,李濱程就一巴掌把這孽畜扇死,不過他這麼說,李濱程反而點了點頭,“其實,為師早就看出來你們兩人的心思了。”
“哎?”
“你這孽畜,怕是不知道看著少泊時,是怎麼個眼神吧?”李濱程很沒有師父與劍尊架子的蹲了下來,拍了拍顧辭久的狗頭,“為師可是知道,你剛結了金丹,獨自在外頭遊蕩的那段時間,名聲可是不好。”
“???”
“你那琳琅劍的名聲,又被叫做琳琅采花劍。”
“(OДo)”我冤!
“彆激動,為師一看見你知道,你元陽未失,采的哪門子花?不過是有人以訛傳訛罷了。”
顧辭久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