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鬆開淩雪漠一點, 在淩雪漠困惑的視線下將他身子掰過來一點，隨後看到淩雪漠身後竟長出了一條頗為粗壯的淺金色長尾巴。
似乎覺到了他的注視，尾巴還甩動了一下下。
淩雪漠的變化不僅如此, 他連接尾巴附近的腰腹處正飛快的浮起細密的金鱗, 層層疊開鋪滿, 向上蔓延。
不一會兒，淩雪漠的全身都布滿了金鱗，四肢也開始了古怪的變化，變得短了些, 身卻拉長了很多，變成了一金烏從未見過的奇怪生物。
淩雪漠神智還混亂著, 看不到自己身上正在生的變化，隻覺額很癢, 一突一突的, 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努破土、想衝出一般。
淩雪漠不由抬手去抓，映入簾的卻是一隻猙獰的利爪，他一看到這利爪，原迷蒙的神智如同被澆了冰涼的水, 瞬一個激靈, 清醒了過來。
淩雪漠連忙坐起，他想做這個動作, 然而他的整個身卻都跟著打了個圈。
淩雪漠這時也終於看到了自己身的全貌, 他不再是人, 而變成了一陌生的、軀類蛇、但有爪有尾的異獸。
雖然淩雪漠變形了，但是積不大，一米多長，在這個挺大的泳池中也不覺得狹隘困窘。
金烏抬起手, 勾住淩雪漠的爪子將他拉過來，淩雪漠茫然問道：“我不是純人類血脈嗎？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變形成外星族了？”
金烏沉吟：“你變身的族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在一些幻想文學中經常看到。”
淩雪漠放開精神觀察著自己的新模樣，金烏也說出了自己的聯想：“龍。”
“似駝，角似鹿，似兔，耳似牛，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鯉，爪似鷹，掌似虎。這是你華夏文明中記載的獨有族，據記載是結合其他獸類族的特征而凝結成的形象，是華夏的圖騰，意義非凡。”
淩雪漠若有所思道：“我之前精神海裡的確浮現了很多圖騰影像，我聽老師你的將那些圖騰都吞噬了……”
金烏說道：“但它依舊存在於你的血脈中，是你的血脈組成之一，它並不會因此而徹底消失，你永生，它便永存。但你拒絕它分散獨立，也不願選擇其中之一作為你的象征。於是它便順應你的心意組合在一起，呼應了你心中對自己族最深的印象，也就是龍。”
淩雪漠呆了呆，才說道：“是的，我隻是人類，我不想變成任何一個外星族。但如果是龍的話，我可以接受。”
畢竟那可是華夏的圖騰，華國人也一直是龍的傳人自稱，他怎麼會排斥這形象呢？
金烏笑道：“這樣也什麼不好，畢竟外星族裡也有現龍的存在，龍由你的文明創造，龍身也是你自己。”
淩雪漠說不清自己此時是怎樣的心情，他情不自禁地在空中打了個圈，出一聲清亮卻難掩威嚴的長吟。
泳池的範圍有一點小，淩雪漠不動時還好，一動便覺到桎梏了。
他衝出水麵，有雙翼，卻能自漂浮在半空中。
金烏也跟著從水中出來，但腰腹以下還在水中。
淩雪漠看著他，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想起了金烏剛才對自己做的——
他為了教導自己如何控製引導精神，強勢的侵入了自己的精神海，引導著他遊遍自己的精神海，每一個被他衝擊過的地方都能帶起一絲極深的顫栗。
那覺淩雪漠形容不上來，有一點痛苦，因為他在那覺裡仿佛失去了自己，但這痛苦的覺極為微弱，很快又散去消失不見，之後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般的瘋狂衝擊，他的精神海仿佛都被衝潰了一般，等他退去時，他好像陷在了柔軟的雲裡，軟綿綿、暈乎乎的，整個人都回不過神。
淩雪漠害怕那覺，但回想起之後的餘韻，又覺得好像挺不錯，還想再試一次看看……
當然，這些都是不重的。
重的是，金烏在這個過程中親了自己。
淩雪漠嚴肅問道：“老師，你剛剛為什麼親我？”
金烏微有些失神，隨後問道：“我不可以親你嗎？”
看著金烏的模樣，淩雪漠難得說不出拒絕和排斥的話，他神有些飄忽：“倒也不是……但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立場呢？”
金烏沉默片刻後，忽然說道：“我‘靈’是絕不會和其他‘靈’產生任何觸碰。因為接觸的過程對我而言類似於你有身的生命中的性|交行為。”
淩雪漠微怔：“可你‘靈’會吞噬其他人的精神，老師你平時也會知探查旁人的精神。”
金烏黑線：“這不一樣，吞噬的過程是進食，我有專門的獵食觸手。而知也並觸碰來覺的，它是在‘看’。”
淩雪漠也隻是打打岔，在是金烏的話給他帶來的衝擊太大了，他默了默，才不自在道：“那我之前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