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個大學生8(1 / 2)

“姐!”

“雲老師!”

雲陽和齊蕭行完軍禮, 露出笑來,向前一步握住了雲夕的手。

“快進屋。”雲夕左右拉著兩人要關門。

雲陽說:“姐,等等,我們給您和回城幾個帶了禮物。”說著轉身將地上放著的大包小包提了起來。

雲夕看著這老多的東西又是感動又是責備說:“回來就好,買這麼多東西乾什麼?”

“孝敬您的。”雲陽和齊蕭齊聲說。

雲夕心裡感動,接過東西去放下。

回城兄妹三個都拍了拍手上的麵粉跑向前, “老舅, 齊蕭哥!”

“都長這麼高了?”雲陽打量著三個外甥笑道。

齊蕭在一旁答腔,“你都長胡子了他們能不長高嗎?”

雲陽眼一瞪,掄著拳頭就打了過去。

齊蕭敏捷的躲開,跳到雲夕身邊告狀, “雲老師,雲陽欺負我。”

“要不要臉啊你?”雲陽氣罵道。

回城三個大笑起來。

雲夕也笑得不行, 說:“好了,彆鬨了,快坐下來說話。”

一家子落了坐, 想城勤快的給雲陽和齊蕭倒了水,回城問:“老舅,你們咋找到這裡的?”

“我打了電話回家, 聽我媽說你們在這住。”齊蕭搶先回道。

雲夕問齊蕭:“那你回家去過沒?”

“沒呢,我們去部門報了道就直接過來了。”齊蕭說。

雲夕笑說:“你應該先回家去看看的。”

“沒事, 我已經跟我媽說了,晚點回去,我媽也讓我先來看看雲老師您。”齊蕭說。

雲陽很嫌棄的看了齊蕭一眼說:“你難道不是為了來我家蹭飯的嗎?”

“你說這話也不虧心, 難道我家沒飯吃嗎?我是想第一時間來看望雲老師這個大恩人。”齊蕭瞪了他一眼道。

雲陽切了一聲,“跟屁蟲。”

“誰跟著你了?我是來看雲老師和回城他們的。”齊蕭厚著臉皮說。

見雲陽還要回話,雲夕趕緊阻止了他們的鬥嘴,問道:“你們現在分配到軍區當了連長是嗎?”

在門口她聽到他們自報職位,兩個都是連長,但在不同部門。

“嗯。”雲陽不再理會齊蕭,點點頭說:“我們是研究生碩士學位,學校給我們分配的是正連職位,授予上尉軍銜。”

回城敬佩說:“老舅,齊蕭哥,你們一畢業就是上尉軍銜啊?好厲害!”

“這沒啥,是見實期,所以得從最低的職位做起,等過了見實期還會再升的。”雲陽笑說。

想城驚歎,“哇!最低都是連長啊?老舅,從軍校畢業都有這麼高的軍職嗎?”

“當然不是,得按在校期間的表現來評估,我們算是拔尖的。”雲陽語氣中透出一絲得意。

齊蕭點點頭,“沒錯,我們倆在學校算是各方麵都出眾的,所以畢業分配工作會比彆人都要好一些,你們在學校也得好好學習,努力表現,利於以後找工作。”

“我們記住了。”回城兄妹三個重重點頭。

雲夕笑看著孩子們,一臉的欣慰。

一家子歡快的吃了一頓餃子,齊蕭就回齊家去了,雲陽被回城三個拉著說著學校裡的事,夜深了才放意猶未儘的回房睡覺。

“姐。”雲陽推門進了雲夕的房間。

雲夕開著小台燈在桌子前寫東西,聽到聲音轉頭,見雲陽已經洗了澡換上了便衣,脫下軍裝的他,更陽光爽朗了,但仍舊滿身成熟男人的氣息,雲夕不由得感歎,一轉眼,雲陽都已經快三十了。

她把筆放下,轉身笑問:“有事嗎?”

“姐,這麼晚還不睡?”雲陽拉了張椅子坐到姐姐麵前,看了眼書桌上的筆記,關心問。

雲夕笑了笑,“在寫開學校的方案,我瞌睡少,現在還精神著。”

“姐,這些年你還好嗎?”雲陽看著姐姐問。

雲夕嗔笑說:“不是在信裡說了挺好的嗎?咋的?姐看著像是不好的樣子嗎?”

“沒,我姐還是像以前一樣年輕好看。”雲陽由衷的誇讚。

雲夕拿眼橫他,“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油嘴滑舌的毛病半點沒改。”

“我說的是實話,我姐永遠這麼年輕漂亮。”

“都四十的人了,還年輕漂亮啥?”

“就是八十了,在我心裡,姐都是年輕漂亮的,誰也比不上。”

雲夕被他逗得笑出聲來,“你小子咋回事?這麼給你姐我戴高帽子的?”

雲陽看著她笑了笑,拿出一張存折來遞給他,“姐,這些錢你拿著花。”

雲夕接過,看到上麵的存額一驚,“雲陽,你哪來這麼多錢?”

“我賺的。”雲陽說,想到什麼他又忙補充,“合法的規矩錢。”

雲夕見他這麼緊張,噗嗤一聲笑出來,“姐又沒說你這錢來路不正。”

雲陽撓了撓頭,解釋說:“我和齊蕭在學校的時候做了點小生意,我們倆運氣挺好的,賺了不少。”

“那先前寄回來的也是你做生意賺的?”雲夕問。

雲陽點點頭,“怕你擔心,所以不敢寄太多,我都存著沒敢亂花,姐,這些錢你拿著花,彆給我省,我現在出息了,能賺錢了,姐,換我養你了。”

雲夕聽到這些話,心裡一暖,眼眶就紅了,她捏緊那本存折,笑說:“姐哪用得著你養?姐也能賺錢,這些年你寄回來的錢姐都給你存著的,給你娶媳婦兒用。”說到媳婦兒,她又問:“對了,你也老大不小,該成家了,出去這麼多年,有對象沒有?”

雲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倒完全沒了軍人的氣概,像是鄰家聽話的大男孩。

雲夕一喜,連連問:“有對象了?哪裡人?做啥的?多大了,啥時候結婚啊?”

雲陽好脾氣的一一回道:“我同學,首都的,比我小兩歲,結婚的事還得聽姐的意思。”

“哎呀,聽啥我的意思,你們看著辦就成,越快越好……對了,今天咋不帶回來給我們看看?”雲夕激動的說。

雲陽看她一眼,說:“她回家去了……”

雲夕立即明白了,怕是人家姑娘還得回家和家裡溝通一番,顯然他們倆這是地下戀情,都沒跟家長說,她責備說:“咋不早告訴姐?害姐白擔心了這麼多年。”

“我想等事情敲定了再告訴您,要是吹了,豈不是讓你更操心?”雲陽說。

雲夕拿眼橫他,但也沒再說他什麼,把錢塞回他手裡,又把這些年給他存著錢的存折拿出來,一並還給他,“你把錢都拿回去,跟人姑娘好好辦個婚禮、買個婚房啥的,不夠的話姐這裡還有,彆委屈了人家姑娘。”

“姐,這人都還沒看見,你咋就這麼放心?”雲陽哭笑不得問。

雲夕說:“我相信你的眼光,而且是你結婚,你滿意就成。”

“姐,你真好。”雲陽站起身摟住了姐姐。

當年要不是姐姐那根竹條,他哪有現在的成就,姐姐是他的恩人,是影響他一生的人,是如同母親一般存在的人。

雲夕笑說:“都要結婚的人了,咋還和姐摟摟抱抱的?小心你媳婦兒吃醋。”

“她不是這樣的人,她要是連姐的醋也吃,我也不能和她交往。”雲陽放開姐姐,將錢塞回她手裡,緊緊握住,“姐,這些錢是弟弟孝敬您的,您拿著花,結婚的錢我還有,您不用操心。”

雲夕見他這麼堅決,也沒再拒絕,“好,我家雲陽現在出息了,姐麵子裡子老師都足了,這錢姐收下了。”

要是原身看到這一刻也一定會很高興很欣慰的吧?她就替原身收下弟弟的孝心,而且她報複肖斌的計劃也確實需要錢。

雲陽開心的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格外陽光,他說:“姐,以後我還會給你更多錢,你想買啥就買啥,彆省著。”

“好,姐一定不會省的,就怕你到時候會嫌姐花錢厲害。”雲夕打趣說。

雲陽認真說:“不會,我掙的錢都給姐花。”

“那你媳婦兒呢?”

“也給她花。”

“那咋叫都給姐花呢?”

“給姐和她花。”

“這才對嘛,哈哈哈……”

雲陽走後,雲夕坐在書桌前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她想到雲陽回房前說的那句話,不由得重重歎了口氣。

雲陽說:“姐,肖斌我來對付他,你彆管了。”

雲夕是不希望幾個孩子插手她和肖斌的事的,可是如今看來似乎並不可能了,回城幾個都恨著這個父親,雲陽更是一直記在心裡的,回城幾個還好,她還能勸得聽,如今雲陽大了,她說不聽了。

但不管雲陽要怎麼對付肖斌,她的計劃都不會停下,她要讓肖斌一無所有。

不久後,雲夕辦校的文件就審批下來了,同時在幾個孩子的活廣告宣傳下,不少人找來學校報名,雲夕在等待審批這段時間,已經招聘了幾個教師,報名結束後,很快就進入正題,開始上課輔導,不來一點虛的。

因為是新學校,雲夕的名氣沒有打響,加上宅子以前那事的影響,人數並不算太多,隻坐滿了三間教室,雲夕也不急,她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而且她有信心,明年的這個時候,一定能讓所有的教室坐滿學生。

隻是雲夕沒想到,學校很快就坐滿了,因為她先前輔導的那些考上首都大學的學生聽說她來了首都開學校,都幫著打了廣告,很多人都聞風過來要報名,不出半個月,六間教室都坐滿了人。

不止如此,那些學生個個都出息了,要請她吃飯招待她,她見人太多,就拒絕了,不然得排隊吃上一年。

學校這邊按部就班的進行著,雲夕也一直注意著肖斌那邊的動靜,不出意外的,肖斌家又開始要賣房子了,賣得急,房子的位置也不大好,又是舊房,問的人多買的人少,沒有辦法,肖家托安瑞雄找到了她,雲夕將價壓低成功把房子買了。

雲夕這邊買著肖家的產業,雲陽那邊直接對肖家的人下手了,檢舉信一封一封被遞到市紀委,市紀委立即成立了專門小組對肖家人進行了調查,調查期間,一家子全部被罷停了工作,在家急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

“老肖,你倒是想想法子呀?我們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好好的怎麼鬨出這麼多事來?”肖母坐在沙發上朝丈夫急道。

肖父沒好氣說:“我能想啥法子?紀委那邊我們又沒熟人,就是想問打聽個虛實都沒有門路。”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要是那些事情查實了,我們這些年營芨的一切都得打水漂了。”肖母一臉害怕說。

肖父瞪她一眼,“你還想著那些身外物呢?要是那些事情真被查出來,我們就得進監獄度過晚年了。”

“那些事情我們做得那麼隱蔽,密不透風的,誰會知道?而且還有這麼大的本事全給咱抖落出來了?”肖母滿肚子的不解問。

肖父捏了捏眉頭,“我怎麼知道?這事像是有人故意要針對我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沒有啊,我在單位關係處理得很好,是不是你呢?”肖母說。

“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這工作是親家給我們安排的,這麼好的單位,我珍惜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去得罪人?”

“那會是誰?親家那邊我也問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讓我們等消息,老肖,這次我心裡慌得很,就跟運動時期咱們家被判成壞分子時一樣慌,咱們家是不是要出大事了?”

肖父擰緊眉頭,猶豫再三,站起身說:“我去一趟齊家探探口風。”

“齊家會說嗎?這些年我們試著走動,齊家都不怎麼愛搭理咱們,這次又是犯事兒,齊家更不會理咱們了。”肖母也站起身來擔憂說。

肖父說:“不管怎麼樣也得去一趟。”

肖父去了齊家,但齊家沒有人在家,他撲了個空,但又不想就這樣回去,聽老娘們兒囉嗦,他想了想,去了工作的單位,找到了領導,塞了幾條好煙,這才打聽出一些蛛絲馬跡。

“老肖啊,看著你也是咱們這的老同誌了,我才和你透露幾句,要是旁人我是半句也不敢多嘴的,你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肖父忙裝糊塗問:“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些檢舉信全是衝你們家來的,而且紀委那邊特彆重視,要說檢舉的每年也老不少,可紀委偏偏對你們家這事成立了專門調查組,你覺得是什麼個情況?”

肖父冷汗就下來了,“領導,您、您的意思是?”

“檢舉你們的人關係很硬,不得不讓紀委那邊重視起來,老肖,這事你就自求多福吧,我這邊是無能為力了。”

肖父從單位出來,迎麵吹來一陣風,他背脊一涼,這才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汗濕了後背,他抱緊手臂,抬頭望了眼天,見烏雲密布,如同他此刻的情況,想到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一旦被查實,他們家的下場,他心驚肉跳。

咬了咬牙,他轉身再次往齊家去了,齊家仍舊沒有人,他便坐在門口等,直到天快黑了,齊家的車子才停在了門口,他等得都快睡著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站起身迎向前。

蕭氏從車上下來,一邊拿鑰匙一邊往家走,迎麵就看到肖父,麵色微沉,還是布上笑容走向前,“肖大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論輩分,她和肖父是表兄妹。

“路過就想來看看你。”肖父堆上笑臉說。

蕭氏哪會不知道他才不是路過,而是特意來找她的,肖家的事情她聽說了,他的來意她也清楚,就是知道肖家會來找她,她段時間她才大清早就去雲夕的學校幫忙,天快黑了才回來的,可是終究是躲不掉,那就罷了。

她笑說:“既然來了,進屋坐會兒吧!”

“噯,打擾了。”肖父忙應道。

待進了屋,倒了水,雙方對麵坐下來,肖父先問候起她家裡人,“妹夫最近好嗎?”

“挺好的,司令部那邊忙,回來的時間少。”蕭氏端著水喝了一口笑答。

肖父點點頭,又問:“聽說齊蕭畢業後也分配到軍區重要部門了?”

“是的,他分到工程部門,擔任一個小連長,也忙。”蕭氏答。

肖父歎道:“你們家是軍人世家,子孫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唉,我們家就一言難儘了。”

“出息是出息了,就是個個忙得跟駱駝似的,都沒空回來,我這一個人守著這座房子,怪閒得慌。”蕭氏並不接他的話。

肖父心裡急,也不繞彎子了,“小雨啊,我家那事兒你聽說了沒?”

小雨是蕭氏的名字,她叫蕭雨。

蕭氏故意裝傻,“什麼事啊?我提前退下來後就沒怎麼管事了,單位上的事還真不知道。”

“也是,你現在是享福的人了,不知道也正常。”肖父便將被人檢舉的事情說了,歎息說:“這都臨退休了還遇上這樣的事,蹙眉頭啊。”

蕭氏放下杯子,看著肖父問:“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肖父苦了臉,“我和你嫂子在單位挺儘職的,沒得罪什麼人,這事還真是見鬼了一樣,突然就冒出來了。”

“那你兒子肖斌呢?”蕭氏再問。

肖父心頭打了個突,對呀,他怎麼把兒子給忘了,那混小子桀驁不馴,得罪人的事沒少乾,而且這次他也同樣在檢舉名單中,不是他和老伴得罪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他頓時更急了,朝蕭氏說:“小雨啊,你看這事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啊?”

“大哥,這個我不知道啊,這得看你們得罪了什麼人,要不你回去想想到底得罪了誰,再想想法子?”蕭氏建議說。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在趕人了,肖父也不好再待下去,告了辭離開了齊家。

“怎麼樣?打聽出什麼了嗎?”肖父回到家,肖母立即迎向前問。

肖父疲累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說:“確實是有人要對付我們,而且關係很硬,老太婆,這次我們家怕是邁不過這個坎了。”

“那、那打聽出是誰在對付我們沒有?”肖母慌亂問。

肖父搖搖頭,“應該是肖斌得罪的人,他得罪的人多了去,誰知道是哪方神仙?”

“哎喲,那可怎麼辦?”肖母立即就抹起了淚,她不想坐牢啊!

肖斌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讓他一家子都被調查了,他心裡煩,便在外麵喝酒賭錢發泄,可是黴運似乎粘在他身上的一樣,他一把也沒贏過,一直在輸,輸到後麵賭坊都不給他賭了,一結賬,已經欠了七八萬,嚇得他屁股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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