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個大學生5(1 / 2)

“曉、曉得了。”餘小牛嚇得點頭答道。

雲陽鬆開手, 給他整理好衣服,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去彆的地方玩,彆在這片出現, 不然……”

“是是, 我們這就走,你們好好玩。”餘小牛不等他說完立即答著就帶著幾個夥伴快速走了。

雲陽不出意料的收獲了一波的崇拜的眼神, 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齊蕭兄妹。

雲想城嘟著嘴說:“老舅,你不是答應媽不打架的嗎”

“我沒打啊。”雲陽拍了拍手說:“我嚇唬餘小牛的。”

想城笑說, “老舅, 你賊壞的。”

雲陽得意一笑, 朝大家招手,“走, 我帶你們抓魚去。”

“好啊好啊。”大家立即歡呼著往結了冰的河裡跑去, 興致完全沒被先前的小插曲影響。

餘小牛幾個離了小河邊, 一個叫毛猴的朝他說:“小牛,咱們為啥要怕雲陽啊?”

“是啊,為啥要怕他,我們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他嗎?”另一個叫鐵樹的也不服氣說。

餘小牛擺擺手說:“得了吧,你們幾個加一起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他是狠人, 打起來架來是連命都豁得出去的,你們成嗎?”

“那咱就這麼算了?”毛猴氣呼呼問。

餘小牛瞪他一眼,“不算了還想咋樣兒?要不是他最近不在外麵混了,有咱橫行霸道的機會嗎?反正我是不敢惹他, 而且還有齊家呢,你們要是不怕的就去找他的茬吧!”

這幾個平日跟著他耀武揚威,一到緊要關頭就慫了,剛剛也沒見他們吭聲,現在來馬後炮了,想害他得罪雲陽和齊家,他才不會那麼傻,那城裡小妹妹他是消想不上了,罷了罷了。

毛猴幾個想到齊家也都縮了縮脖子不作聲了,吆喝著一行上往去山上逮野兔去了。

雲陽以前在這條河裡倒騰慣了的,所以比抓魚是誰也比不過他的,不到半個小時,齊蕭幾個已經人手兩條大魚,都是雲陽用饅頭屑引出來徒手抓的,他下手快狠準,一抓一個準,贏得一片喝彩。

特彆是嶽琴,手都拍麻了,一個勁直誇:“雲陽哥好厲害!”

結了冰的河麵被孩子們鑿開了幾個大洞,雲陽往冰洞口子裡扔了點饅頭屑,朝大家作了個禁聲的手勢,爬在冰麵上又要抓魚了,他看著幾尾魚從水底慢悠悠遊了過來,一條剛冒頭準備張大嘴巴吃食就被雲陽伸手逮住了,他舉起手,一條大魚在他手中掙紮,甩出不少水花。

“不錯,很厲害!”不等大家出聲,齊正軍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大家看去,見一身軍裝的齊正軍正背著手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

齊蕭和嶽琴提著魚迎上向,“爸,雲陽抓了好多魚。”

“舅舅,雲陽哥好厲害,這些魚都是他抓的,用手抓的哦。”

齊正軍點點頭,走向前來到雲陽麵前,“雲陽,沒想到還有這個本事呢!”

“嘿嘿,倒騰慣了,也沒啥。”雲陽撓了撓頭謙虛說。

齊正軍打量了雲陽一圈,說:“不錯,改變挺大的。”

“謝謝您。”雲陽想到,要不是那次齊正軍告訴他肖斌的事情,他還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能有今天的進步,除了姐姐的幫助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齊正軍。

齊正軍笑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大家往回走,“聽你姐說你要考軍校?”

“嗯,我姐說就算是當兵也要有文化,不然就是一個莽夫。”雲陽點頭說。

齊正軍對雲夕的話很是讚同,“你姐說得對,現在社會和國家在進步,走到哪都離不開學問,學習知識文化是很有必要的,當代年輕人更應當以學習知識文化為主要任務。”

雲陽幾個都點頭應是。

短短半年不見,齊正軍見這幾個孩子都變得這麼乖巧懂事,心中也很欣慰,他問雲陽,“有信心嗎?”

“必須有啊!”雲陽也不謙虛,一手提著大魚,一手拍了拍胸膛答。

齊蕭不問自答,“爸,我也有信息明年能考上大學!”

齊正軍哈哈直笑,“好,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態度和氣魄,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行的。”

說笑了一會兒,齊正軍帶著嶽琴回了齊家,齊蕭則跟著雲陽幾個去雲家繼續念書了。

“喲,怎麼出去一趟提了這麼老多魚回來?哪弄的?”蕭氏從堂屋走出來,準備幫婆婆去做午飯,見丈夫和外甥女一人手上提了兩條大魚,笑著迎向前問,還挺肥。

嶽琴的父母聞聲也都跟了出來,驚奇的望著他們手裡的魚。

嶽琴搶先答道:“舅媽,爸媽,是雲陽哥哥抓的,讓我們帶回來煮了吃。”

蕭氏立即笑了,“雲陽抓的?抓這麼老多?”

“是啊,雲陽哥可厲害了,什麼都不拿,徒手就能把魚從冰冷的河水裡抓出來。”嶽琴一臉崇拜的誇道。

嶽琴的母親齊小文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問:“冷不冷?好玩嗎?”

她比齊正軍小五歲,長得白白淨淨,打扮得很是乾淨得體,笑起來很溫柔,她的丈夫叫嶽峰比她大了三歲,是城裡服裝廠的車間主管,齊小文以前在廠裡上班,兩人因此結識。

婚後,齊小文就在家相夫教子,沒有再去上班了,所以保養得很好,看著比同齡人都年輕漂亮。

“不冷,好好玩,媽,鄉下比城裡好玩多了,我們可不可以多待幾天?”魚琴搖搖頭朝母親說。

齊小文看了丈夫一眼,說:“哪不成,我們得回家和爺爺奶奶一塊過年。”

嶽峰也哄道:“是啊,琴琴,我們不能把爺爺奶奶留在家裡,不然他們太孤獨了,這樣吧,我們暑假的時候再過來好不好?”

“好吧!”嶽琴勉強答應了。

蕭氏笑望著外甥女問:“你齊蕭哥呢?又不回來了?”

“是啊,齊蕭哥說要在雲陽哥家學習。”嶽琴答道。

蕭氏哀怨說:“這孩子,現在都快成雲家人了,我們回來這麼久,一晚上也沒在家睡過。”

“嫂子,孩子這是一心撲在學習上,這麼努力上進你應該高興才是。”齊小文勸道。

齊正軍將魚交給媳婦兒,也說:“是啊,齊蕭剛剛還說明年一定能考上大學呢!”

“是嗎?”蕭氏立即笑了,“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明年能考上大學,他愛怎麼樣都行,就讓他在雲家學習吧,我去做飯了,中午吃魚。”

眾人都被她逗笑了,嶽峰借機教導女兒,“你看你齊蕭哥都這麼努力,你也一定要發奮學習,知道嗎?”

“爸,我會的。”嶽琴重重點頭,她一定會向齊蕭哥和雲陽哥他們學習的。

齊正軍和嶽峰帶著嶽琴回堂屋了,齊小文走到廚房幫忙,她坐在灶前燒火,看著在切菜的嫂子說:“嫂子,聽我哥說雲老師的前夫那新媳婦兒前段時間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肚子裡六個月大的孩子給摔沒了,是真的嗎?”

蕭氏切菜的動作一頓,看了妹妹一眼說:“是啊,大著肚子,天寒地凍的,還非得穿高跟鞋出去逛街,不小心崴了腳就摔了,救濟不及時,孩子死在了肚子裡,是個男孩。”

“真可惜呢,都那麼大了。”齊小文惋惜說。

蕭氏冷笑,“孩子確實可憐,但大人要是不作也不會出事,這兩口子真是王八配綠豆,齊活了,一個比一個能作。”

除了可憐那個被活活憋死在肚子裡的孩子,她還覺得這是肖斌的報應,乾多了缺徳事,造到老天爺懲罰。

“沒錯,孩子投生到他們家也真是倒黴了。”齊小文也說。

一旁的白老太太敲了敲鍋鏟說:“這猢猻的事彆出去說,傳到雲老師耳朵裡,平白給人心裡添堵。”

“娘,這件事要是讓雲老師知道她準覺得痛快呢!”齊小文笑說。

白老太太想了想說:“那倒也是,但也不要出去亂說,免得讓人覺得我們幸災樂禍,專愛看人笑話似的。”

“娘,我知道。”齊小文點頭應下。

蕭氏也說了聲知道了就不再說這件事,大家一邊乾活一邊說起齊蕭考大學的事情來,氣氛又愉悅起來。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消息還是傳到了雲夕耳中,她有些詫異,上輩子肖斌的孩子是順利出生了的,一兒一女,個個成才,一家子幸福美滿,為什麼這輩子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不過她心裡確實覺得有些痛快,看來老天還是有眼的,看不慣肖斌乾這拋妻棄子的混賬事,降了報應來懲罰他了。

過完年,漫長的冬季就要進入尾聲,但是南方的寒冷並沒有因此結束,還得倒一波春寒,春寒往往比冬天還要寒冷,甚至會下雪,地裡也要結凍,等春寒過去又要迎來漫長的雨季,陰陰綿綿的下,曬在屋簷下的衣服似乎永遠乾不了。

等雨季過去,還沒暖和幾天,就進入了炎熱的夏季,不知不覺中,一年就過了一小半,大家從忙碌中回過神來,不由得感歎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

“姐,我們回來了。”雲陽帶著一身熱氣從外麵走進來,走到廚房的水缸旁拿起放在蓋子上的瓜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才覺得舒服了,“外麵真是太熱了。”

跟在他後麵的齊蕭拿過他手上的水瓢也依樣畫葫蘆的灌了一瓢水下去,覺得身體裡的躁熱散了大半,大舒了口氣。

雲夕在灶前燒火,也是熱得滿頭大汗,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問:“咋樣,報上名了嗎?”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也到了不在校人員報名的時候,雲陽帶齊蕭去縣城報名去了。

“報上了。”齊蕭笑著回答。

雲夕放了心,問:“人多不?”

“比去年少了點,但也很多,我們排了老半天隊才報上的。”齊蕭說。

雲陽拿起灶台上的蒲扇煽了煽風,涼快些了才走到灶前對雲夕說:“姐,你起開,我來燒,你去堂屋休息吧。”說著把她拉起來,還把蒲扇塞到了她手上。

雲夕看著這個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弟弟,見她這般體諒心疼她,心裡微微感動,她拿著蒲幫弟弟煽著風說:“你還是和齊蕭去屋裡看書吧,這裡姐來就行了。”

今年家裡條件寬裕多了,雲夕就沒讓雲陽去上工,一門心思在家讀書。

“姐,我現在不上工了,有很多時間學習,再不幫你乾點活,我心裡不安。”雲陽說。

雲夕知道他現在有了責任心,也會體諒人了,不乾活會覺得愧疚,便不再說什麼了,對齊蕭說:“走吧,我們去解題。”

“要不我留下來幫雲陽做飯?”齊蕭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去看書。

雲夕笑了,“你也不會啊,彆幫倒忙了,馬上考試了,你趕緊跟我去溫習,要是今年考不上大學,明年你還得繼續在這窩著,你不想回城了啊?”

齊蕭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心道,考不上就考不上,在這窩著也挺好的,城裡哪有這裡好?但是他隻是想想而已,他還是得努力學習,爭取今年就考上,不能讓大家失望。

轉眼一個月時間就過去了,到了高考的日子,高考前一晚,雲陽和齊蕭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雲陽煩躁的撓了撓頭,推了齊蕭一把,“慫包蛋,為啥你考試我這麼緊張啊?”

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在這一年來已經和睦許多,但雲陽還是習慣了叫齊蕭慫包蛋,齊蕭也似乎習慣了,從來沒有糾正過他。

“我、我不知道啊,估計是被我影響了吧?”齊蕭結結巴巴說。

雲陽問:“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考上啊?”

“百分之六十吧!”齊蕭回答了一個最為保守的幾率。

雲陽跳起來,“才百分之六十?你這廢物,我姐這一年來為你出題,頭都撓禿了,你要是考不上我揍死你!”

“我、我說的是最、最低的,其實我覺得不止百分之六十,最起碼百分之八十的機會能考上。”齊蕭嚇得往外麵縮了縮答。

雲陽掄了掄拳頭,“敢嚇我,揍死你。”但他隻是說說,沒動手,又躺了回去。

齊蕭笑了,其實他知道雲陽不會揍他的,這一年來雲陽說了很多次要揍他,可是一次也沒真動過手,雲陽其實就是喜歡嚇唬人而已。

想到考上後就要離開這裡了,他又有些難過,“雲陽,考上大學我就得離開了,你舍得我走嗎?”

雲陽擰了擰眉,卻說:“有啥舍不得的,我巴不得你早點走,我床就這麼點大,還得和你擠,我都一年沒睡過好覺了。”

齊蕭:“……”難道每天睡得雷打不醒的是頭豬?

聽到雲陽說巴不得他早點走,他心裡有些不高興,轉過身不說話了。

雲陽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點重,輕咳了一聲說:“那個,其實也有一點舍不得的……”

齊蕭麵上一喜,正要轉身,又聽到他說:“你在我家住,夥食好,你要是走了,我姐肯定舍不得給我們加餐了。”

感情他就是為了那口吃的!

齊蕭更不高興了,把被子拉起來蒙住頭不想聽他說了。

雲陽拉了拉他的被子,“蒙這麼緊你熱不死啊?”

齊蕭在被子裡悶聲說:“關你什麼事!”

“你蓋的我的被子,睡的我的床,當然關我事了,出來出來,男子漢大丈夫,動不動就生氣,丟不丟人啊你?”雲陽一把將被子扯開,沒好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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