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結果(1 / 2)

楚照硯沒出事前早已能獨當一麵,可謂是榮安伯的得力幫手,之前因為楚照硯受傷,意誌消沉,因此府上發生的大事,榮安伯夫妻默契的沒有去打擾大兒子,隻兩人前後忙活。

現下不同了,是楚照硯自己走出了院子,告訴榮安伯,他要親自參與這件事,榮安伯高興不已,但同時也有個疑惑:“我兒如何突然想通了?”

楚照硯想了下,告訴父親:“大概是因為阿硯吧!”

榮安伯覺得驚訝極了,楚照硯對父親道:“阿硯有一顆博大的心,父親,是我們小看了阿硯。”

要不是確定眼前確實是自己受了大罪的大兒子,榮安伯甚至都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沾染上臟東西了,聽聽這說的是什麼話?說的是自家那個打小就不學好的小兒子嗎?

楚照硯不多做解釋,阿硯的優秀,父親會親眼見到的。

不過眼下,榮安伯有了兒子的全力幫助,審問追查的進度快了不少,很快事情就有了眉目。

時硯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是一家人在老太太院子一起吃飯,大嫂因為聽女兒說,她丈夫願意走出院子的事,時硯這個小叔子居功至偉,因此對時硯的態度,前所未有的熱情,不停的讓人給時硯夾他喜歡吃的菜。

等一家人吃的差不多了,榮安伯才在一家人麵前,說了最近查到的消息:“有人受不住酷刑招了,說是那日來的那孩子,叫楚暉硯的,是大哥與張氏所生。”

老太太一聽,就氣的直拍桌子,飯也不吃了。榮安侯,也就是老太太的丈夫,在老太太進門前以及進門後,讓人在老太太前麵生下來兩個庶子,三個庶女,一度讓老太太在京中貴婦圈子裡抬不起頭。

榮安侯在外麵的大事上,從未出過差錯,將爵位順利交托到兒子手中。但在內宅之事上,誰也說不清他是有意為之,免得上頭人猜忌,還是本就糊塗,人去了就更沒人說的清楚了。

但老太太對榮安侯前麵出生的幾個孩子,那是真的毫無好感,甚至非常厭惡。

原因也很簡單,要是對方老實聽話,老太太的心胸,不可能容不下他們,奈何那幾人,尤其是庶長子,從未老實過,竟然在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的攛掇下,覺得沒有嫡子的話,府裡的爵位會落到他身上。

“你爹那個老東西,早早地給你請封了爵位,你都當了榮安伯多少年了,他那心肝寶貝還不死心!跟她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心腸歹毒,又蠢又毒的娘一樣!幸好你爹臨死前,直接讓人一杯鴆酒先送那女人上路了,否則,他們娘兩還能做個伴,去咱們家私牢走一遭呢!”

時硯聽得嘴角直抽,老太太對故去的榮安侯的不滿,由來已久,誰都不敢說什麼,時硯敢肯定,他瞧見他爹榮安伯眉梢眼角都在抽動。

老太太發泄完了,淡淡道:“彆放鬆警惕,後院這些女人的想法,娘比你了解,隻有愚蠢的女人才會想在男人身上得到感情,那都活不長久,像張氏那般有謀略的,就算偷情,也不可能看上你大哥那種蠢貨。

當年你對張氏正是熱乎的時候,連媳婦兒都能冷落,要什麼給什麼,她若還不滿足,想要偷情,肯定籌謀著找個比你更有身份地位的,她是圖你大哥那糟心玩意兒年紀比你老,還是圖他們家比你窮?”

榮安伯被母親當著老婆孩子麵兒說的麵紅耳赤,羞臊不已。

老太太深深地看自個兒兒子一眼:“兒啊,實話難聽,但卻是這麼個道理,彆把女人想的那麼蠢,若是娘今天不說,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基本上就水落石出了?”

榮安伯連連擺手,稱老夫人教訓的是。榮安伯夫人瞧婆婆教訓丈夫教訓的差不多了,才開口打圓場。一桌人又笑盈盈的開始吃飯。

時硯被老夫人這般一提醒,深覺有道理,在劇情中,姨娘張氏可謂是宅鬥小天才,一步步謀劃,十幾年時間,穩紮穩打,最後成為榮安伯府的老封君,兒子兒媳孝順,順便將男主親爹養在院子裡,有閒心就逗一逗,沒閒心就置之不理,可謂是瀟灑之極。

但仔細一想,張氏是個連榮安伯都看不上的聰明女人,為何會對吃喝,嫖,賭,無一不精,甚至為了還賭債,糊塗到賣了老家的族田的男主父親傾心?這根本就不合常理。

除非,所謂的男主父親,也是張氏的一個靶子,隻是張氏侵吞榮安伯府的一個借口。這般想下來,時硯就想到,即使男主楚暉硯天賦異稟,但能短時間內掌控榮安伯府,甚至在朝堂站穩腳跟,逐年高升,除了自身的才乾與運氣,肯定還需要有貴人相助。

那麼,這個貴人,與男主,或者與張氏又有何關係?或者說,榮安伯府,早就是什麼人選好了送給男主的禮物,甚至包括大哥楚照硯受傷在內,都是彆人算計好的一切。

時硯想到這些,不由陷入沉思。

侄女敏兒坐在時硯旁邊,推了推時硯胳膊:“二叔,你在想什麼呢?”

時硯挑眉:“我在吃飯啊,你在說什麼呢?二叔聽不懂!”

敏兒撇嘴:“二叔,你走神的時候,左手食指安分不下來,剛才差點兒把桌布摳出個洞來!”

這是原主的習慣,現在的時硯可沒這種愛好:“敏兒啊,枉費二叔平日對你那般好,沒想到你竟然炸你二叔!”

敏兒嘿嘿一笑,討好的給二叔夾一塊兒雞屁股:“二叔,給,你最愛吃的,敏兒都留給你吃!”

時硯:“……”

這也是原身的一個愛好,本來楚家飯桌上是從來不上這些東西的,但沒辦法,誰叫時硯喜歡呢?

但現在的時硯發誓,他真的不愛吃這玩意兒!

時硯裝作沒看見,將雞屁股給挑出來俏沒聲兒的放到了侄女碗裡,侄女敏兒正回頭和母親說話,對二叔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