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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樣?”王母道, “難不成你還想要我滿臉笑容的對一個你爸護著,跟彆的女人生的孩子嗎?”

“媽媽!”王晴晴震驚又意外地看向她,在她的心目中她的母親一向是溫柔的, 所以她根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刻薄的話。

“你在孩子麵前胡說什麼?”王青鬆見王晴晴這個樣子,他忍不住皺眉看向自己的妻子, “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了?”王母也不希望讓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這麼醜陋的一麵, 但是看到王青鬆這個態度, 她就忍不住了。

她道, “我那天隻是跟你提了一下讓那個孩子也做一下配型,說不定能夠成功呢?結果你倒好, 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桐桐和晴晴他們不一樣。”王青鬆道, “再說了,也不一定能夠配型成功的。”

“是,我知道。”王母雖然希望王青鬆好起來, 但是她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她可以控製的, 真正讓她覺得憤怒的是, “但是之後你說了什麼?你說就算她願意配型, 也配型成功的話你也不會同意讓她把腎捐給你的。”

“王青鬆,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想過我們嗎?”

他要是覺得虧欠了虞桐,那麼她就陪他一起彌補她好了,但是他有必要因為覺得虧欠了虞桐,就放棄這麼一次配型的機會嗎?

“晴晴你先出去吧。”麵對妻子的質問,王青鬆並沒有直接解釋,而是打算先把女兒支出去, “讓我跟你媽媽好好談談。”

王晴晴也被自己父母的爭吵給嚇到了,她猶豫了兩下,最後還是點頭先離開了病房。

“你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談?”等王晴晴離開之後,王母開口問道。

“如果你是桐桐,就算你配型成功的話,你願意把自己的腎捐給一個你十幾二十年都沒有見過麵的父親嗎?”王青鬆問自己的妻子,這個問題把她問得啞口無言的。

如果換做是她的話,她當然不願意了,但是現在她並不是虞桐,她是虞桐那個十幾二十年都沒有見過麵的父親的妻子。

“如果她不願意的話,我可以跪下來求她,她讓我做什麼都行。”王母對自己的丈夫道,她實在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王青鬆搖了搖頭道:“你要是真的這麼做的話,那麼就等於和桐桐撕破臉了,這樣得不償失。”

王母明白丈夫的意思,但是至於他說的“得不償失”她卻不敢苟同:“得不償失?什麼是得?什麼是失?王青鬆你現在連命都快要沒了,你還想著認回一個女兒嗎?你缺這麼一個女兒嗎?”

“我是不缺。”王青鬆對自己的妻子道,“你以為我有機會好好地活著的話我會拒絕嗎?但是你想想,做換腎手術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就算有合適的腎yuan,那做手術的錢呢?術後的費用呢?”

“我們可以去借。”王母說,“大不了我們以後再慢慢還,再不濟我們把房子賣了不也可以嗎?”

王青鬆搖頭,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富貴人家,這一場手術要是做下去的話,那麼他們雖然不至於一朝回到解放前,但是未來日子肯定會很難過的。

彆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即將要出國留學了。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王母簡直不知道王青鬆在想些什麼,對她來說,什麼都沒有他的命重要。

再說了,不做手術的話,他現在光是靠透析來維持生命的話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日積月累的話那跟做手術有什麼區彆嗎?

“我之前跟你說過了,我找以前的熟人打聽過桐桐的情況,你知道當年她外公去世的時候,他的喪禮是誰操辦的嗎?”王青鬆問。

王母搖頭。

王青鬆繼續道,“是陸氏集團總裁的爺爺,他不僅操辦了桐桐外公的喪禮,而且還把桐桐接過去找過了。”

聽到丈夫的話,王母心底裡隱隱有個猜測,而他接下來的話就證實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王青鬆道:“你說如果有人願意替我們出這一筆手術費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輕鬆很多了?”

王母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在打這個主意:“你怎麼知道對方願意替我們出這一筆手術費?”

“所以我說不要和桐桐撕破臉。”王青鬆道,“隻要她對我還有一點父女之情的話,那麼陸家的人就肯定願意出這一份錢。”

王母不知道王青鬆為什麼說得這麼肯定,但是卻也知道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隻是話又說回來……

“聽你的意思,陸家的人是很疼她的,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願意讓她跟你配型,還捐個腎給你?”

畢竟對於有錢人來說,錢不是問題,但是捐一個腎出來,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我也不需要她捐個腎給我。”王青鬆道,“之前廖醫生告訴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yuan了。”

“真的?”王母整個人就像是被驚喜砸中似的,“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不知道的?”

“沒多久之前。”王青鬆道,“是我讓廖醫生彆告訴你的,要是讓你知道的話,肯定讓我直接做手術了。”

知道王青鬆是什麼意思的王母又急又氣,他是想著從虞桐那邊下手,希望能夠白得一筆手術費,但是陸家願不願意給,又不是他們可以確定的。

“這太冒險了。”王母道,“真的要等彆人把錢送來的話,說不定等得黃花菜都涼了,你要是錯過了這次的腎yuan,誰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彆急,你聽我說。”王青鬆對自己的妻子道,“我們要是自己出錢做手術的話,家底就得掏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你就算不顧我們兩個,但是還有兩個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王母就沉默了,她能夠陪著自己的丈夫吃苦,但是卻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也跟著他們一塊吃苦受罪。

“可是你……”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王青鬆並不是不怕死,他隻是不想活得太貧苦而已,如果他不知道虞桐和陸氏集團的總裁有什麼關係的話,他當然不會想出這個辦法來。

但是既然他知道了,那麼王青鬆就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如果能夠讓虞桐念及他們之間的父女情的話,那麼他們能夠得到的就不僅僅隻是一份手術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