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一次的見麵,每一次的失控擁吻,每一次想要離開卻不斷破功,都在變得越來越激烈。
最理想化的愛情碰撞到最現實的情況,一個做不到放下樂隊來到陌生的城市,一個做不到放下多年的職位和他去過流浪詩人一般的日子。
“……最後呢?”
花慕之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意外死亡吧。”
“死去一個,被上帝賦予新生的雙生子就孑然一身了。”
江絕想了一會兒,長長的歎息了一聲:“也該這麼寫。”
強行大團圓,強行讓他們能突破一重又一重的障礙走到一起,也太理想化了。
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人看。
這些衝突、矛盾、求而不得、貪嗔癡,其實都在無形當中加深兩人的情感和互動。
這份愛充滿了茫然、激烈,最後隻剩下沉默的絕望。
“你覺得……這個設定,你演的好嗎?”花慕之抬頭看向他:“會不會有點太複雜了?”
他不僅僅要駕馭兩個性格和背景截然不同的人物,而且要演繹出一個孤獨許久的靈魂,遇到另一個截然相同的存在。
一模一樣的人觸碰著對方,甚至試探著親吻對方,絕不是尋常演員能表現的出來的。
那不僅僅是在親吻一麵鏡子。
“我可以。”江絕站了起來,收好了平板看向他道:“你打算給這個劇本起個什麼名字?”
“《水仙》。”
這個花的花語,意思是多情、孤獨、期盼愛情,與想念。
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越亦晚回過神來,把蝴蝶結和緞帶的位置又調整了一下。
他隱約發現一些問題。
這個運氣單雙號——好像真是在哪方麵都很通用啊。
單號的時候,麻將打什麼都是點炮,吃口肉都能塞牙好久,剪刀太鋒利直接把布料裁的太過,再或者是熱熔膠怎麼都不肯好好配合。
到了雙號的時候,又事事大順,抽卡就是SP稻荷神禦饌津,吃飯能碰著店家新買回來的極品牡蠣雪花牛肉,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心想事成,一路順風。
這還奇了怪了啊。
在上一輪的十五進十四裡,他做了一條法國學院風格的連衣長裙,直接拿下了最高分,看著旁邊的選手都若有所思。
結果拍攝十四進十三的時候,節目組搬來了隨機布料卡,自己一抽就是死亡組合,簡直跟拿著抹布和雨傘做衣服一樣,但還是憑借著意識流裁剪風格強行苟進了下一輪。
比賽本身是贏是輸,他確實很在乎。
贏了之後,他不僅可以去高奢品牌的總部進行訪問學習,而且還會開辟一大片國外的市場,擁有比獎金更加昂貴的資源。
不斷上升的知名度,以及大眾對他的好感,也是在無形宣傳著VIOLET這個品牌。
打從節目開始起,他上鏡的時候穿的就是自家門店的衣服,上身效果確實好看,還有幕後的工作人員問在哪可以買得到。
不過……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十幾天沒有看見過慕之,更沒有和他打過電話了。
他現在在做什麼?
節目組早就提前規定過,在錄製期間為了保密性和隱私性,手機一律上繳保存,而且全程隻能和家人打三次電話。
越亦晚其實在參加第一場比賽的時候,就很想打電話聽一聽他的聲音,或者給老爸哥哥打個電話問好。
他的太子,現在是在劇組裡,還是又去哪裡訪問交流了?
最近自己老是打噴嚏,是不是他在想我?
也就在這個時候,節目組那邊有人敲了敲門,一臉的好奇。
“什麼事?”
十三進十二不是明天才拍嗎
明天剛好還是個雙號。
“節目組這邊陸續收到了幾封信,好像是……你丈夫寄過來的。”
“哎哎哎??!!”
“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垃圾郵件,但從信封和郵票上來看,確實講究而且彆致,不像是一般的推銷廣告。”編導也很為難:“但您這種情況,我們以前確實沒有遇到過。”
如今已經是2032年了。
電子郵件都在被新生通訊方式不斷替代,古老的手寫信簡直是電視劇裡才有的東西。
怎麼還會有人願意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下記錄,把感情和願景遙遙千裡的投遞過來?
“節目組商量了很長時間,決定在中期和尾聲,給你兩次單獨的讀信環節,至少在鏡頭前念出一兩段來,可以嗎?”
“可——可以!”
越亦晚都快笑成小傻子了。
這事兒隻有他家慕之乾得出來。
“您愛人的字可真好看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