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1 / 2)

張雲露點了還在班上的三四號人,全副武裝,開車前去錦明閣。

他們隻用了十五分鐘就到達現場,走進大廳時正在值班的前台手立刻放在了電話機上,被他們端著電.擊.槍製止。

張雲露警告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不許聲張,她從前台的抽屜裡找到兩大把鑰匙,掛在腰間,直接上了樓。

她經驗豐富,直接從客人們能去的最高層開始查起。

錦明閣的隔音非常好,也讓他們免了些打草驚蛇的苦惱。

張雲露一連敲開五六間房門,裡麵的客人都很快給他們打開,稍作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

她本來以為這次和之前一樣,又要白忙活一趟無功而返了,結果轉機出現在第七間房。

張雲露敲了半分鐘的門,一直沒人應,她直接乾脆利落地用鑰匙打開,大步邁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兩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渾身上下隻有內褲。

其中白皙纖細的年輕男孩麵上露出幾分慌亂,用被子把自己遮住,身材高壯的那個則慌忙拿起枕頭,想要擋住自己的臉。

他渾身上下有不少淤青,看起來還挺新鮮。

被突然查房,正常人多少得嚇萎,他的身體卻仍然反應激烈。

張雲露看得一清二楚,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饒是見多識廣在這一刻也有點想吐。

……先短時間地厭惡一下男人好了。

“遮什麼遮!都蹲下!手放在後麵!”

張雲露走到男人身邊,她手中的□□讓男人完全生不出掙紮的心思。

把遮臉的枕頭扔到一邊,張雲露才發現這人大概三十露頭,還蠻帥的。

就是那個地方有點辣眼睛。

“好家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樣呢?”有男警察見狀,不禁咋舌。

張雲露哢的一聲給他戴上銀手銬,檢查房間內的物品。

很快她就找到了男人異常反應的緣由,桌子上的藥物張雲露掃黃也見過不少了。

隻是她沒想到,看似這麼年輕英俊的男人也會吃啊。

垃圾桶裡有用過的套,顯然兩人是辦事辦到一半,匆忙把內褲穿上的。

“才七點半,怎麼就出來玩了,嗯?”男同事在問話。

男人緊咬牙關,一言不發,同事笑了起來,道:“呦,覺得丟人啊,真丟人的話早乾嘛去了?還來這種地方?”

“身上怎麼回事啊,這麼多淤青,誰揍你了?之前有沒有參加過打架鬥毆啊?”

仍舊得不到回答。

張雲露找到男人的手機,拿到他麵前:“來,解鎖,密碼多少?”

男人會配合就奇怪了,張雲露也不和他磨嘰,直接蹲下身,用他拷在身後的手解開指紋鎖。

張雲露業務熟練的翻看他微信,很快就找到了可疑賬號,裡麵有□□的詳細信息記錄。

她翻著通訊列表,竟然在M開頭的行列中,看到了牧柏岩和牧雲笙的名字。

張雲露一愣。

這位是牧柏岩和牧雲笙的熟人?!

仔細一番,好像確實是做生意的。

張雲露心中愈發鄙夷,這些有錢的男人什麼樣的情人找不到,偏偏還要嫖.娼找刺激,真是惡心死了。

還好牧柏岩不是這樣的人。

張雲露用自己的手機拍照了招.嫖記錄當做證據,一揮手:“走,繼續查!”

一個半小時後,掃黃小分隊順利收工,警車上多了少年和男人。

少年渾身都在發抖,仿佛真的嚇壞了,張雲露在警車上簡單詢問,聽到他說是第一次出來賣,差點笑了。

這樣的回答她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會相信才奇怪呢,這些搞黃色交易的人一個比一個鬼精。

“那你可真不走運哦,第一次出來乾活就被我們抓住了。”

她正說著,就聽到身側另一邊男人褲兜裡的手機響起。

張雲露瞟了眼,道:“接啊,怎麼,不敢接了?”

男人沉著臉僵了半天,張雲露幫他把手機摸出來,念出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夏敬雲……我幫你接通吧。”

沒等他拒絕,張雲露就按下了接通鍵,把手機湊到了他耳邊。

“喂,秦暮,你在哪兒呢?”

狹小的車廂內,張雲露捕捉到了聽筒中的名字。

原來他叫秦暮啊。

回頭得向牧柏岩打聽一下。

“我在車上。”秦暮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剛剛把我媽送到醫院了,醫生說問題不大,開了點藥,在家裡注意觀察就行。”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很好聽,“你回家了嗎?我待會兒就回去。”

“不用。”秦暮當即堅定地回絕,“你陪著阿姨吧,今晚不用回來了。”

“可是你身上還沒塗藥……”

“我自己就可以。”

“哦,那好吧,我今晚就不回去在家裡睡了,如果有什麼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

對方又關心了秦暮兩句,才終於掛斷電話。

這個時候,警車上所有人都用看垃圾的眼神望著秦暮,就連開車的警員都從後視鏡裡瞅他。

許久,一位警員幽幽地道:“家裡有人還出來嫖啊。”

其實對於這種情況,大家都已經見怪不怪了,老婆在孕期男方按捺不住出來玩,還央求警察不要告訴對方以免生氣動了胎氣的瓢蟲比比皆是。

可對象主動打電話過來關心的少見,而且人家聽起來是母親生了病回家,才沒有陪著。

誰能想到他一轉眼就去嫖.娼了呢?

秦暮深吸口氣,再呼出來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顫抖。

怎麼會,怎麼會?!?!

他也不是第一次乾這事兒了,怎麼會如此巧合地在今天失手?!

難道說是有人走露了風聲?

還是單純因為他太倒黴了?

甭管秦暮怎麼想的,他都坐上了懺悔椅。

負責審訊秦暮的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民警,張雲露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可以休息去了。

她坐在值班室裡,再過上兩個半小時,等到十二點就能下班了。

張雲露掏出手機,給牧柏岩發消息。

“你認識個叫秦暮的人嗎?”

[牧柏岩]:認識,是生意上的夥伴,怎麼了嗎?

[張雲露]:那你和他關係好不好啊?

[牧柏岩]:不太熟,就是做生意認識的,z市商圈裡的大家基本上都相互認識。

[張雲露]:那就好。

她鬆了口氣。

[牧柏岩]: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你怎麼知道他的啊。

[張雲露]:當然是工作原因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牧柏岩多少也能猜出來了吧。

果然,牧柏岩發來了三個問號。

張雲露並未在手機裡多說,萬一被看到了就是私下裡和外人議論案情,總歸是不太好的。

等到和牧柏岩見麵,他們可以線下稍作討論。

很快,針對秦暮的審訊結束,最開始他本來什麼都不說,但經驗豐富的老民警一出馬,很快就從他嘴裡套出來了不少信息。

畢竟從垃圾桶裡找到的安全套內,還有他的□□呢,如山鐵證秦暮就算再嘴硬,也反駁不了。

最後念在他是第一次被抓到,隻拘留了一夜,罰款一千。

因為拘留屬於限製人身自由,警局必須通知家屬,秦暮當然不可能把夏敬雲的電話給他們,就說自己單身,事實上他也確實單身。

警察要他至少給一個人的聯係方式,秦暮就讓他們聯絡了肖逸海。

聽到秦暮嫖.娼被抓,肖逸海簡直愕然,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不是,之前他們類似的事兒也乾過不少,怎麼秦暮突然就馬失前蹄,被抓到了呢?

警察讓他早上來領人,肖逸海連忙答應,掛斷電話,內心萬分複雜。

秦暮也真是的,單身也就算了,現在不都有夏敬雲了麼,怎麼還要出去找人。

總不可能是他火多得沒辦法在夏敬雲身上全都泄光吧?

肖逸海反正不太理解,就像他不理解秦暮為什麼麵對這麼誘人的溫肅檸,還能下狠手施以暴力一樣。

但看在兩人兄弟情深的份上,第二天清早,他還是去領人了。

看到秦暮的那刻,肖逸海不禁咋舌,眼前這個胡子拉碴黑眼圈一寸寬眼神漠然麵色難看的男人,竟然是秦暮啊。

肖逸海領到人,朝警察道謝,跟秦暮一起連帶著接受了警察的口頭教育,才終於帶著秦暮走出派出所的大門。

秦暮沉默不語地坐上副駕駛,他後背靠在椅背,疼得齜牙咧嘴地倒抽一口涼氣。

本來就渾身痛,結果在拘留室湊活了一晚,睡得床鐵硬,他隻覺渾身骨頭仿佛都被拆開了,稍微一動就疼得厲害。

“你怎麼回事啊?”肖逸海詫異,“挨揍了?”

“跳大神被打的。”秦暮也不做過多解釋,他聲音嘶啞,道,“送我回家吧。”

肖逸海簡直滿腦袋都是問號。

“額……你要不去打理打理自己,現在這樣夏敬雲看到會懷疑的吧?”

“沒事,他昨晚在父母家睡得。”

肖逸海一聽,心中有了猜測:“你倆吵架了?”

“沒,彆問了。”秦暮深吸口氣,“開你的車。”

肖逸海隻能按捺住全部好奇,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難道是秦暮和夏敬雲吵架,夏敬雲自己回了家,秦暮才□□難耐去嫖的?

肖逸海很快就開車到達香榭蔭,秦暮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下來,肖逸海也跟著一起下車,反正夏敬雲不在,他可以進去坐坐,喝口茶什麼的。

順便再嘗試著探聽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剛開門進去,屁股還沒在沙發坐下呢,就聽到從二樓傳來的腳步聲。

夏敬雲站在樓梯半截腰,看到前後進來的秦暮和肖逸海,露出驚詫神情。

“你昨天一夜沒回來,就是跟肖逸海出去了?”

肖逸海:“???”

什麼東西啊,關我屁事?

秦暮看到夏敬雲出現,明顯也驚了下:“你不是說在父母家睡嗎?”

“我擔心你情況,怕你又被幻覺纏住,就回來了,結果發現你竟然不在。”

夏敬雲扯了下唇角,露出嘲弄的笑容,他視線在秦暮和肖逸海之間挪動,冷笑道:“果然,之前還聯起手來騙我,你們倆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肖逸海:???

什麼回事啊怎麼又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